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陰冷,肅殺的世界。
沒有太陽,只有昏黃的雲。
長天萬里,隱隱含著血光。
黃沙滾滾,點點白骨掩埋。
空氣中是濃稠到快要滴下的血色霧氣。
無數死去的,快要死去的,伏倒在路上,與早已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禿鷲,相伴。
這里,寸草不生。
這里,哀嚎遍地。
這里,是洪荒大陸!
“呃啊!”
是一聲嘶啞的嚎叫,從荒原東南角一小山洞傳出,撕破這血色霧氣,在這尸山血海中響起。
這聲太過淒慘。生生的壓下了荒原上其余任何聲音。
不由得。
引起眾人,抬起麻木血腥的眸子,跟著這聲,遙遙的,跟著望了過去。
啷啷。
男子掙扎著,透傳過身體的鐵鏈,便是一陣猛烈的晃動,汗水混著血絲,凝了他雪白發絲。
“呃!”他咬著牙,眼狠狠的閉起。
只見,那穿過他肚腹,胸膛,等身體各處的鐵鏈,正在肆意移動,每一動,便帶出鮮血。
那鮮血噴發似的流動,很快,便覆了,男子截然不同的一張臉。
此刻,月朗風清。
此刻,萬籟俱靜。
此刻,燈火闌珊。
月衫還是倚在閣樓欄桿上,動作于宋玉離開時,並無二致。
她也不看風景,只是低頭,擺弄這手里,破碎掉的血色玉。
這是她,離開昆侖山時,燕巢給她的。
她以前的分身。
提起那玉,放在鼻間聞了聞,有些淡淡的花香味兒,還有書墨的味道。
是,那個人的味道吧。
她要忘了的那個人,她凝了神,四碎散開的玉靜靜躺在她手心,映在她古井一般的眸子里,無波。
“呵。”她扯著嘴角笑了。
揚手,那玉,便飛出朱紅色的欄桿,撲進月光灑下的銀霧,泛起細碎的光。
然後,
噗通。
幾朵水花綻放,一錯眼,便恢復平靜。
水面上,又見青色花開。
是女子裙裾微瀾,提步,提燈,離了閣樓。
檀香苑
現,暮色正濃,燈火微涼,卻完全沒了往日的寂靜安寧。
絲竹悅耳,喧囂正盛,影影綽綽之間。
一道道美好青蔥的身影蜿蜒婉轉,在絲薄透明的輕帳間,如蝶般翩躚。
堂上的玉幾正溫著酒,堂下的爐鼎正焚著香。
裹挾這眾少女的體香,倒是格外好聞。
大堂里新修了幾條小道,刻意用來裝著酒,流水潺潺,酒香四溢,時常有如同花苞一般的腳踩入其中,揚起幾朵晶瑩剔透的水花,甚是好看。
少女們,嬉笑著,打鬧著,絲毫不顧忌身上絲薄的衣,早已濕了個透,美好的曲線,被堂上的男人看了個完全。
堂上男人半躺在榻上,微眯著眼,眼光不停地掃過堂下女子,兩個如花美眷伏在他塌下,給他捶著腿,
“陛下,已經三更了,還不歇嗎?”伴著稚嫩卻又嫵媚的聲音。
一面容甚是好看的女子,將那玉一般的手,輕輕的,探入男子繡著金龍的衣襟里,翻攪,移動。
皇帝看了她一眼,有些壞壞的笑了笑,將那作亂的手抓住,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里。
他單手抬起女子的下巴,將泛著紅的臉埋入女子頸間,又咬了咬她的耳珠,引出女子一番銀鈴般的笑。
“快了。”他狠狠的抓了一把女子飽滿的胸脯,“馬上•••就歇了。”
“哎呀,皇上您討厭~”
女子不依,嬌蠻的拍著皇帝的手,皇帝又是一笑,抓住女子的手,便與她打鬧起來。
大堂的後面有一處屏風,上面染成五彩的錦繡,描繪出了一幅幅春宮鴛鴦圖。
一素衣女子,只挽了一個流雲鬢,是攬月,她站在那里,堂上那昏暗的光,透過**的屏風,化為五彩,映在她格外平靜的眉眼上,她手里的佛珠不停的輪轉。
噠,噠,噠。
她忽的轉頭看向身旁的一美貌女子,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是。”女子屈膝,便退了出去。
攬月繼續看著大堂內的紙醉金迷,神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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