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梧桐巷的新宅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前院書房里,燭火搖曳,映照著金海沉思的臉龐。他沒有去後院打擾潘金蓮或李瓶兒,而是選擇獨自留宿書房,一方面是需要處理一些酒樓往來的賬目,另一方面,也是想獨自進行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他閂好房門,確認四周無人打擾後,從書架後的一個隱秘暗格中,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五千兩白銀。這些銀錠在燭光下泛著冷冽而誘人的光澤,堆在一起,幾乎佔去了小半個書房的地面。這筆錢,是西門慶賠償銀子的一半,金海決定用來繼續提升自己。
雖然小玉最近有點兒太費銀子,但是他一直期待自己的改變,何況這銀子也是白來的。
取出貼身佩戴的玉牌“小玉”,那溫潤的赤紅色光澤在接觸到大量白銀時,似乎變得更加活躍,傳遞出清晰而愉悅的渴望情緒。
“小玉,這次,靠你了。”金海低聲說著,將玉牌輕輕置于銀山之上。
與上次吸收一千兩時那般溫和有序不同,這次面對五千兩更龐大的能量,小玉仿佛被徹底激活!它發出一陣低沉而歡快的嗡鳴,赤紅色的光芒驟然變得明亮而濃郁,如同一個微型的紅色漩渦,瞬間將所有的銀錠籠罩!銀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軟化、消融,化作比之前更加粗壯、更加精純的銀白色能量洪流,奔騰著涌入玉牌之中。玉牌表面的赤紅色變得如同燃燒的火焰,內部光華流轉,仿佛有赤龍翻騰,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書房內能量充盈,甚至帶起了細微的風旋。當最後一縷銀光被吞噬,地上的五千兩白銀已徹底化為齏粉。小玉懸浮在半空,赤紅的光芒漸漸內斂,最終變得如同最純淨的紅寶石,深邃、剔透,蘊含著難以言喻的磅礡生機與靈韻。
緊接著,不等金海引導,小玉主動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如同實質般的赤紅色光繭,將金海完全包裹。一股浩瀚而溫和,卻又帶著某種重塑之力的暖流,如同母親的羊水,浸潤著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
這一次的改造,比上一次更加深入,更加徹底!
骨骼的爆鳴聲更加密集,仿佛在進行著一次徹底的打碎與重組。筋脈被拓寬到了極限,變得更加堅韌富有彈性。肌肉縴維重新排列,變得更加勻稱而充滿爆發力。最明顯的是身高,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脊柱和腿骨在被無形之力拉伸,那種酸脹感強烈卻帶著新生的快意。
更重要的是,他感覺到自己的面部骨骼也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肌肉的走向、皮膚的質感都在被那股能量精細地調整著。
不知過了多久,當赤紅色的光繭如同潮水般退去,最終完全融入他體內後,改造結束了。
金海緩緩睜開雙眼,第一時間走到那面巨大的穿衣銅鏡前。
鏡中映出的身影,讓他瞬間如遭雷擊,整個人僵立在原地,瞳孔驟然收縮!
鏡中的男子,身高八尺有余(約一米八五),肩寬腰窄,雙腿修長,體態挺拔如松,猿臂蜂腰,堪稱完美的衣架子。而那張臉……劍眉斜飛入鬢,目若朗星,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如峰,嘴唇薄厚適中,嘴角微抿帶著一絲堅毅的弧度,面容線條硬朗而英俊,皮膚光潔,毫無瑕疵。
這……這分明就是他穿越之前,那個在現代社會中名為“金海”的自己的容貌!甚至連眉宇間那抹因經歷滄桑而形成的、若有若無的憂郁氣質都一般無二!
除了長發古裝,鏡中人與他記憶中的自己,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我……我回來了?”金海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觸手是溫熱而富有彈性的皮膚,不再是武大郎那略顯粗糙的質感。他對著鏡子扯動嘴角,鏡中人也露出一個帶著幾分感慨和苦澀的笑容。
巨大的震驚和狂喜過後,一股難以言喻的、深沉的悲傷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上心頭。容貌恢復了,靈魂依舊是那個來自未來的金海,可時空已然轉換,物是人非。他想起了前世那個溫暖的家,想起了與他相濡以沫、卻最終因意外而天人永隔的妻子——林麗。
“麗麗……”他對著鏡中那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無聲地呼喚著那個刻骨銘心的名字,心髒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你現在……在哪里?過得好嗎?有沒有……偶爾想起我?”
穿越以來的種種艱辛、掙扎、算計,以及此刻這具終于“魂體合一”的身軀,都讓他更加深刻地意識到,那個屬于他和林麗的世界,已經徹底回不去了。無盡的思念和傷感如同濃霧般將他籠罩,他靠在冰涼的牆壁上,閉上雙眼,任由那蝕骨的心痛蔓延,久久無法平息。
直到窗外傳來三更的梆子聲,金海才從沉痛的回憶中掙扎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波瀾。過去的已然過去,他必須面對現在,活在當下。他換上一身早已準備好的、符合他現在身材的青色長衫,對鏡整理了一下衣冠,那張英俊得令人側目的臉上,重新恢復了平日的沉穩。
第二天清晨,飯廳內。
潘金蓮和李瓶兒早已坐定,小翠和春梅侍立在旁,桌上擺著清粥小菜和幾樣精致的點心。
當金海邁著沉穩的步伐,踏入飯廳的那一刻,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
潘金蓮手中的銀筷“叮當”一聲掉在瓷碗上,她猛地站起身,一雙美眸瞪得溜圓,死死地盯著金海,紅唇微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臉上寫滿了極致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如果說上次的變化是巨大,那麼這次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從那個雖然變得高大但依稀還能看出武大郎影子的男子,徹底變成了一個陌生而英俊得令人心跳加速的偉男子!
李瓶兒更是驚得直接用手捂住了嘴,才沒有失態地叫出聲來。她看著那個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如謫仙、氣質卓然的男子,心髒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臉頰飛起兩抹紅霞,眼神中充滿了震撼、迷惘,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羞澀與悸動。這……這真的是武大哥嗎?
“大……大郎?”潘金蓮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比的遲疑。
金海看著兩人驚愕萬分的模樣,心中苦笑,知道這沖擊實在太大。他走到主位坐下,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溫和︰“怎麼?一夜不見,便不認得為夫了?”
他的聲音依舊帶著金海特有的沉穩,這讓潘金蓮和李瓶兒稍微找回了一絲熟悉感。但看著他那張完全陌生的、英俊得過分的臉,兩人依舊有些回不過神。
潘金蓮畢竟是經歷過兩次變化的人,心理承受能力更強一些。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走到金海身邊,仔細端詳著他,眼神復雜無比,有驚奇,有陌生,但最終,還是化為了濃濃的關切和一絲與有榮焉的喜悅︰“大郎……你這……這變化也太……匪夷所思了。不過……不管大郎變成什麼樣子,只要平安康健,便好。”她終究是個以夫為天的傳統女子,丈夫變得如此出色,她內心深處是歡喜的。
李瓶兒也漸漸從震驚中平復,她低下頭,聲音細弱蚊蠅,帶著難掩的羞澀︰“大哥……早。”
金海笑了笑,招呼她們用餐。這頓飯,吃得有些安靜微妙,潘金蓮和李瓶兒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瞟向金海那張俊臉,心思各異。
是夜,金海處理完事務,習慣性地走向潘金蓮居住的“毓秀堂”。
屋內,紅燭高燃,潘金蓮正坐在梳妝台前由小翠伺候著卸下釵環。從鏡中看到金海進來,她揮手讓小翠退下。
金海走到她身後,雙手輕輕放在她肩上,看著鏡中她那嬌艷依舊,卻眉宇間帶著一絲復雜情緒的容顏,溫聲道︰“娘子,今日可還習慣?”
潘金蓮透過鏡子,看著身後那個高大英俊、與自己記憶中那個矮小丈夫判若兩人的男子,心中百感交集。她沉默片刻,忽然轉過身,握住金海的手,仰頭看著他,眼神清澈而真誠︰“大郎,你如今……愈發英偉不凡了。瓶兒妹妹她……入門也有些時日了,你莫要因著我,冷落了她。今夜……你去她屋里吧。”
金海聞言,微微一怔。他沒想到潘金蓮會主動提出讓他去李瓶兒那里。他心中對潘金蓮的懂事和大度既感激又有些愧疚,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娘子,你總是這般為我著想。”
潘金蓮靠在他寬闊溫暖的胸膛上,听著那強健有力的心跳,心中那點酸澀漸漸被一種更為豁達的情緒取代。她柔聲道︰“我們是夫妻,本就該相互體諒。瓶兒姐姐也不易,你去陪陪她吧,莫要讓她覺得……覺得自己是外人。”
金海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心中感動︰“好,那我今晚便去攬月軒。你也早些歇息。”
離開毓秀堂,金海踏著清冷的月色,走向東廂的攬月軒。院內,那株老梅在月光下疏影橫斜,暗香浮動。
李瓶兒顯然已經準備歇息,只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軟緞寢衣,烏黑的長發披散下來,更襯得肌膚如玉。她正對著一盞孤燈有些出神,听到敲門聲,以為是春梅,輕聲應了句︰“進來。”
當看到推門而入的竟是金海時,李瓶兒瞬間愣住了,隨即臉上涌起難以置信的驚喜和一絲慌亂,連忙站起身︰“大……大哥?您……您怎麼來了?”她下意識地攏了攏微散的衣襟,臉頰緋紅。
金海看著她那如同受驚小鹿般的模樣,心中不由一軟,泛起憐愛之情。他走進屋內,隨手關上房門,溫和地笑道︰“怎麼?不歡迎我來?”
“不……不是!”李瓶兒連忙搖頭,心跳如擂鼓,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只是……只是沒想到大哥會來……我……”她有些手足無措,既歡喜于金海的到來,又因這突如其來的獨處而羞澀難當。
金海走到她身邊,很自然地握住她微涼的柔荑,目光柔和地看著她︰“瓶兒,這段時日,委屈你了。以後,這里便是你的家,我便是你的依靠,不必再如此拘謹小心。”
李瓶兒听著他溫柔的話語,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英俊得令人心折的面容,鼻尖一酸,眼圈瞬間就紅了。所有的忐忑、不安、卑微,在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輕輕靠進金海懷中,聲音哽咽︰“大哥……瓶兒……瓶兒只是覺得自己何德何能……”
金海輕輕擁著她,感受著她縴細身軀的微微顫抖,低聲道︰“傻話。”
燭光搖曳,將相擁的身影投在牆壁上,拉得很長。氣氛漸漸變得曖昧而溫馨。
夜深人靜,紅帳之內,自是另一番旖旎風光。李瓶兒初時還因羞澀而極為拘謹,但在金海溫柔而堅定的引導下,也漸漸放松下來,回應雖青澀,卻帶著全然的信任與交付。她想起清河縣那夜的意亂情迷,與此刻的溫情脈脈截然不同,卻同樣讓她心旌搖曳,沉溺其中。
情到濃時,李瓶兒羞得將滾燙的臉頰埋在金海堅實的胸膛,聲音細若游絲,帶著哀求︰“大哥……輕些……莫……莫讓人听了去……笑話……”
金海看著她連耳根都紅透的嬌羞模樣,心中愛極,低笑著在她耳邊道︰“你如今是我光明正大的女人,在這府里,誰敢笑話你?嗯?”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佔有與憐愛。
李瓶兒聞言,心中最後一絲不安也煙消雲散,只剩下滿滿的甜蜜與歸屬感。她不再壓抑,任由自己沉浸在這靈肉交融的極樂之中……
雲收雨歇,李瓶兒如同慵懶的貓咪般蜷縮在金海懷中,臉頰上帶著未褪的紅暈,眼角眉梢盡是滿足與安詳。她知道自己在這個新家,終于真正地扎下了根,有了名分,也有了丈夫的疼愛。而金海,擁著懷中溫香軟玉,感受著那份全然的依賴與信任,前世的傷痛似乎也被撫平了些許。新的生活,新的羈絆,正在這靜謐的夜晚,悄然加深,牢不可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