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
身後傳來陸硯的聲音,溫嶼上揚的唇角瞬間變得平直。
溫嶼見靳時琛還沒出來,只好起身沿著長廊走。
陸硯跟在她身側。
“小魚,你能接任三喜的總裁,我替你感到高興。”
“以後,你就是有事業的人了,不再依靠任何人,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
溫嶼沒理她,腳步越來越快。
“小魚,上次信用卡的事我跟你道歉,我已經和家里人絕交了,以後我和陸奇銘還有李音沒有任何關系,陸勝集團也是我一個人的,他們以後不會再傷害你了。”
“小魚,你理理我好不好?”
陸硯快步走到溫嶼前面,將她攔住。
他臉上是無奈的笑,“小魚,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斷崖式分手,到現在連句話都不跟我說?”
溫嶼睨他,“你目前是什麼都沒做,但你的心里做了。”
“我心里做什麼了?”
“這得問你自己。”
“小魚,從頭到尾,你就沒給我一個明確的解釋,到底為什麼分手?你說是為了靳時琛,我不信。”
溫嶼推他︰“你愛信不信,讓開!”
陸硯握住溫嶼的手,拇指摩挲她的手腕,“小魚,為什麼這麼對我,是誰對你說了什麼?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之前明明好好的......”
“那我也問你,陸硯,你現在總說這些又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因為在意你,愛你......”
“愛我?”溫嶼笑了,“陸硯,你是不是忘了從小到大,李音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愛我還是李音讓你忽悠我?”
“我愛你,我發自內心的愛你。”
“神經!”
溫嶼掙了下手,反被陸硯拽的更緊。
“小魚,我現在做的一切,都不是李音所喜歡的,我任由陸奇銘被高利貸追債,不讓李音拿到一分陸勝的錢,讓他們自生自滅,我不是以前的我了,小魚,你看不到嗎?”
“我懶得看!陸硯,你的一切我都不關心,我現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未婚夫身上。”
陸硯邊笑邊搖頭,“是嗎?你覺得靳時琛現在教你運營公司,帶你談業務,這就是喜歡你了嗎?小魚,你不是靳時琛的歸宿,他的歸宿另有他人,你別傻了好嗎?”
溫嶼蹙眉,“你怎麼知道他的歸宿是別人?”
“小魚,總之你听我的,別對靳時琛付出真心了,你可以讓他教你運營三喜,但不要再妄想他會娶你。”
“那陸總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該妄想你娶我?”
陸硯點頭,不帶猶豫,“我娶你,我們現在就可以結婚,只要你願意,現在我們就去民政局......”
“陸總好像很喜歡跟別人的未婚妻結婚?” 靳時琛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靳時琛頎長的身子剛出一道小門,他步伐微快,順著走廊過來。
剛靠近溫嶼,就把陸硯拽住她的手拿開,隨後自然地牽起溫嶼的手,“陸總,剛才明面上的項目你不搶,倒是私底下搶起我的未婚妻來了。”
陸硯盯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強壓心底的怒意。
“靳時琛,你把三喜捏在手里惡心我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捏住小魚?她是無辜的,你不該拿她當工具。”
靳時琛哂笑,“工具?我女人怎麼會是工具?”
“你不就是想拆散我和小魚,達到你報復的目的?你明明不喜歡小魚,為什麼要給她這些幻想!”
“我給她幻想?”
“不是幻想是什麼?從小到大你給過小魚關心?現在倒是把她護的緊了,不就是想拿小魚刺激我?你睚眥必報的性格我最了解。”
“陸總,你還真是想象力豐富。”
“靳時琛,你躲了小魚十幾年,為何偏偏現在對她這麼親近,你別跟我說是對小魚動心了。”
靳時琛抬手摟上溫嶼的肩,強勢地宣示著主權,“是啊,我就是對溫嶼動心了。感覺這種東西說來就來,需要理由?”
溫嶼猛然側頭看靳時琛,見他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
要不是靳時琛俊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意,溫嶼都差點要信了。
他不屑的眼神睨向陸硯,“我靳時琛要對付你們陸家,手段有一百種,有必要拿女人對付你?以為我是你?就想哄著溫嶼,把她手上的股權拿走?”
“那是陸奇銘和李音的想法,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陸奇銘和李音是你的父母,他們做的任何事情,都和你有關,你抹都抹不掉。”
陸硯握拳,竟突然無言以對。
“陸硯,你爺爺結了三次婚,你爸在外面養的女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你現在來教育我不覺得可笑?哦對了,你剛才說愛溫嶼?前陣子我還听說你和丁家的小女兒好事將近了,不知道陸總是想把溫嶼騙回去做大還是做小?”
陸硯目光看向溫嶼,趕緊解釋,“我沒和丁琳見面,小魚,這些都是我媽......”
“你媽你媽!難不成你媽要娶丁琳?!” 溫嶼冷不丁來一句。
靳時琛的笑聲響了起來,“陸總,你看看你,都多大了,還是個沒斷奶的孩子,不早了,我和未婚妻還要回家吃飯,就不跟您聊了。”
靳時琛垂頭看向女人,唇角弧度很深,“走了,未婚妻,回家。”
溫嶼被高大的男人牽著往外走。
外面還下著雨,兩人停在茶館的門前。
靳時琛脫下西裝外套,蓋在溫嶼頭上,隨後一同走進了雨里。
上車後,溫嶼把外套遞給靳時琛,“穿上吧,降溫了,免得著涼。”
“你穿吧,你就一條裙子,更容易著涼。”
靳時琛把暖氣打開,並沒有急著開車。
“不走嗎?”溫嶼疑惑看他。
“剛才我說的話,听進去了?”
“嗯啊。”
“听進去了,就沒點反應?”
溫嶼撓了撓耳朵,隨後粲然一笑,“謝謝你靳時琛。”
“謝謝?”
他說對她心動了,她說謝謝?
“對啊,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謝謝你為我出頭,謝謝你教我運營集團,謝謝你沒有把我當做對付陸硯的工具。”
靳時琛被取悅到,但還是不夠,“然後呢?”
“然後啥呀,我現在身上一毛錢都沒有,還想我物質上的感謝?要不等我把三喜盤活了,我分你10%股份?”
靳時琛被氣笑,“拿我給你的股份謝我?溫嶼,這是你的誠意?”
“那你說怎麼謝?回去給你泡杯茶,再給你按個肩?”
靳時琛唇角勾起弧度,“要不......以身相許?”
溫嶼翻了個白眼,“想得美!”
靳時琛臉上短瞬的認真隱去,吊兒郎當道,“切,就知道你個慫鬼。”
車子啟動,靳時琛拉上安全帶,“系好安全帶,回家了。”
溫嶼︰“嗯?晚上不是還有飯局?不去馬場嗎?”
“今天約的是露天馬場,下雨就取消了。”
“真的?”
靳時琛勾唇,“嗯,溫總裁,我們下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