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美人的時間,總是顯得那麼的心焦。
尤其想到那些見過季桐的人,對季美贊不絕口的好評,張奇更是按耐不住了。
在等季美人出現的時間里,他已經在對蓯藎比劃著想象中的絕色美人會長什麼樣,“鵝蛋臉,柳葉眉,櫻桃嘴,長腿,身材高挑,藎藎,我說的對嗎?”
蓯藎再次抿了口紅酒,“張三少爺,在我看來,季桐再美,也美不過你。”
張奇撓撓頭,干笑道︰“藎藎,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是男人,人家季桐可是個姑娘,男人和女……”
不等他把女人的“人”說出口,一個略顯沙啞的男聲從他身後傳來,卻不是在和他說話,聲音越過他,傳向蓯藎,“蓯總,您找我。”
單從這句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話,張奇就能判斷出來人就是剛才他嘴里絮絮叨叨很久,甚至還在猜他到底長什麼樣的季桐,季美人。
季桐是個男人!
這個消息從腦海中跳出,無異于被驚雷劈中,張奇猛地轉過臉,嘴巴已經張大到能塞入一個雞蛋那麼大。
天吶!
季桐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而且還不是屬于小白臉的那種,整個人看起來很清爽,透露著一個年輕男性特有的荷爾蒙。
這就是傳說中的尤—物,而且性別還是男的!
他那幫狐朋狗友,果然都不靠譜,弄了半天,最重要的性別反而沒說。
不知道為什麼,定定的盯著季桐看了一會兒,張奇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冷顫,一種不祥的預感從腳尖冒到頭頂,又從頭頂再循環到腳尖。
以他對蓯藎為數不多的了解來看,她那樣忙碌的人,是不會浪費時間帶他做沒有意義的事,也就是說……
意識到蓯藎帶他來這里干什麼,而且還喊來季桐,張奇的眼楮倏地下瞪到最大。
“藎藎。”張奇喉結滾動,再滾動,還是壓不下心頭的那種驚恐,“我想起來了,我出門的時候,家里的煤氣灶上還坐著水呢,再不回去,水要燒干了,我先走了。”
慌亂之間,張奇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其他好的借口,剽竊來陳公子慣用的台詞,直接用上。
蓯藎冷笑一聲,對著門口的方向輕輕瞟了眼,甚至都不用開口,關門聲音已經傳到張奇耳邊。
蓯藎漫不經心地聲音在包廂里響起,“張三少爺,不就是你住的那不值錢的房子嘛燒了就燒了,我再給你買套新的。”
張奇明顯一愣,然後立刻接上話說道︰“藎藎,那也太浪費了,不用了,我還是回去關火的好。”
蓯藎也懶得和他爭論一件本就是不存在的事情,朝季桐看了眼,對他介紹起張奇,“這是張三少爺,可能你也听說過他,見面也是第一次,這一次,張三少是特地為你而來,好好伺候著。”
季桐揣測了下蓯藎的話,不怎麼明白,只敢小心翼翼走到張奇身邊,“張三少爺,讓我來伺候你。”
眼看季桐一雙保養的比女人的手,還要細嫩雪白的手就要落到張奇皮帶那個位置,張奇嚇得朝邊上跳了一大步。
蓯藎把一切看在眼里,放聲大笑道︰“張奇,這就是你所謂的膽量,一個小時前,你拉著一個男人的手,氣勢洶洶地告訴我,你愛的是他的時候,你可不是眼前這膽量哦。”
蓯藎在話音的最後加了個語氣助詞“哦”,顯得她好可愛。
不知道季桐听了是什麼感受,反正對張奇來說,他居然控制不住地冒出“好可愛”三個字。
蓯藎這樣霸道,凶悍的女人,怎麼都和“可愛”,尤其還是“好可愛”三個字搭不上邊吧。
他這是怎麼了?
張奇暗暗在心里問自己。
“我……我……”張奇窮詞了,我了半天,就是找不出合適的詞語繼續朝下說。
蓯藎又抿了口紅酒,這才從沙發上起身,朝著張奇走去,在離他還有一公分距離時,她停下腳步,盯著張奇的眼楮和他說道︰“張奇,自古以來,美人最為難得,浪費了實在可惜,尤其還是兩個美人。”
張奇渾身汗毛倒立,不知道是被蓯藎的眼神嚇的,還是話給唬的,反正他接上蓯藎的話時,聲音顫抖的快不成調了,“你……你想干什麼?”
關于蓯藎抓周就抓了某種不可描述的雜志的事,他也是知道,蓯藎好—色可是從還不會說話就開始了,現在她是成年人了,可想好—色程度拔高了不知道多少。
蓯藎臉色繼續浮現著微笑,“張奇,三——劈你听過嗎?”
張奇想搖頭,又怕自己一搖頭,蓯藎順著話說,既然沒听過,那我們就用實際行動演示一下給你看。
想點頭,又怕蓯藎說,太好了,原來你懂得,那我們直接玩吧。
既然搖頭和點頭都不好,張奇也是豁出去了,壯著膽子反問蓯藎,“你問這個干什麼?”
蓯藎神色如常,眼楮里帶著張奇上一次看到的那種笑意,不由得,他看得一愣。
就在他的發愣間隙里,蓯藎回答了他的問題,“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知識淵博不淵博。”
張奇差點沒噴出一口鮮血,他雖說上學時成績不好,也知道一個人知識淵博不淵博,不能拿知不知道幾劈來驗證。
蓯藎朝季桐看了看,又朝張奇看了看,最後把視線定格在張奇身上,“美人不要浪費,我前,你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