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之余,因為失血過多,濃濃的疲倦感快速襲便楊烈全身。
也不顧忌什麼,直接躺在地睡了起來。
一覺睡醒,楊烈面依舊蒼白,但力氣恢復了不少,不至于像昨夜那樣,動動手指,都覺得困難。
取出珍藏許久的肉干,加些糙米,煮了點粥,讓身體恢復了一些,楊烈繼續向武院走去。
他露面與否,兩者產生的結果可是截然不同的。
要是他不露面,就算遇敷衍至極的探查,照樣會引人猜疑,那對他來說,可不是一件身好似。
相反的,露了面,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嘴長在他身,給出何種解釋,全憑他一張嘴,只要說得合理就行。
“我去,楊烈你個廢物昨天是遇那個女妖精了?看你這一臉腎不好的樣子。”
剛走進武院,就有人指著楊烈取笑起來。
這一開口,不少人紛紛轉身向楊烈看來,想看看這個經常被戲弄的倒霉族人,變成了什麼樣。
“我勒個乖乖,這女妖精夠凶猛的啊!看樣子差點把楊烈都給吸干了。”
“我賭一棵鐵線草,少說七次。”
“瞎說,七次?誰跟你賭,少說十三次往。”
仿佛看到了什麼稀奇的寶貝一般,武院里一眾少年,馬熱切的討論起來,甚至還有一些拿楊烈開起了賭局。
“一個個眼瞎,這特麼哪里是遇女妖精了,分明是失血過多的樣子。”
听著身旁的族人在瞎扯,有眼光獨到的,馬站出來大聲反駁起來。
說完話,雙手抱在胸前,左腳往前邁了一小步,腳尖翹了起來,不時的往地點兩下,然後又翹起來。
臉更是一臉優越的樣子,似乎只有他看出來,剩下的人都在胡亂議論,是一件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一般。
“我去,細看還真是失血過多的樣子,教習剛說過血煉之法,這傻貨不會隨意找了個東西,也想血煉吧!”
摸著下巴,又一人有板有眼的分析起來。
要是他沒有笑得和某種盛開的花朵一樣燦爛,那就更加容易讓人相信了。
被道破真相,楊烈心中猛地一緊,不過看到他的笑容之後,馬就松了一口氣。
“楊越在那,我本以為是皮外傷,搽點藥就好了,誰成想根本不是這麼簡單。”
“我現在內傷可不輕,昨晚我都快吐血吐死了,讓他出來把事情解決一下。”
“不然的話,我死了,族規可不會讓他好受。”
喘著粗氣,不時還用左手捂著嘴咳嗽兩下,在眾人面前,楊烈仿佛真的要死了一般。
咳嗽後不久,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滴滴鮮血,滴到了地。
血的事實,將楊烈被楊越打成重傷直接坐實。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馬不再取笑楊烈,也不對沒有在場的楊越幸災樂禍,一個個就跟什麼都沒看到過一樣,馬回到各自的位置,故作認真的繼續鍛身。
看著要死的楊烈,他們現在絕對是誰見誰怕。
畢竟,一旦他隨意改個口,倒霉的就不是楊越了,而是他們中的一個或幾個。
打死族人,那可是要以命抵命的,楊烈一死,那可就死無對證了,他死之前,說是誰,那最後償命的,也就是誰了。
這麼危險的事情,可沒人敢沾。
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楊越,楊烈大為失望的走出了武院。
看著楊烈離去,所有人都長長松了一口氣。
回到破爛的屋子,楊越居然已經等在那里,也不知是誰通知他的。
“楊烈,听說你這兩天身子出問題了,我這有點療傷的藥草,你拿去熬了喝,把傷好好養養,千萬別死了。”
不等楊烈回答,藥草已經塞到了他手,至于楊越的人,眨眼就已經跑得沒影了。
本意只是讓自己不引人猜疑,這些療傷的藥草,倒真的是意外之喜。
雖然事情是假,但需要休養是真,這些藥草,楊烈毫不猶豫的收了起來。
平日里經手的藥草不少,楊烈對藥草的認識,絕對是楊家同輩族人中最強的。
挑了株藥性相對溫和的,直接放到藥罐里熬制起來。
隨著藥罐里開始響起咕嘟咕嘟的沸騰聲,一股清爽的藥香隨之冒了出來。
熬好藥,楊烈也不怕燙,往碗里一到,直接喝了起來。
也不知是藥湯太燙,還是藥草的效果,剛喝下去,肚子里就傳來一陣暖意,舒服得楊烈把眼楮都眯了起來。
“真是好東西,一截紫葉藤就有這效果,這血參效果怕是更好了。”
一邊隨著氣血運轉,消化著藥力,一邊看著手中的血參,楊烈萬分感慨的說到。
還不等感慨完,拿在手的血參,在楊烈眼皮子底下,直接消失了。
詭異消失的血參,讓楊烈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眼楮發花,看錯了。
不過,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自己給否定了。
最新章…節7e
換成之前,倒有這種可能,但剛剛喝下去的紫葉藤藥湯,可不是什麼用都沒有。
讓他一下子把失血過多的負面效果完全打消,這倒是不可能,可恢復到稍稍有些虛弱,還是沒有問題的。
換成別人,這血參沒了也是十分頭痛的事情,更別提楊烈這資源都要靠從別人藥草動手腳的人了。
從里到外,整個小院的每一寸地方,楊烈都找了個遍,可依舊沒有找到血參的影子。
“門窗當時關得很好,不可能是被人奪走。”
“血參在我的左手,握得不松,掉掉是不可能的。”
“當時我喝了藥湯,正在運轉氣血,消化藥力……”
不願這樣沒頭沒尾的就沒了一根血參,楊烈開始細細回憶起血參消失前的一切。
在回憶中,一絲絲線索,被慢慢剝離出來。
最後,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左手。
排除了一切可能,剩下的或許就是事實。
聯想到那塊玉佩,使得楊烈愈發相信,血參憑空消失,絕對和融入左手的玉佩脫不了干系。
確定了消失的原因,楊烈繼續一步步的分析起當時的情景。
隨手拿過剛剛喝完藥的碗,輕輕握在手,稀薄的氣血,也開始向左手運轉而去。
隨著氣血運轉到左手掌心,手握著的碗,也憑空消失。
完整的分析出一切,又用事實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使得楊烈也稍稍明白了,那明明能感覺到存在于掌心,卻死活找不見的玉佩,有何神異了。
壯著膽子,用右手小拇指抵在左手掌心,楊烈忐忑不已的運轉起氣血。
驀然,眼前一陣變幻,原本破爛的小屋子,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腳下的磚地,也變成了一塊一丈見方的黑色土地。
除了這一丈見方的地方,可以毫無遺漏的看個清楚,四周都被白茫茫的霧氣遮擋著,不知道究竟有些什麼。
好奇之下,楊烈邁開腳步就打算霧氣外走一遭,可觸踫到這霧氣才知曉,這層白霧,如同一層實質性的屏障一般,讓人難以跨出半步。
走不出去,他也收起了心中的好奇,開始小心的打量起腳下的土地。
用來驗證猜測的碗,就在他的腳邊,這讓楊烈十分肯定,血參絕對就在這一丈見方的土地里,可偏偏就是找不見蹤影。
這東西,對于現在的楊烈來說可是難得的緊,他可不願放任它莫名的消失,半蹲在地,一寸一寸的找了起來。
一丈見方的土地,即便是一寸寸的找,也不會太耗費功夫。
很快,楊烈就看到了一棵只有芝麻粒大小的綠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