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前我後?”張奇顯然沒明白蓯藎話里的意思,看著她,反問道。
“不喜歡啊。”蓯藎回看著張奇,“那就你前我後,只是,我沒有那功能怎麼辦?張奇,你這樣強人所難不大好吧。”
話听到這里,張奇已經明白蓯藎一開始說的前後是什麼意思,俊臉倏地下變得通紅,不知道是被蓯藎氣得,還是難為情的。
“蓯藎!”張奇目不轉楮看著蓯藎的眼楮,嗓門洪亮,一字一句道,“我告訴你,我很正常,我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
所以那個叫什麼季桐的,可以離他遠一點了!
“哦……”蓯藎拖長語調,“張奇,正常不正常,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事到如今,也不是你空口一說為算,畢竟你欠了我那麼多錢,我總不能讓自己損失慘重,所以,我還是要驗證一下。”
隨著蓯藎邊說話邊給季桐使去的眼色,季桐已經再次靠近張奇,而且他的手,也再次朝著張奇伸了過去。
這下子,張奇徹底怒了,抬起腳就去踹他,“我警告你,你要再敢靠近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蓯藎淡淡睨了張奇一眼,臉上似乎閃過嘲笑,轉身坐回到沙發上,隨著她的一個勾食指的動作,季桐飛快走到她身邊,而且還跪到了她腿邊。
這樣的服務,正是日本很流行然後傳到中國的下跪式服務。
張奇沒吭聲,選擇轉身憤憤離開,手搭到門把上的時候,到底沒有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他看得其實很後悔,因為他看到季桐正溫順地,如小鳥依人般地給蓯藎遞酒杯。
而蓯藎呢?
她沒有拒絕季桐遞給她的酒杯,反而是拿過後,一飲而盡。
看著蓯藎捏著手指間的空酒杯,張奇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意,開門走的時候很用力,門隨著慣性反彈過去,發出一聲巨響。
包廂里,隨著張奇怒氣沖沖的離開,季桐已經飛快由半跪在蓯藎身邊,變成了站在她身邊,臉上除了恭敬,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表情。
蓯藎剛朝著茶幾方向伸出手,季桐已經搶先她一步把茶幾上的消毒巾遞給她。
他很當心,踫的只是消毒巾的邊緣,那里蓯藎根本觸踫不到。
蓯藎接過消毒巾後,仔仔細細把剛才接季桐酒杯的手指擦了又擦。
季桐早就習慣了蓯藎觸踫過別人遞來的東西後,一定要用消毒巾擦拭的行為,唯獨這一次,他有一點點意外。
明明那個叫張奇的男人,他激動的時候,唾沫星子都飛濺到蓯藎臉上了,他一個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就不信被噴到的蓯藎感覺不到。
可她就像一點事都沒有一樣,不要說拿消毒巾,就連最普通的紙巾都沒擦一下。
季桐雖說職業需要,作息規律和正常人顛倒,屬于晝伏夜出的那種,得到的消息,尤其是一些八卦的消息,時間一點都不晚。
最近,他听到的,最具八卦的,也最被來的那些客人放在嘴上津津樂道的消息,無非就是蓯藎和張奇的婚事。
蓯藎不光是他老板,更對他有著救命之恩,她的事,他不敢過問,默默听了就當听了,頂多放在心里,等沒人的時候,靠他對蓯藎的了解,判斷事情的真假。
他以為蓯藎心里藏著那麼大的秘密,在順利解決之前,是不會和任何人談婚論嫁的,原來這次是他猜錯了。
如果說蓯藎對張奇的寵溺,是因為張奇張家人的那重身份,故意做出來給人看的,那麼他所看到的細節是騙不了人的。
蓯藎至少不討厭張奇,不像在對著他那樣,哪怕踫的是他遞過去的酒杯,蓯藎也要用消毒巾擦很長時間。
蓯藎像是知道季桐心里在想什麼,把消毒巾放回到茶幾上時,問季桐,“你是不是覺得我對張奇很不一樣?”
季桐稍微想了想,“是有點不一樣。”
蓯藎側過臉看著季桐,接著問道︰“你看到的有點不一樣,是具體在哪里不一樣?”
季桐又稍微想了想,最後給蓯藎的答案是搖搖頭,“蓯總,具體不一樣在哪里,我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
“很好!”蓯藎起身,看樣子是準備離開,“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所有有必要感覺的人,都感覺到她對張奇不一樣才好,那樣離她的計劃又近了一步。
季桐看著蓯藎的背影,沒控制住心里的疑惑,還是脫口而出,“蓯總,你真的要和張奇結婚嗎?”
張奇名聲真的太大,以至于連季桐也知道他的為人。
可惜的是,張奇的名聲是壞名聲,要不是因為張家現在大不如從前,指不定他還要做出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蓯藎沒回頭,只是對著身後的季桐抬了抬手,“你今天話太多了!”
季桐心里打了個咯 ,知道蓯藎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抿緊嘴巴沒敢再吭聲。
蓯藎剛走出會所大門,就看到一個人影在那里原地打轉。
她對著那個人影,輕聲喊道︰“張奇。”
人影聞聲,有一剎那地僵硬,似乎不敢相信是蓯藎在喊他。
等回頭看到蓯藎,臉上閃過竊喜重加上如釋重負的雙重表情。
他拔腿就朝著蓯藎跑去,跑了幾步察覺到不對,這才頓住腳步。
他沒說話,就是瞪大眼楮,把蓯藎從頭打量到腳,再從腳打量到頭,似乎想看出點端倪來。
蓯藎走路的速度本就快,很快走到他身邊,笑著問他,“你怎麼還沒走?”
張奇吸了下鼻子,回的理直氣壯,“是你把我帶來的,當然要負責把我帶走。”
蓯藎嘴角笑意加深,“我還以為你不放心我,特地在這里等我的呢。”
明明心里就是不放心蓯藎和那個叫季桐的小白臉共處一室,偏偏他還嘴硬,“我才不是不放心呢。”
話說完了,又做賊心虛的補充一句,“你是這里的老板的,那個叫季桐的小白臉,還姚靠你吃飯,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不是最好。”蓯藎惡作劇般,湊到張奇耳邊,對著他的耳廓輕輕吹了口氣,“不然我會以為你在吃醋。”
也不知道是蓯藎溫暖的氣息拂到臉上的關系,還是她說的話,觸動了張奇的某根神經,他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紅的像要滴出血來,“我……我才不會吃你的醋。”
後來的張奇,徹底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這句話,不管是同性還是異性,只要離蓯藎近那麼一點,他的醋壇子不是翻到,而是直接打破,方圓十里都能聞到那股子酸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