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與七位老婆

第七十一章 東宮和西宮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老李尋歡 本章︰第七十一章 東宮和西宮

    且說西門慶那夜如同喪家之犬,僥幸從魯智深的禪杖和武松的雙刀之下撿回一條性命,連滾帶爬地縮回內宅最深處、自以為最安全的密室之中。他屏退所有下人,獨自一人蜷縮在錦榻之上,渾身兀自不受控制地瑟瑟發抖。窗外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讓他如同驚弓之鳥般猛地一顫,仿佛那胖大凶惡的花和尚隨時會破牆而入。燭火搖曳,映照著他那張因恐懼而扭曲、再無半分平日瀟灑從容的俊臉,冷汗浸透了里衣,黏膩冰冷。

    這一夜,對他而言,漫長如年。直到天光破曉,雞鳴聲起,外面街道逐漸傳來人聲,確認那索命的凶神已然離去,他才敢稍稍喘息,但心頭的驚悸卻絲毫未減。

    “來人!來人!”他聲音沙啞地呼喊,帶著劫後余生的虛弱。

    心腹管家早已候在門外,聞聲連忙低眉順眼地小跑進來,臉上同樣殘留著未散的恐懼。

    “外面……怎麼樣了?那些殺才……都走了?”西門慶急切地問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回老爺,走了,都走了!武松、魯智深,還有那些二龍山的強人,天沒亮就都出城去了!”管家連忙回稟。

    西門慶長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整個人癱軟在榻上。但旋即,一股鑽心的疼痛和滔天的怨恨又涌了上來——他的面子丟盡了!他的靠山高衙內被打得昏迷不醒,被陸謙等人帶著狼狽而逃!西門慶的夫人李瓶兒被破讓給了“三寸丁武大郎”,他西門慶在陽谷縣經營多年的威嚴,一夜之間掃地殆盡,顏面盡失!

    然而,這還僅僅是個開始。

    就在他勉強定下心神,準備思考如何挽回顏面、如何向武大郎報奪妻之恨的時候。負責看守後宅隱秘地窖的貼身管家,連滾爬爬、面無人色地沖了進來,甚至顧不上禮節,撲倒在地,聲音淒厲得變了調︰

    “老爺!老爺!天塌了!地……地窖……銀庫……空了!全空了!!!”

    “嗡”的一聲,西門慶只覺得腦袋如同被重錘擊中,眼前瞬間一黑,耳畔轟鳴不止!他猛地從榻上彈起,一把揪住那小廝的前襟,目眥欲裂,五官猙獰地擠在一起,嘶吼道︰“你說什麼?!狗奴才!你再說一遍?!!”

    “老……老爺……千真萬確啊!”管家嚇得涕淚橫流,語無倫次,“武大被夫人救走,地窖被打開,小的……小的前去查看……一打開門……里面……里面白花花、金燦燦的……全沒了!全沒了!十八萬兩雪花銀!五千兩赤金!還有……還有您珍藏的那些翡翠明珠、珊瑚寶石……全……全都沒了啊!!老爺——!”他最後一聲,已是嚎啕大哭。

    “噗——!”

    西門慶聞言,胸口如同被萬箭穿心,那股憋了許久的逆血再也壓制不住,猛地一口噴了出來,猩紅的血液濺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觸目驚心!他身體晃了幾晃,若非管家眼疾手快扶住,幾乎當場栽倒在地。

    “我的……我的銀子……我的金子……我的珠寶啊!!”他癱在管家懷里,臉色灰敗如死人,手指顫抖地指向地窖的方向,聲音如同破舊的風箱,充滿了絕望和不敢置信,“那是我……我半輩子的心血!是我西門慶的命根子啊!!怎麼……怎麼就沒了?!!”

    他猛地推開管家,狀若瘋魔般沖向地窖。當親眼看到那原本被金銀珠寶堆得滿滿當當、如今卻空空如也、只在角落殘留著些許灰燼的密室時,西門慶最後一絲僥幸也徹底破滅。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雙手瘋狂地捶打著冰冷的地面,發出野獸般的哀嚎︰

    “天殺的賊寇!挨千刀的魯智深!武松!定是你們!定是你們二龍山的賊子趁火打劫!洗劫了我的銀庫!我與你們不共戴天!不共戴天啊!!”

    他心痛如絞,那不僅僅是財富的損失,更是他權勢、地位和未來野心的崩塌!沒有了這些真金白銀,他拿什麼去巴結權貴?拿什麼去維持這潑天的富貴?拿什麼去報復武大郎?!

    無盡的憤怒之後,是更深的恐懼和無力。報復二龍山?他想都不敢想!連高衙內和陸虞侯都鎩羽而歸,他西門慶算什麼?此刻若敢去尋二龍山的晦氣,無異于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這口血海深仇,這剜心剔骨般的損失,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這種極致的憋屈和怨恨,幾乎將他的理智吞噬。他眼前一黑,竟直接氣得昏死過去。

    府中頓時一片雞飛狗跳,掐人中的掐人中,灌參湯的灌參湯,好不容易才將他弄醒。醒來後的西門慶,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魂魄,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行將就木的腐朽氣息。

    人財兩空,顏面掃地,對于他的打擊太大了!

    王霸聞訊趕來,看到這慘狀,也是駭然失色,物傷其類。他捂著依舊作痛的胸口,苦勸道︰“大官人,節哀順變,保重貴體啊!錢財乃身外之物,只要人在,總有……總有東山再起之日。那二龍山……勢大凶頑,絕非我等眼下可以力敵,唯有暫避鋒芒,從長計議啊!”

    “東山再起……呵呵……哈哈哈哈!”西門慶發出一陣淒厲而癲狂的笑聲,笑聲中充滿了絕望,“我的根基……我的根基沒了啊!”他猛地抓住王霸的手,指甲幾乎嵌進王霸的肉里,眼中燃燒著怨毒的火焰,“王兄,這陽谷縣,已是那武大矮子的天下!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們去東京!去找衙內,此仇不報,我西門慶誓不為人!”

    王霸自然唯唯諾諾。兩人當下也顧不得許多,將府中能帶走的細軟、各地田產地契匆匆收拾,帶著幾個絕對心腹,如同白日見鬼般,倉皇逃離了陽谷縣這個傷心之地,投奔東京而去,只留下一個空空如也的西門府和無數猜測紛紜的流言。

    ……

    與西門府的淒風苦雨、倉皇逃離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金狀元酒樓日益高漲的人氣和金海逐漸安穩下來的新生活。

    西門慶這座壓在頭頂的大山驟然搬去,陽谷縣的商界格局為之一新。雖然市井間對于那晚的廝殺、西門慶的“暴病離去”以及他與二龍山的關系有著各種版本的傳言,但普通百姓和食客們更關心的,是實實在在的吃食和美酒。金狀元酒樓的招牌更加響亮,新推出的幾樣小菜也頗受好評,而最引人矚目的,還是那“酒神擂台賽”非但沒有因風波中斷,反而在金海的主持下,辦得更加紅火熱鬧。來自四面八方的豪飲之士匯聚于此,挑戰五糧液,爭奪“酒神”之名,每日里人聲鼎沸,生意興隆更勝往昔。

    除了錢莊里的生意賺來的五萬多兩存儲。金海這次又從西門慶那里得到了一萬兩銀子的賠償。這一萬兩銀子金海沒有繼續存在錢莊,而是都取了出來。

    首先他決定先購置一處院落!

    他花費了相當于三千兩銀子,在城南距離酒樓不算太遠、卻又相對清淨的梧桐巷,購置了一處三進帶東西跨院的大宅子。這宅子原是一位致仕老翰林返鄉後留下的,青磚灰瓦,飛檐斗拱,雖不似西門府那般極盡奢華,卻自有一股書香門第的雅致與氣派。院牆高聳,朱漆大門上餃著獅頭銅環,顯得頗為氣派。

    踏入大門,首先是一個寬敞的影壁,繞過影壁便是第一進院落,青石板鋪地,兩側有抄手游廊連接。這里被金海規劃為待客區和自己的書房、臥室所在,既方便處理外務,又與內宅有所區隔。

    穿過垂花門,便是第二進主院,也是內宅核心所在。院子寬敞,居中一座小巧的假山盆景,四周種植著石榴、玉蘭等花木,寓意多子多福、金玉滿堂。正面是五間開闊的正房,高大明亮,前出廊檐,以一架紫藤蘿點綴,夏日里定然濃蔭蔽日,花香襲人。這里,金海毫不猶豫地安排給了潘金蓮居住,象征著她在後宅中無可動搖的正室地位。他親自題了“毓秀堂”的匾額掛在門前,取鐘靈毓秀之意。

    而在主院的東西兩側,各有一套精致的三間廂房,皆有獨立的耳房和小小的庭院。

    東廂房坐落在主院東側,清晨便能迎接第一縷陽光,庭院里種著一株老梅和幾叢翠竹,環境清幽雅致。這里,被金海精心布置後,安排給了李瓶兒居住。他題了“攬月軒”的匾額,既暗合“東”方啟明之意,也隱喻李瓶兒如月華般清雅溫婉的氣質。室內陳設雖不及正房厚重,卻也典雅非常,梨花木的桌椅、梳妝台,繡著蘭草的紗帳,多寶格里擺放著一些李瓶兒喜歡的瓷器和書籍,處處透著用心。

    西廂房則位于主院西側,午後陽光充足,庭院略小,但也被匠心獨運地布置成了一個小巧的花園,種植著芍藥、牡丹等花卉,顯得富麗堂皇。這里暫時空置,但格局與東廂相仿,名為“棲霞齋”,顯然也是為未來可能的人口增長預留。

    如此一來,潘金蓮居正房“毓秀堂”,李瓶兒居東廂“攬月軒”,一東一正,雖無東宮西宮之名,卻有幾分平衡並立之勢,既彰顯了潘金蓮的正室地位,也給予了李瓶兒足夠的尊重和相對獨立的空間。

    金海又特意通過可靠牙人,雇買了兩個身家清白、模樣周正、手腳麻利的小丫鬟。一個年方十四,名喚小翠,眉眼靈動,安排去了潘金蓮的“毓秀堂”听用;另一個稍長一歲,名喚春梅,性情沉穩些,便派去李瓶兒的“攬月軒”伺候。又雇了兩個手腳勤快,干淨麻利的中年婦女做為平時的佣人。負責生活起居等各方面的事情,自此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

    當一切安排妥當,金海親自帶著潘金蓮和李瓶兒入住新居時,兩個女人都被這宅院的寬敞雅致和丈夫的用心所震撼。

    潘金蓮撫摸著正房中光滑的紫檀木家具,看著窗外精致的庭院,眼中閃爍著驚喜的淚光。她想起從前在張大戶家寄人籬下、在武大郎那破舊小樓里擔驚受怕的日子,再對比眼前這安穩富足、備受尊重的正室生活,心中對金海的感激和依賴更深了一層。她看向金海,柔聲道︰“大郎,這……這宅子太好了,又讓你掏了不少銀子吧。”

    金海握住她的手,笑道︰“你我夫妻一體,何必客氣?日後,這里便是我們的家,你便是這後宅之主。”

    而李瓶兒踏入“攬月軒”時,更是心潮起伏,難以自持。她原以為能有個安身立命之所已是萬幸,沒想到金海竟為她準備了如此雅致用心的獨立院落。那“攬月軒”的匾額,那庭院中的梅竹,室內的陳設,無不顯示出金海對她的尊重和情意。她眼圈微紅,對著金海深深一福,聲音哽咽︰“武大哥……瓶兒何德何能,受此厚待……”

    金海扶起她,溫言道︰“瓶兒,既是一家人,便不必說兩家話。這里便是你的家,安心住下便是。”

    潘金蓮在一旁看著,雖然心中那點微妙的酸澀猶在,但見李瓶兒如此知禮感恩,金海也處事公允,便也展顏笑道︰“瓶兒妹妹不必客氣,以後我們姐妹相伴,定要將這家里打理得和和美美。”

    自此,金海、潘金蓮、李瓶兒便在這梧桐巷的新宅中安頓下來。金海白日里多在酒樓忙碌,晚間則或宿于前院書房,或去“毓秀堂”陪伴潘金蓮,或去“攬月軒”與李瓶兒說說話。

    李瓶兒雖然說已經是進了門,但是金海覺得此事還是非常的突兀,他這幾天頂多陪李瓶兒說說話,卻再沒有發生親密之事。

    潘金蓮掌管中饋,李瓶兒從旁協助,兩人相處倒也日漸融洽。一座嶄新的宅院,一個新的家庭格局,在經歷了血雨腥風之後,終于迎來了期盼已久的安寧與溫馨。而金海那悄然醞釀的、更為驚人的變化,也即將在這安寧之中,悄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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