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回到四合院時,已是傍晚。院子里氣氛詭異,家家戶戶似乎都關門閉戶,但窗戶後面又隱約有目光窺探。
閻阜貴早就等在門口,像是盼救星一樣,一見到林凡就急忙迎上來,壓低聲音︰“哎呦喂!林凡你可回來了!嚇死我了!傻柱還在里面呢!許大茂和劉海中那兩個缺德帶冒煙的,這兩天可囂張了!到處說傻柱活該,還指桑罵槐地說……”
林凡擺擺手,打斷他︰“閻老師,我心里有數。我交代你的事辦了嗎?”
“辦了辦了!”閻阜貴連忙表功,“我跟你三大媽說了,讓她去找了傻柱他妹何雨水,悄悄告訴她你在想辦法,讓她別急。我也盯著許大茂和劉海中呢,許大茂今天又偷偷去找了劉海中一次,準沒好事!後院的老太太和另外兩家也通過氣了,她們都念你的好,說等你回來主持公道呢!”
“做得很好。”林凡點點頭,“現在,你再幫我跑一趟,去告訴劉海中……”
林凡對閻阜貴低聲吩咐了幾句。閻阜貴先是驚訝,隨即露出佩服的神色,連連點頭,轉身就往後院劉海中家走去。
林凡則徑直走向中院自家屋子。路過賈家時,窗戶“砰”地一聲關上了,顯然是賈張氏或者秦淮茹在偷看。路過易中海家門口,易中海正好出來倒水,看到林凡,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干笑一聲︰“林凡回來了?”也沒等多回答,就趕緊縮回了屋里。這個老狐狸,顯然是在觀望。
林凡冷笑一聲,開門回家。屋里冷冷清清,但收拾得還算干淨,看來前院大媽確實來照看過。
他剛放下行李,門口就響起了腳步聲。許大茂賊頭賊腦地探進頭來,臉上帶著假笑︰“喲!林凡工程師回來了?听說你在北邊立了大功?恭喜恭喜啊!不過……院里出了這麼大事,你還有心思在外面立功呢?傻柱可是因為你才……”
林凡猛地轉頭,目光如兩道冰錐直射許大茂︰“許大茂,我听說保衛科的老劉同志,好像對你以前在倉庫偷拿膠片的事挺感興趣的?還有你幫人倒賣工業券的舊賬,是不是都忘了?”
許大茂臉上的假笑瞬間僵住,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冷汗直接就下來了︰“你……你胡說什麼!我……我沒有!”
“有沒有,你心里清楚,保衛科也清楚。”林凡語氣平淡,卻帶著巨大的壓迫力,“我現在沒空搭理你。你要是聰明,就立刻滾回你的屋里,夾起尾巴做人。再讓我听到你多一句廢話,我就讓老劉同志請你回去好好‘回憶回憶’。”
許大茂嚇得魂飛魄散,屁都不敢放一個,連滾爬爬地溜走了,差點在門檻上絆個狗吃屎。
與此同時,後院劉海中家。
閻阜貴正按照林凡的吩咐,對劉海中說著︰“……老劉啊,林凡可是帶著北鋼的大功勞回來的,廠領導乃至部里都掛了號的!他讓我給你帶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讓你好自為之。另外,他好像還提到了你上次考核……作弊那事……”
劉海中本來還想擺擺二大爺的架子,一听“考核作弊”四個字,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臉色煞白︰“他……他怎麼知道?閻阜貴!你別胡說!”
“我胡不胡說你不清楚嗎?”閻阜貴學著林凡的淡定,“林凡還說,如果你現在迷途知返,去派出所幫著說說傻柱平時表現也不是那麼壞,之前的事他可以當做不知道。要是再跟著許大茂瞎摻和……呵呵。”
劉海中冷汗直流,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他最大的把柄竟然被林凡知道了!他徹底慌了神。
雙管齊下,許大茂和劉海中這兩個主要攪屎棍,瞬間被林凡遠程+近程的組合拳打得暈頭轉向,惶惶不可終日。
第二天,效果立竿見影。
廠里以工會名義送去了足額的“補助金”,張主任家屬看到錢,態度立刻軟化了不少。
廠辦出具的證明材料也送到了派出所。
更重要的是,市局那邊似乎也傳來了“依法辦理、盡快調解”的指示。
派出所的調解下,張主任家屬最終同意接受賠償,簽署了和解協議。
當天下午,傻柱就被釋放了。他被拘留了幾天,臉上帶著傷,神情萎靡,但總算全須全尾地出來了。
何雨水接著他回到四合院。院子里的人看著他們,神情復雜。
傻柱低著頭,誰也不看,直接鑽回了自己屋里。
林凡站在自家門口,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他知道,事情還沒完。和解只是免了傻柱的牢獄之災,但工作處分肯定免不了。而且,許大茂和劉海中只是暫時被嚇住,遲早還會蹦 。
更重要的是,經過這次事件,傻柱會怎麼想?院里的力量對比,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林凡的目光掃過易中海家緊閉的房門,掃過賈家虛掩的窗戶,掃過後院劉海中家方向。
風暴暫時平息,但海底的暗流,更加洶涌了。
是時候,重新梳理一下這個四合院的秩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