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在地,用手一點點撥開泥土,楊烈小心翼翼的順著綠芽,找出了根系所在。
沒挖多深,這食指粗細的根部,就露了頭。
只看了兩眼,楊烈便不再繼續往下挖,而是用手慢慢的把挖出來的泥土,再給填了回去。
他敢肯定,重新煥發生機的,就是一直找不見蹤影的血參。
被曬成了干,還能重新長出嫩芽,這讓楊烈不得不認真對待腳下的土地。
若是可以破解其中的奧秘,對他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這意味著,他可以在這里種植一些藥草,有了一條獲取藥草的新途徑。
奧秘的破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血參已經自己在土里扎了根,楊烈也不去動它,準備用其它藥草在不斷的嘗試中,找出奧秘。
對于這個奇異的空間,楊烈有太多需要去了解的東西,只能靠不斷的猜測與嘗試,去一一破解開。
把左手放在腳趾,對于進出空間,楊烈再度嘗試起來。
運轉氣血,等他再度看到住著的破爛屋子時,腦袋沒來由的一陣發暈。
拿著屋子里唯一能充作鏡子的菜刀往臉一照,面又顯出一片蒼白。
“把東西放進去,還有進出空間,顯然是需要消耗氣血的,四次消耗了一份紫葉藤的藥力,消耗不低。”
又解開了玉佩空間的一個秘密,楊烈臉不由掛起了一絲得意的笑。
得意之余,一鍋新的藥湯,也開始熬制起來。
一邊熬藥,楊烈一邊從各個隱秘的角落,把對他而言珍貴的東西,都給取了出來。
有了這麼一個空間,比起傳說中的虛戒,也不遑多讓,這些東西,楊烈自然不會再藏在房子的各個角落里。
東西不多,只有那麼十來樣,除了楊烈用盡手段克扣下來的些許藥草,以及幾塊只有豆粒大小的次品靈晶,剩下的都是楊烈父母留下的瑣碎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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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藥草,趁著還經得起消耗,楊烈繼續嘗試起來。
拿著一把木梳,運轉氣血,通過左手,送到了玉佩空間里。
成功之後,楊烈並沒有急著繼續,而是估計起剛剛的氣血消耗。
心中有了大概的估量,拿過一截三分左右長的鐵線草,運轉氣血,又送到了玉佩空間里。
“看來,越大的東西,消耗的氣血就越多。”
對比完氣血消耗,楊烈欣喜的又對玉佩空間下了一個結論。
新的結論讓他欣喜,可付出的代價同樣不小,原本就發暈的腦袋,暈眩變得更加嚴重起來,不時的,眼前還會黑一陣。
氣血消耗過多,那是真的會死人的。
不敢怠慢,趕忙趁熱把熬出來的藥湯給喝了下去。
喝了藥,楊烈也不繼續嘗試,而是把所有東西再度藏好,然後倒頭往床一躺,睡起覺來。
第二天,楊烈還是沒有忙著嘗試,而是又熬了一鍋藥湯喝了下去。
楊越送來的幾株藥草,都是療傷和補充氣血用的,並不是修煉用的藥草,短時間內消耗一空,楊烈也不會有多心疼。
兩天的時間,楊越拿來的藥草,被消耗一空。
消化了藥力,蒼白的面色,也和楊烈徹底告別,甚至比起被玉佩吸了不少氣血之前,還要紅潤不少。
氣血充盈,有了些許資本的楊烈,再度開始嘗試起了解玉佩空間的秘密。
把父母留下的瑣碎物件藏好,剩下的東西用一個碗裝著,氣血運轉到左手掌心,直接送到了玉佩空間里。
又一次嘗試,得到的結果是喜人的。
東西不大,就算數量多了點,消耗的氣血依舊不多。
送完這些重要的東西,楊烈並不急著進去,反倒轉身向著花園走去。
在精心侍弄的花叢中找了半天,楊烈才找到了一只小青蟲。
這麼小的東西,楊烈也不怕被人看見,左手握拳,運轉血氣,做了一次新的嘗試。
回到居所,有了進出的經歷,楊烈膽子也大了不少,直接就把左手往更加重要的位置放。
一進來,也不管藥草如何,直接開始尋找起送進來的小青蟲。
黑色的土地,找一只青蟲,著實容易的緊,掃了幾眼,就找到了。
比起剛剛抓來的時候,這青蟲明顯萎靡了不少,甚至看著都快要死了一樣。
“看來活物也是可以送進來的,不光消耗我的氣血,送進來的活物也會有所消耗。”
有了結論,那半死不活的青蟲,也沒了作用,楊烈手稍稍用了點力,直接捏死了。
再送出去,他相信這青蟲必死無疑,直接捏死,倒也讓它少受了不少罪。
驗證完能力所及的所有猜測,楊烈迫不及待的開始把一截截克扣下來的藥草,往土里插。
然而,插了半天,唯有兩株帶有根部的藥草發了芽。
對于楊烈來說,這就已經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了。
至少他已經知悉,究竟是並不是所有藥草,即便干枯了,也能在這土地里重新生長,只有帶有根須的,才能在這里種下。
唯一可惜的是,這兩株藥草能用來熬制藥湯的,正是根部。
收起那些無法發芽的藥草,楊烈有些失望的把他們握在了手里,直接帶著它們離開。
不能在這里種植,這些藥草照樣可以用來泡藥湯,他自然不會浪費。
泡著藥湯,楊烈開始打起那些可以持續生長的藥草根部的主意。
越想,便越覺得棘手。
對于那些可以不斷收取藥草的根部,諸如鐵線草一類的,族里可是看管的緊,任何一株出現問題,少不得都要執法堂走一遭。
泡完藥浴,想想泡完之後身體的些許提升,再想了想玉佩空間的神異,楊烈終于狠下心,邁步向著族里的藥田走去。
一到藥田,看著那一畝地里,每隔三尺一株的鐵線草,楊烈的一雙眼楮,就跟看到了獵物的餓狼一般,泛著令人心悸的亮光。
也多虧這天還沒黑,不然的話,楊烈估計可以嚇到不少人。
楊烈的出現,很快就引起了一眾藥農的注意,紛紛警惕的看著他。
藥田里的藥,哪怕一株出現閃失,族里怪罪下來,他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無數警惕的目光落在身,楊烈早已察覺到,但他還是將手伸向了不遠處的一株鐵線草。
“你在干什麼?”
看到楊烈居然把手伸向了藥草,不少藥農馬大聲喝問起來。
早已打定主意,要對著藥草下手,楊烈自然不會理會他們有何反應,快速下手,把一株鐵線草,直接拔了出來。
“你,你,你……你居然把這藥草連根拔出來,我要報族里,你死定了。”
指著楊烈,最先趕到此處的藥農,渾身發抖,有著說不盡的害怕,更是有把所有罪責都讓楊烈背的意思。
“死定了?這藥草種的這麼稀,我幫你們拔出來,種得密一點,省出藥田種別的,傳到面,我也是大功一件。”
梗著脖子,楊烈擺出了一副我要立大功的模樣。
“你懂些什麼,隔三尺種一株,已經是最密的距離了,越是珍貴的藥草,這隔得就越遠,否則根本就不長。”
“就算你想種,也小心一點,直接連根帶土挖出來。”
“你這隨便亂拔,根都傷得不成樣子了,種回去也活不了了。”
看著楊烈一臉自得的模樣,藥農哭天喊地的說到。
“麻煩了,看來我只好陪你去認罰了,還想立大功呢!可惜了,可惜了……”
沮喪的搖著頭,楊烈一手拿著藥草,一手拉著藥農,就有往執法堂走一遭的意思。
被這麼一拉,藥農不由更加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