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幾個小老板臉色不好看,但又因為陸硯壓著,不敢說話。
魯立國見狀,轉移話題,“時琛,那後面的項目你什麼安排?”
靳時琛抬手,茶渣倒在茶寵上,暗淡的小獅子瞬間光澤四溢。
“繼續交給三喜是最合適的,三喜有資金,有設備,還有自己的工廠,各方各面都是最好的。”
魯立國對三喜的優勢倒是深信不疑,只是接下來總裁換成了溫嶼,他又不信任了。
“時琛,要不我們的項目你拿新公司去做?”
這樣的操作並不合規,但誰讓對方是靳時琛。
靳時琛操盤的項目,利潤這一塊都是很可觀的。
陸勝集團這邊雖然能接盤,但利潤他並不是非常滿意。
新茶入唇,靳時琛淡笑,“謝謝魯科長的信任,但我的公司小門小戶,吃不下這麼大的項目。”
魯立國退而求其次,“那就像陸硯一樣,你和幾個小公司一起做?”
“或者——你和三喜一起做。”
溫嶼听出來了。
政府不信任三喜,不信任她,但絕對信任靳時琛這個人。
只要有靳時琛,他就算拖了個廢物,甚至十個廢物,魯立國都願意合作。
“魯科長抬愛了,但我現在更喜歡搞一些風投項目,刺激,好玩。”
政府項目龐大,且時間線很長。
各個方面都是提前定好了框架,循規蹈矩,並沒有什麼新鮮感可言。
靳時琛現在對這些不感興趣。
在以後的任何時候,只要他想,這樣的項目手到擒來。
所以他並不著急接下這些束縛性很大的項目。
況且,他還想把陸勝養肥一點。
等過年殺豬的時候,就更喜慶一些。
魯立國臉色不好看,“那......等後續合作到期,我們就不和三喜續約了。”
“哪怕我們的利潤依舊比陸勝高出50%?”
魯立國直言︰“這利潤是建立在你運營三喜的基礎上,如果續簽後,利潤還沒有陸勝的高呢?”
“那魯科長就能確定,陸勝能順利交付項目?”
這一點,魯立國不確定。
靳時琛淡定喝茶,“政府項目時間線長,短則一兩年,長則五六年,且投入資金龐大,動輒幾百個億。”
“三喜再差,靠著現有資源,起碼能把項目做完,但那些東拼西湊起來的小團體就不好說了。”
“別到了交付時間,東西拿不出來,魯科長,那可不是利潤的事兒,您的位置還能不能坐住都是問題。況且小公司起的快,死的也快,到時底下的零部件找不到售後源頭,頭疼的還是魯科長您啊。”
陸硯笑著解釋,“魯科長,交付當然沒有問題,陸勝體量雖不及三喜,但也是京城第二大企業,如今三喜動蕩,京城經濟也深受影響,陸勝近三個月容納了30%的失業人口,一這些您也看到了的。”
“要說我們陸勝不靠譜的話,我想,全京城應該找不出一家靠譜的公司了。”
魯立國點頭,“陸勝最近的貢獻我們有目共睹,交付這塊我倒是不擔心,不過剛才時琛說的售後問題......”
陸硯︰“魯科長放心,每個售後都由我們陸勝全權負責,不會讓您到時找不到源頭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
李紅︰“靳總,陸勝這邊我們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今天我們想聊的是三喜這邊的幾個項目,因為再過兩個月,我們的合作就要到期了。”
靳時琛面色沉冷,“李主任,兩個月能發生很多事,我現在沒辦法給您一個明確的定論,如若你們想把項目都給陸勝,我沒意見,但是雞蛋別放在一個籃子里的道理,李主任和魯科長應該懂。”
魯立國有些心焦︰“陸硯,你怎麼看?”
陸硯抬眸,看向一直在認真听,卻一語不發的溫嶼,
“溫小姐雖然年紀尚輕,但三喜內部的團隊相當成熟,只要運營得當,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三喜作為陸勝集團最大的競爭對手,拉踩對方幾句再正常不過。
卻沒想到,陸硯會向著溫嶼說話。
“你真這麼覺得?”
“當然,溫小姐是三喜的原始股東,沒有人比她更適合做三喜的接班人,她定會全力以赴保住集團,我覺得魯科長可以給予她一次信任。”
靳時琛嗤笑一聲,“原始股東可不一定靠譜,就像陸家。”
兩人對視,茶室內一時變得劍拔弩張。
“不過,溫小姐是我的未婚妻,我每天都會在家里手把手教我的未婚妻,如何把三喜好好運營下去。”
陸硯捏緊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白,笑了一下,“三喜要是能重回當年,自然是最好的,京城經濟穩定,才是魯科長最想要的。”
魯立國點頭︰“是是是,三喜要是能穩住當然最好,我就不用這麼焦慮了,最近我都白了不少頭發。”
他把文件還給靳時琛,“那就再等兩個月看看,要是接下來一個月的利潤能提升10%,我們就直接續約?怎麼樣,時琛?”
“好啊。”靳時琛毫不猶豫答應了。
溫嶼倒是有些緊張。
魯立國的意思,利潤要是不漲10%,那就不續約了。
明明陸勝集團的利潤還不如三喜的一半,這魯立國竟然還要求三喜增加利潤。
她能做到嗎?
“好,那就這麼定了。以後啊,大家還是要良性競爭,百花齊放。”
會議結束後,魯立國把靳時琛叫到小包廂聊點事。
溫嶼只好去外面的走廊到等他。
茶樓是復古設計,江南小院的風格。
在這兒的茶藝師都是穿旗袍的,
外面忽然下起了綿綿細雨,讓茶樓更加有意境。
溫嶼看著假山水池里的荷花,里面有幾條很肥的鯉魚。
看到溫嶼湊近,竟然還囂張地過來吹泡泡。
溫嶼覺得好玩,便在長廊坐下來。
“小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