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溫嶼上班的第一天。
對靳家來說,是個大日子。
听聞溫嶼提前下班回來,林淑霞和靳衛東都在客廳等著。
江檸也提前回來了。
靳嚴坤和江檸打了個賭。
江檸賭溫嶼回來會嚷嚷著罷工,靳嚴坤賭溫嶼明天還是會乖乖去上班。
賭注是江檸三天的休假。
靳嚴坤要是贏了,江檸必須休假三天,在家里陪靳嚴坤;要是輸了,條件隨便江檸開。
“奶奶!” 溫嶼清脆的聲音,從院子里就傳到了客廳。
客廳四人都把目光轉向門外。
溫嶼踩著高跟開心地跑進來,“爺爺奶奶,我下班啦!咦,江姨也回來了。”
林淑霞眉開眼笑,拉起溫嶼的手,“怎麼樣,上班累不累,阿琛有沒有凶你哪?”
林淑霞以為溫嶼會提前跑回來,沒想到她堅持上完了一天的班。
靳時琛後腳走進客廳,听到這話,笑了聲,“奶奶,我是那種亂發脾氣的人?”
親媽江檸吐槽︰“反正你脾氣不好就是了。”
溫嶼哈哈笑,“靳總確實脾氣不大好,但凶我倒是沒有。”
林淑霞欣慰,“那就好,阿琛從小就沒什麼耐心,要是對你凶,告訴奶奶,我幫你教訓他。”
“嗯,靳時琛今天的表現還算Ok,等後面我再看看。” 說話間,溫嶼偷瞄了靳時琛一眼,正好被他看到。
靳時琛在沙發坐下,領帶一解,身上一股子散漫,“好像你寶貝孫女比我更沒耐心一些。”
“哪有。”溫嶼撅嘴。
靳嚴坤淡笑,“小魚,明天還去集團嗎?”
“去啊!怎麼不去!”
江檸驚訝,“阿琛帶你一天,你明天還要去?”
他兒子那急性子,暴脾氣,心狠嘴硬,誰能跟他待一天還想待第二天的?
“嗯啊,靳老師今天教會我很多東西!我得抓緊學,不能浪費這兩周的時間。”
溫嶼拿起一塊榴蓮蛋糕吃著,開心地晃了晃腿,她覺得今天超有收獲。
靳時琛勾唇,“還真沒白教,嘴怪甜的。”
“那是自然。”
靳時琛抬眸看過去,溫嶼舌頭伸出來,舔掉嘴角的奶油。
這麼甜的嘴,想親。
不知道是蛋糕甜,還是她的嘴甜。
靳嚴坤更開心,“老婆,願賭服輸。”
江檸︰“知道啦,本來就打算休息幾天陪你的。”
溫嶼注意到餐廳多加了兩條椅子,好奇問,“今天是有客人嗎?”
林淑霞︰“是啊,你靳伯的同學這兩天剛從國外回來,听聞他受傷了,就想著來家里看看。”
溫嶼點頭。
靳時琛的手機響了下,他點開屏幕看了眼,語氣嚴肅,“溫嶼,過來。”
“干嘛?” 溫嶼以為是今天工作出了什麼岔子,小心翼翼過去坐下。
“綠典動力還真綠了,你怎麼知道的?”
前陣子,她生氣自己和黎北星一起買了這支股票,還揚言綠典動力這個月會比武大郎的帽子還綠。
靳時琛當時結合了市場趨勢還有內部消息,判斷這支股票一定會飛升的。
他的判斷從未錯過。
結果今天收盤,股票綠成這樣。
很不正常。
溫嶼嘿嘿笑了下,“就不能是我結合市場,分析出來的?”
靳時琛長眸眯了一下,“我挺想相信你的,可是——你自己信嗎?”
溫嶼摳了下臉。
確實不信哈哈。
“我就是掌握了內部消息。”
“什麼內部消息?從哪里掌握的?”
在京城,還沒有靳時琛不知道的內部消息。
“想知道?”溫嶼桃花眼一亮,壞壞道,“你求求我呀,求姐姐告訴你。”
“姐姐?” 靳時琛被氣笑,“讓哥哥喊你姐姐?未婚妻什麼時候有這個癖好了?”
“不叫拉倒!”
溫嶼坐回去,陪著林淑霞追紅果短劇。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靳衛東心焦地去後院子看自己的桂花樹苗。
也不知道會不會澆壞了。
他找了一張防水的蓋布,要出去給桂花樹蓋雨。
王媽︰“老爺子,這下著雨呢,交給家里的佣人們干就行了,您自己操勞這些做什麼。”
靳衛東走進雨里,“上次你們把我的蘭花苗澆壞了,我現在還真不敢把這差事交給你們。”
王媽︰“......”
王媽只好到客廳求助,“少爺,您去看看老爺子,這下著雨非得自己給樹苗綁蓋布,可別把老爺子淋壞了。”
靳時琛起身走到後院。
院子的燈亮著,佣人在給靳衛東撐傘。
靳時琛也走進雨里,把另一邊的蓋布撐開,跟著靳衛東將四邊固定在牢靠的槐花樹上。
這下,幾棵桂花樹苗不會被雨淋了。
爺孫二人回到屋子里,身上都濕透了。
溫嶼過來關心道,“爺爺,你快去把衣服換了,不然該感冒了。”
“好,我這就去換。”
靳衛東上了樓,邊上的靳時琛把冰涼的手覆在她暖暖的臉蛋︰“怎麼不關心關心我,我也淋濕了,冷死了。”
溫嶼躲開,“你多大的人了,自己不會上去換衣服?”
靳時琛︰“我再大的人,能比我爺爺年紀還大?”
這話沒毛病。
溫嶼做了下表面功夫,”那哥哥,你快上去換身衣服吧,別感冒了。”
靳時琛這才滿意地上了樓。
王媽熬了紅糖姜茶,最近降溫,又淋了雨,喝點驅寒的很有必要。
“小姐,少爺呢?”
“上去換衣服了。”
“小姐,你方便把這碗姜茶端上去給少爺嗎?我得先給老爺子送過去,他體虛可不能感冒了,這姜茶要趁熱喝。”
靳衛東和溫嶼的房間不在同一個樓梯。
所以王媽不順路。
“好。”
溫嶼把最後一口蛋糕吃完,拿過杯子,直接上了二樓。
她敲了敲靳時琛的房門。
沒一會兒,穿著休閑長褲和灰色衛衣的靳時琛開了門。
他的頭發還是濕的,拿了塊毛巾隨意地擦著。
“怎麼?不放心我,特意上來看看我有沒有換衣服?”
溫嶼把姜茶遞給他,“王媽熬的姜茶,趁熱喝了,驅寒。”
靳時琛沒接,“不喝。”
“為什麼不喝。”
靳時琛沒答,瞥見她嘴角的奶油。
冷不丁問了句,“蛋糕好吃嗎?”
“好吃啊。”
“甜嗎?”
“甜。”
“真的?”
溫嶼點頭,“嗯哪,不過王媽只做了一塊,沒有了,下次我讓王媽多做一塊,你試試。”
“我現在就想吃。”
“馬上開飯了,而且榴蓮千層做起來費時間,現在開始做,也要過一個多小時才能吃上呢。”
“那就吃現成的。”
溫嶼搖頭,“沒有了,不是我不舍得給你留,剛才上來,我把最後一口干完了。”
靳時琛唇角揚起弧度,腳往前跨了一步,壞壞地盯著溫嶼。
溫嶼以為靳時琛不信,努力解釋,“真沒了呀,我每次一塊都不夠吃,要不是為了控制體重,我能吃更多,你要實在想吃,我讓王媽現在給你做......”
突然下巴被抬起,溫嶼下意識抬眼。
目光撞進他漆黑的眸里。
這副樣子,她熟。
這家伙,是又要亂親人了?!
“靳時琛,你要是再敢強親我,我可翻臉不認人了啊!”
靳時琛捏住她下巴的拇指動了動。
在她嘴角一抹。
溫嶼慌亂地後退了一步,隨即看到他大拇指上沾了一些奶油。
他薄唇動了下,舔下從她嘴角帶走的奶油。
滿意地笑了。
“嗯,確實很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