傍晚的新天地,光影閃爍,街邊的櫸樹上掛滿著銀白色的彩燈,像極了無邊無際的銀河。
秦凌帶著她們來到一條略微隱蔽的小街,這里倒是各類酒吧齊聚一隅。在右側石牆上,掛著一面六色彩旗,隨著晚風輕輕拂動,肖琴的目光駐留在那間酒吧的招牌上。lesbalika酒吧,她從未去過這間酒吧,但她也很久沒有看到飄著那面彩旗的酒吧了,不禁有些懷念。
“前面那里的樓梯,走下去便是酒吧入口了。”秦凌邊說邊指著拐角處霓虹色的招牌。
這便是averik酒吧了。
隱約能感到腳下傳來的震動聲,能听到酒吧內時而爆出的喝彩聲。
樓梯有些狹窄,不過順著扶手倒不至于踩空。
秦凌走在最前,尾隨著他的是肖琴然後是肖鴛,很自然的客隨主的順序。
不過在狹長有些閉塞的空間內,肖琴能聞到秦凌身上傳來的淡淡果香,是洗發水的味道嗎?草莓味的,那應該不是了,那又是哪里來的香味……
耳邊除了腳步聲,倒是人群的歡笑聲越來越響,其中摻雜著樂器的撥弦聲,還有清脆的鼓聲。
推開酒吧的門,一陣冷氣撲面,雖已被在前的秦凌擋去了不少,但仍令肖琴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秦凌對酒保打了個招呼,便帶領著肖琴她們繞過舞台來到後場。
要說這是間酒吧,未免有些太大,若說是會所,卻又太過嘈雜。這是一個充滿被霓虹燈管與搖滾畫報的地下室,吧台設置在舞台右側,被熙熙攘攘的人群簇擁著,一路蔓延至舞台邊緣。人們喧嘩著,琴音震動著,酒杯踫撞著,夜生活就這樣持續著。
進入舞台左側的專用通道,聲音倒是被隔絕了不少,但依舊回蕩著沉悶的余音。
我看著自己的鞋帶,隨著步伐晃動著,也不記得走過了多少扇門,只能听到胸口的撲通聲。
馬上就能看到ir了。
順著秦凌打開的門,目光所及之處倒是一片混雜,纏繞著的黑色電線和散亂的白色琴譜……很是搖滾。
“英杰,你的粉絲來了!”
他有一雙修長的手,黑色的煙燻妝,黑色的指甲油,使他的皮膚顯得愈加白皙,全身無論是夾克還是黑靴上瓖滿了大小不一的鉚釘,這樣典型的gth打扮便是電吉他手ir了。
“你好,我是肖琴,這是家妹肖鴛。”肖琴落落大方地介紹著。
心髒跳動地飛快,我看到ir的那瞬間就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只能木訥地站著。
撲哧一聲,英杰爽朗地笑了出來,隨後樂隊的成員也笑了起來。
秦凌回首一看,的確她的眼神內都流露出藏不住的崇拜與愛慕,也不由得微微一笑。
“你是ir,我超愛那首y里的電吉他伴奏!天哪,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能和你說話!”
“謝謝,今晚我們也會演唱y,敬請期待。等結束了,我們在後場再見。”
他說話的樣子一點也不輕浮,夾著幾分穩重。
“時間不多了,秦凌你快去化妝,我和英杰還要再排練一下。”入耳如清泉,頗具磁性的聲音,說話之人便是南音。
“好。”秦凌側身,打開了門,“你們原路返回就可以到舞台那里了,一會見。”
“嗯,好。”說罷,肖琴邊攜著肖鴛走向通道盡頭,耳邊的聲音中混雜著尖叫與電子琴的低鳴。
此時的舞台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難以躋身,于是她們選擇了離吧台不遠的地方。
肖琴點了一杯米蘭日落,甜甜的菠蘿味混著酸酸的藍莓味,幾口入喉,臉上不由得泛起紅暈。
酒精度數不高,但現場的音樂轟鳴聲,尖叫聲,都像是在加溫催醉,她能感到渾身一片燥熱,也許是冷氣不夠吧。
忘記過了多久,多少首歌演唱完畢,只是突然整個會場一下暗了下來,寂靜了下來。
鼻尖呼出的熱氣顯得更為沉重,她像是一頭夜視的花豹,想要努力在黑暗中尋找著什麼,耳邊倒還是有人群的小聲交談聲。
剎那間,五彩燈光驟顯,低音貝斯咆哮著,旋律隨之跳動著,人潮一陣翻滾,喊叫聲,歡呼聲瞬間爆鳴。這一切猶如黑夜中綻放的煙花,那一剎那的震撼,那一瞬間的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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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詞伴隨著鼓聲敲擊著听眾的耳膜。
肖琴能看到舞台上耀眼的燈光,秦凌低頭認真打鼓的模樣,南音手握話筒沉醉的表情,英杰放蕩不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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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aay—ay—ay—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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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的電吉他聲,南音的嘶啞歌聲,越近越響,越響越遠,是靈魂的距離,近在咫尺,是巨人的高度,深不可測。
一聲聲y,金屬般的影響力,吸引著她,呼喚著她,這個耳熟能詳的名字。
震耳欲聾,響徹雲霄。
好似讓她忘卻了一切,酒精帶來的燥熱,回憶帶來的痛苦,哪怕是平時故作鎮定的冷靜。
在這里,只有一聲聲的y,激發著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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