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在第二天清晨抵達四九城。林凡剛出站,早已接到李廠長通知的廠辦司機小張就迎了上來。
“林工!您可回來了!廠長讓您先去廠里一趟!”小張臉色焦急。
“路上說,傻柱到底怎麼回事?”林凡坐上吉普車,直接問道。
小張一邊開車,一邊快速匯報︰“前天下午出的事!食堂張主任扣了傻柱徒弟的獎金,傻柱那暴脾氣,上去理論,幾句話不合就動了手,一拳把張主任鼻梁骨打塌了!滿臉是血,看著挺嚇人!當時好多人都看見了!”
“許大茂那孫子剛好在旁邊煽風點火,立馬就嚷嚷著報警了!派出所來人,就把傻柱帶走了!現在人還拘著呢!張主任家屬不依不饒,嚷嚷著要嚴懲,要賠錢,還要傻柱坐牢!”
林凡眉頭緊鎖︰“張主任?他為什麼扣傻柱徒弟獎金?之前有矛盾?”
“听說是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估計就是故意找茬。”小張壓低聲音,“林工,大家都猜,這張主任背後可能有人指使……不然哪那麼巧,您剛走沒幾天,就出這檔子事?許大茂還出現得那麼及時?”
林凡冷哼一聲,果然如此。這就是個做好的局,激傻柱動手,然後往死里整。
“廠里什麼態度?李廠長怎麼說?”
“李廠長很生氣,但也不好明著偏袒。畢竟眾目睽睽打傷了人,證據確鑿。廠保衛科去了派出所,但那邊說故意傷害,性質惡劣,廠里處理不了,得按治安條例來。現在就看張主任家屬是否願意和解了,但他們咬死了不松口,要價很高。”
到了廠里,林凡直接走進廠長辦公室。李廠長正皺著眉頭抽煙,辦公室里煙霧繚繞。
“廠長,我回來了。”林凡沉聲道。
“林凡!你可算回來了!”李廠長看到他,像是看到了主心骨,立刻掐滅煙頭,“北鋼的事辦得漂亮!電報我收到了,給我們廠長臉了!但現在……唉,傻柱這混小子,淨添亂!”
“廠長,這不是添亂,這是沖我來的。”林凡冷靜地說,“我走了,有人就忍不住跳出來了。傻柱是受了我的牽連。”
李廠長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臉色更加難看︰“媽的!是劉海中許大茂那幾個王八蛋?我饒不了他們!”
“收拾他們是後話,當務之急是把傻柱弄出來,不能讓他們如意。”林凡思路清晰,“廠長,我需要您支持。”
“你說!怎麼干?”李廠長毫不猶豫。
“第一,廠里以組織名義,出具一份傻柱一貫工作表現的材料,強調他這次是初犯,且事出有因(對方挑釁),請求公安機關酌情處理。這份材料,您親自把關。”
“沒問題!我馬上讓廠辦寫!”
“第二,張主任家屬那邊,無非是要錢。廠里可以先墊付一筆較高的醫藥費和補償金,以工會困難補助或者預支工資的名義給過去,先把他們的嘴堵上,促成和解。這筆錢,算我借廠里的,以後從我個人獎金里扣。”
“這……廠里墊錢沒問題,但讓你個人出……”李廠長有些猶豫。
“必須這樣,才能顯得公正,不留話柄。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林凡態度堅決,“關鍵是速度要快!”
“好!听你的!”李廠長一拍桌子。
“第三,”林凡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麻煩您讓保衛科,‘提醒’一下許大茂,他以前偷放內部電影、倒賣食堂糧票的事,廠里不是不知道。讓他管好自己的嘴,別在這個時候搬弄是非,否則新賬舊賬一起算!”
“哈哈!好!這個好!我讓保衛科老劉去辦,嚇不死那孫子!”李廠長大笑,覺得十分解氣。
“另外,”林凡沉吟一下,“我還需要打個電話。”
他借用廠長辦公室的電話,要了一個長途,直接打到了北方鋼鐵廠陳大校暫住的招待所。
電話接通,林凡言簡意賅地說明了情況(隱去了個人恩怨,只說是廠里優秀工人被陷害,影響軍工生產積極性),請求陳大校能否以軍方關系,給四九城這邊“了解”一下情況,促進一下依法依規、盡快辦理。
陳大校一听就明白了,在電話那頭罵了一句︰“媽的!地方上的破事就是多!行了,我知道了,我有個老戰友在你們市局,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不會干涉辦案,但能保證沒人敢在里面搞小動作、徇私枉法!”
“多謝首長!”林凡松了口氣。有陳大校這句話,傻柱在里面至少不會吃虧,案件也會得到更公正的審理。
放下電話,林凡對李廠長說︰“廠長,廠里這邊就按剛才說的辦。院里那邊,我還得回去一趟。”
“你快去!這邊交給我!”李廠長重重點頭。
林凡走出辦公樓,眼神冰冷。遠程布局已經完成,現在,該回四合院,近距離看看那些牛鬼蛇神的表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