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啦,是路上有些堵。”周韞臉不紅心不跳的撒了個小謊。
接著,她將大衣脫下來,露出她里面一身特意為他搭配的短裙與黑絲,勾勒著她美好的曲線。
她很主動,身嬌體柔的靠了過去,眼巴巴的仰著頭看他,“六哥,喜歡嗎?”
陸通六,從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天起,她就喜歡這樣他,嗓音繾綣的特勾人。
陸津摸了摸她的臉,用手指擦掉她嘴上過于艷麗的口紅,“下次別涂了。”
周韞以為他不喜歡,只眯著眼楮笑著說好。
陸津這次去國外待了小半年,他們有陣子沒見了,以至于,他這把火泄了半宿才停。
到最後,周韞只有喘氣的份,整個人癱軟在陸津的懷里,連抬胳膊勁都沒了。
陸津托著她,眼色沉沉的問,“這麼累?”
周韞頭重腳輕,她搖了搖頭,氣若游絲的回了句,“要畢業了,最近比較忙。”
她正是大四快畢業的時候,其實沒什麼課,只是她偷著打工賺錢沒敢跟他講。
雖然陸津一貫出手大方,從不在錢上計較,但她太缺錢了,抽空就去兼職。
有錢不賺王八蛋,錢越多,她才越有安全感。
所以,她在三年前耍心機的勾搭上了陸津,又將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了他。
只為錢。
見周韞應付不來,陸津這才抽身,將她丟在床上,一個人去了浴室里洗澡。
听著浴室里傳來一陣水流聲,周韞蜷縮在凌亂的大床上,到底是有些心酸。
她白天做牛做馬的打工,晚上還要賠著笑臉的來陪男人睡覺。
她側過身子閉著眼,強忍著眼里的淚水,但微微發抖的肩膀出賣了她的心情。
陸津回來時見她不太對,從床上又將她一把撈回懷中,偏要她正面對著自己,待溫熱的指腹寸寸略過她的眼角,他薄唇輕啟,嗓音沉沉的問,“哭什麼?”
周韞濃密的眼睫顫了顫,她像是沒骨頭一樣的朝著陸津的懷里面蹭去,很是舒服的枕著他的胳膊,才帶著濃濃的鼻音,輕聲說了句,“沒有,是想你了。”
陸津為人精明,知道她說話不走心也沒計較,從旁拿出個藍絲絨盒子塞給她。
周韞愣了下,她睜開眼,視線些微一晃,就見手里攥著的盒子上掛了條很細的項鏈,最末端瓖嵌著一顆小巧又精致的鑽石,正在昏暗的夜色下閃閃發亮。
她識貨,不是多貴的東西,但是很漂亮,連墜子上都刻著Z字樣的痕跡。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這段走腎不走心的關系里,摻雜了些許的真心。
周韞眼色閃了閃,不等問,就听陸津說,“禮物,回國前看見的,很襯你。”
周韞听得眼楮有些發澀。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收到禮物了,可這份溫暖,竟然是陸津給的。
周韞神情有些微妙,沒有想象中的喜悅,陸津定定的看著她問,“不喜歡?”
“沒有。”她咬了下唇,攀著他的肩膀,突然問了句,“你是不是要訂婚了?”
聞言,陸津眼色稍有陰郁。
周韞微微仰起頭,她眼尾潮濕,看著可憐,“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了?”
她只是試探,她巴不得趕緊分了後拿錢走人。
可下一秒,陸津一把將她手中的藍絲絨盒子搶走又隨手丟在一旁,接著,他一個起身,將她按在了自己的身下。
周韞摔進被子里,嚇得一聲驚呼。
然,陸津掰著她的下巴,神情冷硬,“這麼八卦?我看你還是不夠累,再來!”
到最後,周韞只有喘氣的份,心里罵了他不下一百句的禽獸,真是折騰人。
陸津倒是吃飽喝足,神清氣爽,翌日清晨,他穿戴整齊,給錢給的極其痛快。
對周韞而言,這是對她昨夜表現的認可,她也不扭捏含糊,收錢收的特直接。
才轉賬,下一秒,手機上提示著被收款的字樣,速度快的令陸津都有些啞然。
但他作為偌大家業的繼承人,他素日很忙,幾乎與周韞只過夜,再不談其他。
這次不同。
陸家的那些長輩們開始猛烈催婚,畢竟成家立業,他身為繼承人也不能避開。
至于要選誰家的姑娘,陸家擬定了些名媛人選,他看過,名單上沒有周韞。
當然,也不可能有她。
捫心自問,周韞沒什麼不好,這三年來,她乖巧懂事,向來事事以他為主。
他們甚至是在床上也很合拍。
但沒辦法,她出身不行。
更重要的是,周韞太乖了,他們在一起三年,她安于現狀了三年,毫無長進。
太乖的女人太容易被豪門扒層皮。
所以,他這次回國,是打算向周韞說分手了。
至于分手費,他讓王特助準備好,一張支票,只等結束後交給周韞隨意支配。
上面的數字足以保證周韞一輩子衣食無憂,隨意享受。
畢竟陪了他三年,算是一點彌補,從此以後,彼此間再無瓜葛。
只是臨出門前,陸津看著周韞正翹著腿的躺在床上,眉開眼笑的親著手機。
她看起來特高興,捧著手機旁若無人,比伺候他時的神情還要激動真心。
被忽視,陸津看的眼脹,他蹙著眉頭推門走去,一把將手機從她的手里搶走。
霎時間,周韞嚇得笑容一僵,她出于本能的伸手就要去搶,“給我!”
但陸津一把將她給攔回床上。
“在看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