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群人中,葉紅是年齡最小的,也最孩子氣,自然更是童心未泯,見這個雪人的目耳鼻口擺弄的很是生動,也跑了過去,東瞧瞧西看看的嘖嘖不已,等知道是邵雄俠的杰作後,不由佩服地一挑大拇指︰哥你真厲害妹服了油
這才哪到哪邵雄俠不禁夸,得意洋洋地道︰弄這東西,也就用了我不到千分之一的功力。小說說完回頭問厲勝男︰是吧勝男
是個屁厲勝男直截了當地罵了回來。
邵雄俠白了一眼厲勝男,把頭湊了湊對葉紅小聲道︰妹,你不知道,要不是這喪門星在這,我弄的更好看哎呀
話還沒完,屁股上挨了一腳,身體沒穩住,趴在了雪人上,將雪人壓倒了不說,還弄了滿頭滿臉的雪。
哥你剛才的餓虎撲食真帥葉紅拉起了邵雄俠,一手幫他拍打雪花,一手捂著嘴嗤嗤地笑。
是吧邵雄俠的臉皮夠厚,一點也不尷尬難堪,得意洋洋地顯擺著︰哥這才用了幾成功力啊,哪天給你撲個真人撲撲看,那才叫帥
我年紀小,哥別騙我,我一定要看。葉紅古靈精怪,卻忽閃著大眼楮,一臉的認真。
當然哥從來不騙人邵雄俠給葉紅飄了個飛眼,笑嘻嘻地說道。
哥,就知道你最好了葉紅撒嬌地搖晃著邵雄俠的胳膊。
厲勝男冷哼了一聲,這倆人才見面不到幾個小時,就已經親密到不成樣子了。
靠,等分組的時候,我一定不能跟他倆一組,否則肯定任務沒結束,我就受刺激致死了王風在一旁苦著臉叫道。
我也不跟這對賤人一組厲勝男也和葉紅比較投緣,盡管不是太熟,但依然把他倆定位為一對賤人。
走吧上車孫艾靜此時走了出來,揮揮手說道。
省檢察院又給了一輛車,以備不時之需。雲飛揚開著,徐慕楓和老周上了這輛車,厲勝男和邵雄俠一輛,孫艾靜王風和葉紅一輛。加上賈倩志副檢察長的車,一共是四輛,魚貫駛出了賓館。
因為不知道目的地,所以厲勝男只能跟在後面,不停地嫌前面的車太慢,等前面的車駛進了一家門面不大的賓館時,她突然咦了一聲︰怎麼到這來了
這是哪邵雄俠看看外面,有些好奇地問。
這是省公安廳的一家下屬招待所,用于接待內部人員的。厲勝男仿佛有些不理解︰怎麼跑這來了
下了車,先安頓住宿,五個房間,徐慕楓和邵雄俠一間,老周和王風一間,葉紅和厲勝男一間,雲飛揚和孫艾靜都是單間。
安頓好住宿後,賈倩志把他們叫到一個會議室開了個動員會,也沒交代是什麼任務,也沒說去哪干什麼,只是說晚上六點吃飯,明早五點出發。最後提了提這次的任務是一項政治任務,所有人都必須保密,要增加責任感使命感,順便又提了提辦這個案子的原則規則和要求。
進了這個門,孫艾靜檢察長就是你們的最高領導必須一切行動听指揮最後,預祝你們馬到成功凱旋歸來賈倩志檢察長做了最後的結束語。
各人回到賓館的房間,邵雄俠顯得很有精神,案件越神秘,對他越有吸引力,他倒上杯水喝了一口,問徐慕楓道︰慕楓,你猜是個什麼案子
咱們又沒辦這種案子的經驗,誰知道徐慕楓躺在床上,雙手交叉在腦後枕著,望著天花板道︰案子大小應該差不多有數,講得太嚴肅了。
嘿嘿,肯定是大案子,究竟會是什麼人呢邵雄俠也躺在了床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美滋滋地道︰媽的,以前審案子總跟地痞流氓打交道了,今天,咱也嘗嘗跟領導打交道是什麼感覺
千里奔襲
北方的冬夜很長。
不到四點半,孫艾靜已經洗漱完畢走出了賓館大廳的門,來到院里呼吸幾口凜冽新鮮的口氣。
北方冬夜的四點半,幾乎還完全是處于夜的階段。天上看不到繁星,雪花雖然小了些,卻依然飄飄灑灑著。
孫艾靜深深吸了幾口氣,覺得神清氣爽,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她對自己的這種狀態很滿意,在鏖戰的前夕,她總是莫名地能產生一股強大的精氣神一直持續到這場戰斗結束。
抬手看看表,快四點半了,昨天講的四點四十吃早飯,五點出發,也不知道那些年輕人睡醒了沒有
老周不在話下,王風和葉紅也從來不是不遵守時間的人。孫艾靜嘴角閃過一絲笑意,轉身準備回大廳讓值班的服務員給年輕人叫早。
就在這時,厲勝男突然從門口竄了進來,一身的運動服雖然合體,可在這風雪中,卻顯得太過單薄了一點。
勝男,你去哪了孫艾靜眉頭一皺,眯起眼楮望著厲勝男︰不是規定不讓亂跑嗎
哦,早上跑一圈,習慣了。厲勝男保持速度竄了過來,微微喘著氣,一邊拍打自己身上的雪花,一邊不以為意地解釋道︰今天不是四點四十吃飯嘛,只好早起了一會。
雖然厲勝男說的輕描淡寫,但孫艾靜听在心里,卻不由又多看了她幾眼。
四點三十五,行動組的人員陸陸續續地走進了餐廳,分別拿了盤子去拿吃的。
孫艾靜坐在那里不緊不慢地吃著,眼神卻在一眾人身上掃了掃去。老周依然還是往常那副樣子,永遠也不精神,但也不是無精打采的樣子。這讓孫艾靜感到滿意,有些人不管時間地點環境如何變化,他總是一樣的狀態,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可是等她的眼楮看到雲飛揚的時候,表情微微僵了一下,還是昨天那淡然沉靜的樣子。如果老周能做到,還有修煉多年的原因,可是雲飛揚,畢竟太年輕了。
再看看其他的年輕人,孫艾靜心中也隱隱有些失落,王風和葉紅都是一手調教出的得意弟子,可是跟另外三個比,幾乎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葉紅的精力顯然沒有厲勝男充沛,而王風也沒有徐慕楓穩健,只有邵雄俠看上去似乎差了一點,頭發有些蓬亂,還不時打個哈欠。
吃過飯,孫艾靜拍拍手,道︰大家把手機都交給葉紅,出了這個門,所有人就不能再打電話了,這期間由我統一保管。
葉紅挨個收了手機,然後提上各自簡單的行李,一行人五點準時出發了。依然是三輛車,不過這次多了一輛江北省公安廳的警車在前面帶路。
風雪彌漫,邵雄俠裹了裹大衣,縮成一團繼續睡覺。
懶鬼起來厲勝男瞪了邵雄俠一眼,見沒反應,便伸手掐了一把。
哎呀愁死我了怎麼跟你一個車呢邵雄俠只好無精打采地坐起來,看看外面的烏蒙迷茫,嘆口氣︰早知道帶個游戲機來了,還沒到地方呢,就先把手機給收了
車隊繼續向前走,邵雄俠慢慢地又有迷糊,厲勝男卻兩眼明亮,精神抖擻,用手捅了捅邵雄俠︰哎,雄俠,出江北省了
哦那快到了吧邵雄俠骨碌爬起來,瞪著眼楮向外看,路旁的大標識牌上標著歡迎你到黑石省了。
天色已經漸漸有些發亮,周圍的景色也漸漸能模糊的辨別了。只見國道上一輛輛的大型貨車緩慢而有秩地行駛著。
難道是在黑石省邵雄俠眯起眼楮望著那些裝滿了一車車煤炭的大卡車問道。
嗯,厲勝男點點頭︰別睡了,估計快到了。
車隊繼續行駛,在與另一條國道交匯的地方,突然轉彎向西北駛去。
咦,怪了,怎麼往西北跑呢再往北就到草原了厲勝男有些不解地嘟囔了一句。
此時天光已經大亮,邵雄俠白了一眼厲勝男︰太陽都老高了,從星星沒落你就快到了,幾個小時了我還是趕緊眯一會。
厲勝男沒有說話,心里納悶,這是去哪呢也不讓人問,就這麼跟著跑,可真折磨死個人啊
中午的時候,停車吃了點飯,然後休息了十幾分鐘,便又重新上路。
天色又變得有些暗下來的時候,前面領路的車終于停下了。
邵雄俠早已經精神抖擻,看了看外面,驚呼道︰我倒,怎麼到草原省了。
不遠處一個醒目的路標,顯示是兩省的交界,而前面,就是一輛掛著草原省牌照的警車。警車旁邊,孫艾靜笑著與對方交談。
一眾人下了車,方便的方便,活動身體的活動身體。
十幾分鐘後,車隊由草原省的警車引領繼續向西北駛去。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路過一個小鎮。孫艾靜讓車隊停下征求大家意見是否吃點晚飯,但大家都一致說到達目的地再吃。
厲勝男已經憋了一路,徑直來到帶路的警車前拍拍窗戶,喊道︰你到底認不認路啊這樣磨磨蹭蹭的,幾點能到
開車的司機有點被厲勝男的氣勢壓住了,支支吾吾地說只走過幾次,路不是特別熟。
夜里一點多鐘的時候,車隊終于停在了一家賓館門前。眾人下車發現賈倩志副檢察長在門口迎接,後來才知道,他是坐飛機過來的。
飯菜早已備好,簡單地一頓晚上加夜宵,照例沒有談和案子有關的事情。
飯後,賈倩志副檢察長對孫艾靜道︰今天同志們都辛苦了,千里奔襲,很疲憊了。所以今晚就在賓館住,明天一早去古塘監獄。
行。孫艾靜心里也有些憋火,這安排的什麼啊她讓葉紅安排好眾人的食宿,並特意叮囑明天晚一點,八點起床,九點出發。
賈倩志副檢察長仿佛嫌稍晚了一點,不過看孫艾靜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便又將話咽回了肚里。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飯後一行人啟程去了古塘監獄。
到底是草原大漠,一望無際的暗黃色直達天際。北風呼嘯著卷起沙塵漫天飛舞,景象頗為壯觀。引得幾個沒見過大漠風光的年輕人伸頭贊嘆。
古塘監獄在一座石頭山的腳下,監獄的兩面牆直接就是山體,只是人工削平了一下,然後在上面安裝了電網。
監獄方的領導很熱情,將一行人引了進去,安排的房間也不錯,一個很大的房間作為辦公。不過西北的條件畢竟簡陋,臥室只給了兩間,一間大點,一間小點。小的讓給三位女同志,而其他的男同志,就只能擠在一起睡大炕了,不過好在被子都是新的。
住進去以後,就基本與世隔絕了,除了孫艾靜可以進出,其他人都只能吃喝拉撒住都在里面了。孫艾靜出去一次也夠麻煩,別的不,就單單那五個門六道鎖就夠讓人頭疼的。
住進來的第一天沒什麼任務,大家就那里閑聊,猜測可能嫌犯還沒到監獄呢,來的太早,也太虧了,搞這麼疲憊。到了晚上,大家就有些笑不出了,真正體會到了西北的風塵。雖然有五道門,連蒼蠅飛進來也費些勁,但是對風來說,卻似乎輕松簡單。寒風卷著黃塵漫天飛舞,穿過所有能穿過的空隙鑽進來,滿頭滿身滿床都是,第二天醒了嘴里都牙磣。
媽的,真遭罪啊邵雄俠罵罵咧咧地漱了五遍口,對葉紅道︰以前還覺得檢察院挺牛的,看來辦案條件還不如公安呢
才知道啊葉紅一副苦臉,小聲道︰這次的地方雖然不屬于好的,但絕對不是最壞的。
娘的,邵雄俠又漱了一遍口,有些憐憫地對葉紅道︰你總來監獄這種地方啊我在看守所呆了個把月都待夠了,唉,真是難為你了。
有哥這句話,妹啥都值了葉紅飛了個媚眼,仰頭將口中的水吐了出去。
孫艾靜此時也端著洗漱用品走了進來,對邵雄俠和葉紅道︰上午跟我去機場接人
哦人到了邵雄俠心中一喜問道。
嗯,孫艾靜點點點頭,輕聲道︰再叫上厲勝男,我們四個去。
出師不利
吃過飯,孫艾靜帶了厲勝男葉紅厲勝男和王風出來,分坐兩輛車直奔機場。這次是厲勝男開車,速度明顯快了很多,等來到了機場,一聯系,嫌犯乘坐的飛機還沒到,大約還得四十多分鐘。
邵雄俠小聲對厲勝男道︰看著吧,肯定是人模狗樣的。媽的,犯了罪還坐飛機,咱們倒好,千里迢迢坐車來。
厲勝男心里同意邵雄俠的意見,嘴上卻不同意,白了一眼邵雄俠︰你知足吧睡了一路我開了一千多里路的還沒叫苦呢
嘿嘿,那怪誰我說跟你換換的,是你不同意邵雄俠嘿嘿笑著道。
說說笑笑,四十分鐘很快過去了,犯人沒有走正常通道,四個人直接進到停機坪接人。
我操,原來是個外國人邵雄俠驚呼了一聲。
厲勝男也有些吃驚,被帶下來的人頭發老長,遮蓋著臉看不清什麼樣子,頭上臉上全是血,紅呼呼的一片,胡子足有十多公分,單看臉的話,很難確定是個人。而且長長的頭發綠油油的一大塊,跟臉上的紅呼呼相互映襯著,真的讓人心里發冷。
葉紅過去辦交接手續,邵雄俠湊過去一看,姓名一欄赫然寫著王菊正,眉頭不由微微一皺︰中國人啊。
廢話。對方的公安抬起頭來說了一句。
邵雄俠的脾氣此時倒很好,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這位臉色陰沉的公安。
那位公安和葉紅簽完交接,各自拿了一份。邵雄俠又湊了過來︰兄弟,袖子上什麼東西怎麼跟那伙計頭上一樣綠油油的。
那位公安不耐煩地白了邵雄俠一眼,沒吱聲。
葉紅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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