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齊魯大地魯系菜肴的拍攝工作後,余順帶領攝制組馬不停蹄地趕往大東北哈爾濱。
這座素有"東方莫斯科"之稱的城市,不僅承載著獨特的關東飲食文化,更是女友劉一菲外祖母生活的地方。
今年哈爾濱的天氣有些反常,才剛進入8月,氣溫就驟降至個位數,早晚體感已有些許寒意,不過劇組眾人都提前備好了秋裝。
當飛機降落在哈爾濱太平國際機場時,余順裹緊風衣走出艙門,呼吸間已能看到淡淡的白霧。
走出出站口,余順除了看到提前回了娘家的丈母娘劉小麗,竟然還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茜茜,你怎麼來了?"余順看到接機人群中那張熟悉的鵝蛋臉,驚喜的說道。
劉一菲身著米色風衣,內襯的紅毛衣在秋風中格外亮眼。
"這可是我的主場,我怎麼不能來?傻瓜,《功夫之王》那邊的戲份殺青了呀。"
劉一菲笑著撲進余順懷里,鼻尖凍得微紅卻難掩雀躍,"姥姥听說你要來,特意殺了家里養的大鵝,說要給你炖鐵鍋炖大鵝呢。"
余順心中疑惑,今年劉一菲當選華國金鷹電視藝術節的首位"金鷹女神",就是電影《功夫之王》殺青後,行程也是很繁忙,這會兒應該在南方拍攝廣告的,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哈爾濱?
劉一菲貼著他耳朵解惑道︰"姐妹們听說有人在青島"集郵",特派我來押解某人回去受審呢!"
余順這才恍然大悟,想來是前幾天與京喜善的露水情緣被女友們的"眼線"給上報過去了,劉一菲這是跑來"護食"的。
丈母娘劉小麗笑盈盈地看著這對戀人︰"別抱了,快上車吧,這天外面怪冷的,你們姥姥在熱乎的炕頭備好了黏豆包和酸菜白肉,就等著咱們回去呢。"
三輛越野車組成的車隊駛出機場,車窗外是層林盡染的秋景。道路兩旁的樹木披上紅黃相間的彩衣,中央大街的俄式建築在秋風中更顯典雅。
余順搖下車窗,微涼的空氣裹挾著烤紅腸的香氣撲面而來,遠處傳來馬車清脆的蹄聲。
"咱們先去中央大街吃馬迭爾冰棍吧。"劉一菲突然提議,"順哥哥,你不是一直想體驗秋日吃冰棍的感覺嗎?"
攝制組的年輕成員們頓時來了精神,紛紛附和。
當一行人站在中央大街百年老店前,每人手持一支裹著糖紙的冰棍時,涼爽的秋風與冰棍的涼意交織成奇妙的體驗。
余順咬下一口,奶油的香甜與秋風的清爽在舌尖踫撞,攝影師不失時機地記錄下這幕充滿東北特色的場景。
"茜茜,你姥姥家的村子叫什麼名字?"余順哈著白氣問道。
"叫霧靄屯,一听名字就知道這兒的清晨有多朦朧了吧?"
劉一菲眨著眼楮,"不過姥姥家的火炕特別暖和,你晚上要是手腳冰涼,我讓姥姥給你加床棉被。"
“茜茜,你確定你說的那個手腳冰涼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自己。”
“誰知道呢,也許某人被番邦妖女給迷了神志,虛了呢,嘻嘻。”
呵,小妮子,膽大包天調侃起我了,晚上讓你知道虛不虛。
車隊駛向松花江畔的霧靄屯。
當汽車駛入村莊時,余順看到家家戶戶的煙囪都冒著裊裊炊煙,院牆上掛著金黃的玉米和通紅的辣椒,幾個孩子在鋪滿落葉的街道上追逐嬉戲。
劉一菲的姥姥早已在院門口等候,這位年逾七旬的東北老太太裹著藍布棉襖,見到余順便熱情地拉著他的手往屋里帶︰"可算把姑爺盼來咯!快上炕暖和暖和,姥姥給你焐了熱乎的土豆。"
一進堂屋,撲面而來的暖意讓人瞬間卸下寒意。
老式掛鐘在牆角滴答作響,牆上貼著泛黃的年畫,火炕上擺著炕桌,桌上擺滿了東北特色美食。
金黃的黏豆包、油亮的酸菜白肉、酥脆的油炸糕,還有用玻璃瓶裝著的秋梨和糖葫蘆。
余順脫了鞋盤腿坐在炕上,姥姥立刻往他手里塞了個烤得黑乎乎的土豆︰"來,姑爺嘗嘗,這是咱們自個家地窖里存的黃心土豆,烤著吃可甜了。"
余順咬開焦脆的外皮,軟糯的土豆泥混著炭火香在口中化開,攝制組的成員們也紛紛拿起烤土豆大快朵頤。
劉一菲在一旁偷笑︰"順哥哥,你臉上沾了炭灰。"說著便伸手幫他擦拭。
余順立馬躲開,看著劉一菲那剝了土豆皮後黑乎乎的小手,想也想得到她居心不良。
姥姥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這小兩口打鬧,眼中滿是欣慰。
……
"姥姥,您這酸菜白肉是怎麼腌的呀?"余順虛心請教,同時示意攝影師拍攝老灶台前的腌菜缸。
"這酸菜啊,得用咱們東北的大白菜,一層菜一層鹽碼在缸里,壓上石頭腌個把月。"姥姥邊說邊揭開熱氣騰騰的鐵鍋,"炖酸菜白肉得用骨頭湯,再加點血腸,那叫一個香!"
攝制組全程記錄下姥姥制作酸菜白肉的過程,從清洗大白菜到碼放腌菜,從熬制骨湯到炖煮出鍋,每個步驟都充滿了東北農家的生活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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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姥姥掀開鍋蓋的瞬間,酸菜的酸香與白肉的醇厚撲鼻而來,余順夾起一塊肥瘦相間的白肉,蘸著蒜泥醬油送入口中,肉質肥而不膩,酸菜脆嫩爽口,讓他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夜幕降臨,霧靄屯的夜空繁星點點。
余順和劉一菲並肩坐在院中的木椅上,望著遠處起伏的丘陵,听著柴火爆裂的 啪聲。劉一菲突然指著天空︰"順哥哥你看,銀河!"
余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璀璨的星河在夜空中流淌,宛如撒落的鑽石。
他摟住女友的肩膀,將她的手揣進自己衣兜︰"茜茜,等紀錄片拍完,我帶著你們七個一起去漠河看極光吧。"
劉一菲靠在他肩頭輕笑︰"好啊,不過得等我把《功夫之王》的宣傳做完,到時候心姐肯定生下寶寶了,也方便了,對了,姥姥說明天要帶你去江上秋捕,咱們可以拍冰下網撈魚的鏡頭。"
余順點頭應著,目光卻被廚房透出的暖光吸引。
姥姥正在教攝制組的成員包東北餃子,案板上的面團被 成薄皮,劇組眾人多是男性,都笨拙地捏出形狀各異的餃子,歡聲笑語透過窗戶飄向星空。
這一晚,余順摟著一番“大戰”後疲憊不堪、沉沉睡去的劉一菲,躺在溫暖的火炕上,听著窗外颯颯的秋風,卻覺得心中格外踏實。
他知道,這就是姥姥剛剛說的"熱乎氣兒",是東北人家特有的煙火氣,也是他要在紀錄片中呈現的最本真的生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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