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上司

第二章 結束亦是開始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扣森 本章︰第二章 結束亦是開始

    紅花的尸體是在牆角的籬笆下發現的。周大娘不可置信的抱著發涼的尸體不住的哭喊,“紅花,紅花啊,這是怎麼回事啊,就一晚上的光景怎麼就沒了啊。”周大娘歪坐在地上,將紅花緊緊抱在懷里,淚珠不住的往臉頰下滑。

    周老板勸她不要太傷心去拉也不起來,周老板拉不起來周大娘就負手站在她旁邊,陪著周大娘。

    跟著來的李大嫂子看著周大娘和已經去了的紅花流淚,手絹也是打濕了的。想著紅花之前的懂事心里也是一陣的難受。

    听到消息的街坊鄰居跑到柴房院來,看著地上的紅花和難受的周大娘都沒開口詢問,逝者已去,他們也不能多說些什麼。

    “周大娘啊,這人也去了,也別太傷心了。”賣豬肉的宋老板開口勸著,“紅花的乖巧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惜了那麼乖的孩子,早年死了爹娘被人販子賣來賣去的,哎呀……”

    “是呀,這孩子听話,懂事,前兒個還幫老太婆我挑水呢。”

    “唉,這小小年級的,怎麼一晚上就沒了啊,昨晚上也沒發生什麼啊。”

    宋老板一開口,街坊鄰居也開始了討論,正巧一人問著,“周老板啊,這孩子好端端的怎麼就沒了啊,昨晚上不是還忙著招待客人呢嗎?”

    周老板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到了還是一聲嘆息。

    周大娘被這一問像是記起什麼傷心事,又不住的哽咽,從早晨起來發現紅花,周大娘就一直哭著,這會淚已經淌干,喉嚨也是嘶啞的。

    “怪我啊,怪我,昨兒個紅花流鼻涕我只給她喂了藥卻沒讓她歇著,只管照顧店里生意,讓她累著了啊…”周大娘錘著自己的胸口,一聲聲的哭喊。

    場面一下又亂了起來,眾人忙著去勸,又想拉著周大娘起來。可周大娘死死的抱著紅花,不讓他們動她。

    “唉,周大娘啊,這人死不能復生,你快去找個大師來,瞧了風水好讓紅花走的好啊,這早日離了魂也好去投個好胎啊。”村長被眾人一陣的亂哄亂了心,出來說了一兩句。

    “是啊是啊,周大娘,快松手,給紅花換件干淨衣裳,選個日子,讓她好走吧。”眾人像是找到了突破口,雖說紅花在世時听話懂事,但終歸是個買回來的丫頭,在這村里也沒呆多久,眾人還不至于親熱到哪兒去。

    周大娘听了話停住了抽泣,懷里的紅花慘白著臉,嘴唇已經發紫,全身冰涼的讓周大娘一陣心緊。她可憐的紅花啊,還未來得及好好照顧她,這麼小就去了,她本是打算今年過年時就收紅花為義女的,這下子,又是一陣傷心。

    周老板出門去找大師的路上正巧遇著一位著白衣的男子,周老板一看這人的衣質就知不是一般百姓,從此人身旁過去時稍稍向其拱手以示有禮就快步離去。

    誰知這男子叫停了周老板,“這位兄台為何如此匆忙?”周老板還未回答,白衣男子看著周老板了然的問道,“兄台家中是否有白事?”

    周老板一听立馬停住腳步,“是啊,今日早晨發現的慘事,確實不知您是如何得知的?”

    那白衣男子卻不回答將袖口挽住負于身後,又問,“那兄台可是前去請位大師來主持喪事?”

    周老板被這白衣男子的神通所信服,連忙說,“是啊是啊,那您是不是我該找的那位大師?”

    “如若兄台不嫌棄,我自是願意前去。”

    “那先謝謝您了,請放心,我老周絕不吝嗇,定會給公子該得的。”周老板信任這個男子,本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人看著就是有真材實料的。

    想著就連忙讓這位白衣男子跟著自己回了周家,並將他好好的安置,又按照其的要求置辦好明日所要用的物事。

    李大嫂子去拿了白布過來,周大娘看著李大嫂子手上的白布,緩了好一會才讓李大嫂子給紅花裹上,自己一直托著紅花的腦袋不讓她磕在地上。

    村里的幾個漢子架了個擔子,把紅花抬上架子送進了柴房。柴房里的物事沒動過,周大娘讓他們把紅花放上床鋪,自己去打了盆熱水。

    村里人見事平靜了下來,也不多說廢話,臨走前說了幾句安慰人的話也都各回各家了。

    周大娘和李大嫂子仔細的擦著紅花的身子,給她仔細的編了個麻花辮,又給她換上周大娘早準備好的新年穿的新衣裳,紅花靜靜的躺著,周大娘看著看著就流下眼淚。

    李大嫂子也不勸,自己默默的幫忙擰手帕,看著紅花的臉也不覺得一個死人可怖,只覺可惜可憐。

    周老板去請了大師回來,等把大師要求置辦的東西收拾好時已近傍晚,這天周記飯館沒開門營業,周大娘也沒出門,就這樣一直守著紅花。

    大師交代明日清晨做法,先將紅花入棺,待時辰一到就可入土。周大娘听見只是流著淚,但听先生的話總是對的,拜托了李大嫂子在這兒陪著紅花,周大嫂子就和周老板去安排明日的下葬事宜。

    牆角的影子終于形成了人性,昨晚在紅花倒下的那一刻它就像是得到了無盡的能量只一刻就完成了形體。

    它好像可以行動了,試探著動了動右腳,發現沒有任何異樣。它像是很開心,晃晃雙手向床鋪上的紅花招著,就像一個孩子在求著母親的鼓勵。

    可紅花與往常一樣並沒有理它,像是已經料到,黑影並沒有再次向紅花揮手。自己一個人慢慢的試著抬起右腳又一次次的放下,並樂此不疲的重復這個動作到第二天早上。

    紅花的葬禮請了許多的人,周大娘把平日待紅花好的都請了去。周記飯館隔了一天又一次熱鬧起來,只是這次再沒有紅花的幫忙了。

    街坊鄰居都知道周大娘疼愛紅花,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大規格。鐵匠幫著上菜的小哥把桌子騰出空地,順道問了一句,“你家老板娘緩過來了沒?”小廝小心的把菜放好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唉,雖沒有再哭了,但這整日的耷拉著嘴角,看著心里不好受啊。”說罷就去廚房幫忙。

    “你這人,淨去打听些什麼。”

    “哎呀,你能不關心這些啊,這紅花姑娘去了,大家也都挺難受的。”

    “不過這周大娘對紅花是真心好,我看這村里的那些德高望重的尊者去世的時候都比不上紅花呢。”

    “周大娘這是把紅花當親閨女養啊。”旁邊的王奶奶開口,“誒?這是周大娘心善,周老板膝下無一兒女,就算領養一個義女那也得是個更好的啊,紅花是個孤女,身份不合適。”王奶奶話一出口,同桌的王大爺就馬上反駁,雖說他們這是個小村子,但不管怎麼說,這身份還是要對上的。

    “就是說,我看這周大娘家是錢多,周老板也疼自家媳婦任由她來。”賣繡花的李家小媳婦酸酸的說著,同時還側頭看了一眼自家相公。

    “哎呀,你們這些人,不想陪紅花就早點走,省的我花兒听見傷心。”李大嫂子本是過來詢問大家伙吃的如何並說一下等會事情,正好听見自家媳婦的一番話,心中不忿直接就說了心里話。

    被李大嫂子這一頓吼,各位也就安靜的吃了起來,逝者已逝,那麼多廢話作甚,死了該去地府受苦一遭。

    本就是吃一頓飯的時間,也來不及準備什麼就這樣開始了渡法。周大娘本想再過幾日好好安葬紅花,周老板這下不同意娘子的想法,雖紅花的逝去讓周大娘受了打擊,但過于的想念對她對自己都不好,再說紅花是猝死,本就不吉利,他家還是開飯館的,壞了生意就連飯也吃不起了。

    大師往空中撒了大把紙錢,旁邊的嗩吶聲就滴哩噠啦的響了起來,鳴鑼的也就一聲聲的附和著。

    大師走在前面開路做法,幾位漢子就抬起紅花的棺材一步步緊跟走向山頂,那是紅花的最後歸宿。

    周老板拉著周大娘走在棺材旁邊,後面跟著才吃飽喝足的眾人,手上或拿著鐵鍬或拿著粗壯的麻繩,這些是用來給紅花下棺的工具。

    周記飯館離山頂不是太遠,一行人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山頂。山頂上綠樹一排排的長著,一行人走上早前開好的小路到了村中人埋葬的公共地。

    大師熟練的找到風水好的地方指揮著大漢輕輕放下棺材,眾人即去挖掘墓坑,一鍬鍬的褐色泥土翻出坑底,周大娘的心就一緊一緊的疼,終于還是忍不住的抽噎。周老板心疼的把周大娘抱在懷里無聲的拍打著周大娘的肩膀。

    眾人已經挖好墓坑,幾位漢子緩緩的將棺材放進墓坑,由周大娘和周老板放下第一鍬土。

    周大娘拿著旁人遞過來的鐵鍬陣陣發抖,她到現在也不願意相信紅花的死去,但事實擺在面前,她無可奈何,鏟起一鍬土,眼淚就一串的掉,等泥土覆蓋在棺材蓋上時,一切的結束,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在人間結束旅途。

    等他們二人完成動作後,大漢們就代替著鏟土埋棺。漢子們動作迅速,周大娘心情復雜的看著他們一再重復的動作,啊,紅花走了,本以為自己終于可以擁有自己的孩子時,老天爺卻是這般的待她。

    時間不等人,大師等他們在山上忙完一切就帶著周大娘周老板二人去了土地廟。眾人在紅花的墳前撒了一把紙錢,各自說了一兩句惋惜的話也就各回各家了。

    大師帶著周大娘二人來到當地有名的土地廟,紅色的門,褐色的匾,簡單但又象征著土地廟的神聖。匾上的土地廟三個刻字已經模糊。大紅的門也因為經年的風雨掉落不少顏色。

    土地廟香火未斷,廟里有兩個婦人在擺放著供果。周大娘跟著大師走進廟門,周老板則回去取些供養的物事和一些紙錢。

    “周大娘啊,逝者已逝莫要傷心過度壞了自己身子。”大師勸慰著周大娘,這周家對一個孤女如此上心,他闖蕩多年也是少見啊,“今夜紅花生魂脫體,將有陰兵手持勾魂牌與批票,押著亡魂,先到死時離去的本地土地廟,他們會在這核實戶籍,為防紅花不可進這個廟,你要拿著黃紙貼在廟內的角落,即可輕松入廟,陰兵自然不會傷害她。”大師拿出三張黃紙,上面畫著黑色字樣的字符,除了看不懂上面的意思之外,也無多大特別。

    周大娘還是慎重的接過,虛心請教道,“大師啊,我何時才貼又貼在哪兒啊?”

    大師笑道,“今夜必然無風,待起風時,你感到涼意即可將黃紙貼在廟內。”大師在廟內轉了一圈,在牆上仔細看著,“至于貼在哪嘛…”突的停下,“這里吧,三張都並排著貼著,到時若發生什麼你也莫動,貼好就跪伏在土地公公面前,待風一過拜土地爺三下快速回家。”大師指著土地公公塑像的左面牆邊角落仔細說道。

    看周大娘一一仔細記下後又說,“等周老板把所需的貢品與紙錢帶來,我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周大娘傷心了一天心力交瘁,這會一切事宜備好全身心的好也就放松下來了,周大娘靠著牆休息等著周老板,大師就在土地廟內東看看西逛逛的。這會兒倒是沉靜下來了。

    大師在廟內晃晃,他也在思考,一個小小的風寒是不可能奪去一個孩子的生命,那紅花也不是一個體弱的孩子,這事必有蹊蹺。

    柴房牆角的黑影從發現自己可以走路的時候就在柴房里到處蹦,今早的鬧鬧哄哄並未讓它在意,可到了傍晚紅花還未回來它就急躁,這一兩年過來紅花都是到了這個時候回到柴房。

    黑影學著紅花的樣子坐上了床鋪,可它並不能感受到被褥的軟適感。它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在意,它試著躺下,頭輕輕放在紅花睡過的枕頭上,但它並不能真的枕在上面。

    周老板回來後帶著早上買好的瓜果和紙錢去找李大嫂子,他是男人,陽氣比女人重,大師在他走之前給他說過自己晚上不能陪著自家娘子,周老板想想放心不下傷心的周大娘,想著還是去找李大嫂子去陪陪她。

    黑影察覺到周老板回來,可它沒有看見紅花,又感知到周老板的急切下意識的就跟著周老板出去了。

    李大嫂子已經吃好了晚飯,正準備抬張椅子到院子里歇歇,今早紅花下棺讓李大嫂子心里甚是不舍,但到底還是沒有周大娘親,緩了一下午也就沒事了。

    “叩叩叩——”外面門被叩響,“李嫂,李嫂。”李大嫂子起身開門,一見周老板提著籃子。“怎麼了這是?”李大嫂子忙迎周老板進院,“周老板快進來,慢慢說。”

    “不了,李嫂,我過來有點唐突,但我這想著也只有李嫂可以幫我了。”

    “什麼事啊,能幫的我肯定幫。”李大嫂子見周老板面露難色忙安慰道,

    “是這樣的,大師說今晚需要在土地廟的廟內貼黃紙,可我一個男人陽氣太重怕沖了陰氣,我家娘子要一人留在廟里等到時辰點,我這…你也知道,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周老板一口氣說完來意,就等著李大嫂子的答復。

    “成,紅花這孩子我也喜歡,我本也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那些個妖邪我也不虛,你等著,我去給屋里人說聲就隨你去。”李大嫂子答應的爽快,說完就轉身進屋。

    周老板在外面沒等一會,李大嫂子就出來了,手上還提著一籃子隻果,見周老板疑惑的看著籃子,李大嫂子笑著說,“家里沒別的,就只有這幾個果子了,一半給周大娘,一半給紅花。”

    听李大嫂子一說,周老板才記起來周大娘還沒吃飯,不禁內疚。“好了,快走吧,周大娘也等了陣子了。”

    快近黑夜的天色為去土地廟的路程染上一層神秘色彩,周老板和李大嫂子加緊著腳步趕往土地廟。黑影一直跟著周老板,它從來沒有出柴房過,小樹林的一切都讓它好奇以及興奮。

    周老板帶著李大嫂子在小路上急急地走著,有時候忙著研究葉子的黑影不能一直跟著,還好路上的一只只忙著回家的螞蟻給它指路,順著去土地廟的路黑影就越發的不能清楚的感知周老板的氣息。

    周老板和李大嫂子到達土地廟的時候天已經暗沉下來,村里的一盞盞燭燈亮了起來,黑色的世界慢慢的就染上了暈黃。

    黑影在廟門口停了,周老板和李大嫂子已經進去,它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但不進去它就找不到紅花了。黑影甩甩胳膊,又踢踢右腳,在廟門口轉了幾圈還是進去了。

    大師和周大娘一直等著,見周老板和李大嫂子進來二人立馬就迎了上去,“東西都帶了?”大師詢問著周老板。

    “都在這,您看看少什麼不?”周老板提著籃子給大師檢查。“恩,一樣不少,等會我們二人就走,讓這兩個婦人在這兒守著就行。”見周老板一臉擔憂,大師補充道,“放心,不會出什麼事的,周大娘重情義,你這把她弄回家不讓她在這兒守著,她心里也不好受。”

    听大師這樣說,周老板也不能再說什麼,轉身叮囑周大娘好好照顧自己,又好好謝了李大嫂子一番這才隨大師離開。

    黑影進來後就一直藏在廟門後,等大師一出來它就躲得越加厲害,躲得實在沒地方了就把自己揉成一團瓖嵌在牆縫中。大師出了門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向前走的步子停了下來,轉身就又踱回了廟門口。

    黑影被他這一動作嚇得不輕,在牆角縮的更加厲害。以為自己就要被抓,可那大師在門口看了兩眼又回去了。

    黑影藏在後面可算是提心吊膽,確定大師走了後還縮在牆角等了好一陣才出來。

    周大娘吃了幾個李大嫂子帶過來的隻果就和李大嫂子將供果一個個的放在土地爺的面前,周大娘點了三支香放在供桌上的香爐里,她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嘴里不斷的念著佛經為紅花祈福。

    李大嫂子在旁邊陪著,見周大娘滿臉的淚水拿出手絹輕輕的為她擦拭著,可沒想到越擦越多。終于周大娘受不了的大哭了起來。

    李大嫂子實在不明白,就算紅花在怎麼懂事,周大娘也不至于就像死了親閨女那般傷心痛絕啊。將周大娘抱在胸前,看她哭得就像個孩子般,李大嫂子也是一陣心酸。

    “李嫂啊,紅花命苦啊,好不容易在我這兒過了幾天好日子,這才…”話未說完,又是一陣抽泣。

    “好了,好了,想紅花也不想她的周大娘哭的這麼傷心壞了身子吧。”李大嫂子只能一再拍著周大娘的背,好好的勸說著。

    “李嫂,我也不瞞你了,這紅花是我早年就去了的親姐姐的孩子,多年前我姐姐遠嫁他鄉,誰知才沒多久生下孩子就走了,紅花他爹又得罪了當地的鄉紳,在賭場里被人打死了,紅花就被人販子到處賣,我那天和自家相公去趕集,正巧就買下了紅花。”周大娘哭了一通心里舒暢了許多,一番話倒是把李大嫂子給驚著了。

    怪不得,周大娘這麼傷心,李大嫂子了然的拍拍周大娘的唄,“那你是怎麼認出紅花的,那麼多年你之前也沒見過紅花啊。”李大嫂子不明白的問。

    “是啊,可我姐姐的百命鎖在紅花身上,紅花的樣貌也有幾分與姐姐相似,我仔細問過,紅花就是從姐姐嫁過去的那個村里賣出來的。”周大娘跪在蒲團上,眼眶因為剛剛哭過紅通通的。

    “也別太傷心,想想紅花也可以和娘親重聚啊。”

    “恩,李嫂,別擔心了,我想通了,這輩子她們娘倆過得不好,在底下重聚一起投個好胎,再不要這樣苦了。”

    “想通了就好,現在歇會吧,等事情都弄好了你也就算對得起你姐姐和紅花了。”

    廟里一下就沒了聲音,黑影在土地爺的塑像面前站了許久,愣是沒找到紅花的氣息,可周大娘和李大嫂子都在這,它還是等等,紅花等會就來了。

    夜愈加黑了,一絲風也感受不到,香爐里的三炷香燃的許快,一縷縷的煙氣飄散在廟的正中央,外面的蟲鳴聲也漸漸的停了。

    這一切的變化周大娘和李大嫂子並未察覺,倒是黑影像是察覺到危險,雖然沒有昨晚那麼駭人,但這氣勢也實屬不低。黑影趴在土地爺塑像的頭頂上,又一次的蜷成一坨就不再動了。

    一陣風輕輕吹過,後又突的一陣陣涼風直灌進土地廟內。李大嫂子抗不過睡意就靠著案桌睡了過去。

    周大娘感覺這一股風讓自己全身發涼,想起大師的話周大娘立馬把三張黃紙貼在塑像左面牆壁角落,待確定好三張黃紙並排貼緊後周大娘將李大嫂子扶著跪伏在土地爺的面前靜靜的等著風的離去。

    風也沒有吹多久,一陣大風過去,那香依舊燃著,香灰掛著老長也沒有墜入香爐中。燭火燃的越發旺盛,周大娘謹記大師的話,等風一過在土地爺面前磕了三個頭就晃醒李大嫂子,兩人各自回了家。

    土地爺帽子上的黑影也沒有溜下來更沒跟著周大娘回周家,它看見了紅花,它要跟著紅花的。

    一段旅途的結束並非真正的結束,相反,那正是為下一段旅途的開始做著充分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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