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在中世紀做奴隸主

第471章 有條件的妥協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囡才居士熊 本章︰第471章 有條件的妥協

    在納加吉瓦納昂部落北邊的湖濱高地,早春的暖意已悄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初夏溫柔的陽光。吉奇加米湖宛如一面湛藍的鏡子,倒映著無垠天幕與悠悠白雲。湖風輕拂,帶來淡淡的咸腥與野花芳香,掠過草地,卷起細碎塵土與新生嫩葉。湖面早已解凍,水波蕩漾如鱗,偶有魚躍其上,激起晶亮水花,仿佛銀色精靈在晨光中嬉戲。

    自卡霍格韋部落被李灕允許在此定居起,一切宛如被春風催醒。這片原是森林與草原交匯的向陽平地,如今已成一處生機勃勃的工地。他們的到來,如一股新鮮的春潮,沖散冬的余寒,也為湖畔注入蓬勃活力。晨曦初照,露珠在草葉上閃爍如鑽,午後熱浪扭曲空氣,傍晚余暉將一切鍍上一層金紅,連湖風掠過時都仿佛低語著祝福。

    動工的日子選在陽光最盛的清晨。戰士們脫去上衣,古銅色的肌肉閃著油光,汗水在斧起斧落間灑落如珠。粗壯的原木由森林砍伐而來,直徑五至七厘米的小樹苗構成框架骨架,深插泥地,築起堅實根基。高呼聲中,原木被抬起,發出“ 嚓”聲響,樹皮剝落時散發出清新的木香,混合泥土的濕潤氣息,使整個平地宛如一座天然木工坊。

    傳統易洛魁長屋便在這原野上緩緩甦醒。它們形似巨獸沉睡原野,最長者近百英尺,可容整個氏族。屋頂覆以厚樺樹皮,層層交疊,用獸筋與藤蔓牢牢纏綁。為防雨漏,戰士們在樹皮下加鋪一層柳枝編織的內襯,保暖且通風,雨水順斜坡流向屋檐排水溝,不致積澇。牆壁以柳枝與藤蔓編織成網,外糊泥土與獸皮,內鋪鹿毛氈,宛如一只溫暖的繭,抵御春寒殘余。

    陽光灑滿工地,金光碎落如雨,每一斧落下都激起金色木屑。戰士們的號子和笑聲回蕩于原野︰“這屋建好,我們就能安家了!神保佑我們!”

    特約娜謝身披鹿皮、臉繪蛇紋圖騰,親自指揮婦女們鋪設屋頂︰“加厚點,別讓風鑽進來!”婦女們低聲吟唱著古老建屋歌謠,歌聲宛如春風溫柔,卻蘊藏堅韌之力︰“長屋如母親的懷抱,庇護我們遠離風雨。”

    赫利帶著幾名助手,從營地匆匆趕來,肩上扛著沉甸甸的鐵犁、鐵鏟、鐵耙和鐵鋤。這些農具是由剛煉出的鐵錠錘打而成,刃口雖粗卻鋒利,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冷光,宛如“神之火”的饋贈。她紅發亂糟糟,臉上沾滿泥灰,笑得像個剛從火爐邊蹦出來的女戰神︰“嘿,特約娜謝!這些寶貝是酋長——不,神賜的!用它們開地,保證事半功倍!”

    特約娜謝接過鐵犁,手指劃過那冰涼而銳利的鐵刃,眼中閃過驚異與感激︰“這些來自神之火的工具,讓我們第一次明白︰鐵的力量,不只是殺戮,也能開墾大地,播種希望。”她的族人們圍攏過來,伸手撫摸鐵鋤,發出低低驚嘆︰“好硬!挖土像切南瓜一樣輕松!”助手們當場示範,鐵鏟入地,“嚓嚓”作響,凍土翻開如波浪,遠比石器利落高效。戰士們大笑︰“這鐵家伙像神的爪子,一爪抓一大片!”

    這些工具的到來,如同春雨般潤物無聲,讓新址煥發出勃勃生機,也讓卡霍格韋人對未來的憧憬,如嫩芽般在心中抽芽、生長。田壟初起,卡霍格韋人依舊帶來了他們熟悉的農耕技藝。他們在新翻的泥土中播下“三姐妹”——玉米、南瓜與黑豆的種子。這三者相輔相生︰玉米高大,為豆藤攀援提供支柱;豆類固氮,滋養土壤;南瓜蔓延地面,抑草保濕。戰士們用鐵犁掀翻凍土,泥土卷起如浪,散發著潮濕的清香;婦女們彎腰播種,指尖撒下的種子在溝壑中沙沙落地,像是喚醒沉睡的土地。嫩芽破土而出,在風中微微顫動,仿佛新生的腳步,一代新人的希望。

    與此同時,奧吉布瓦人則帶來了豐盛的肉食資源。他們新建的木欄中,野牛低鳴喘息,鼻息噴出熱汽,草香與獸汗混成一種粗獷的生命氣息。獵手們抬著燻牛肉和魚干前來,交換易洛魁人的玉米與南瓜︰“你們的玉米,我們的牛肉,換著吃才香!”易洛魁婦女們大笑著應和︰“好啊,明年我們一起收割!”

    兩個部落之間的交流日益頻繁。草地上,孩童們追逐打鬧,笑聲此起彼伏,宛如初夏林中的鳥鳴。一個奧吉布瓦小男孩拉著易洛魁小女孩的手,躥過田壟︰“來追我!誰先到長屋誰贏!”女孩咯咯笑道︰“你的牛大,我的玉米甜!”他們跌進草叢,沾滿泥土與嫩葉,笑得前仰後合,仿佛天地間沒有比這更美好的游戲。

    火堆旁,婦女們圍坐成圈,交換著各自的故事、食譜與舊日歌謠。奧吉布瓦婦人遞上一碗野米粥,笑道︰“嘗嘗,這是湖靈的恩賜。”易洛魁婦人則獻上一塊玉米餅︰“我們三姐妹的秘方,加了南瓜,更甜。”歌聲緩緩升起,兩種語言交織如湖風與草原在低語,溫柔而悠遠。

    男人們也早已結伴入林,獵鹿捕兔,不分彼此地分享勞苦與收獲。一個奧吉布瓦獵人遞出自家打制的鐵矛︰“試試這個,獵物無處藏身。”易洛魁戰士試著刺向樹干,驚呼︰“神器!今晚鹿肉管夠!”黃昏時分,他們圍坐火堆邊,講述彼此的狩獵故事,笑聲在林中飄蕩,疲憊也在友情中悄然散去。

    風自吉奇加米湖而來,掠過田壟的嫩苗與新蓋的屋頂,也掠過兩個曾互不相識的部族之間逐漸熟悉的眼神。那風帶著湖水的涼意和草原的芳香,仿佛在輕聲低語︰這里,終將成為和平之地。

    第一縷炊煙從長屋屋頂升起,帶著玉米與牛肉交融的香氣,那是兩個部落的融合之味,是和平在煙火人間的印記。特約娜謝站在長屋門前,目光追隨著草地上奔跑的孩子們,輕聲對李灕道︰“神,謝謝您。我們的孩子,將在這里長大,不再流血。”

    李灕望著那一片溫暖的景象,輕聲回應︰“即使是神,也可以是朋友。”

    在族人們的心中,這片土地已不再是戰場,而是家園的起點。初夏的陽光灑落萬物,一切仿佛剛剛誕生。湖水與草原在此交匯,而兩個部落,在此交心——他們共同播種、共同守望,也將在此共同收獲屬于未來的春天。

    在納加吉瓦納昂部落的湖濱高地,早春的陽光已變得溫暖而慵懶,如一層金色的薄霧,輕輕籠罩著吉奇加米湖的西北岸。湖水融化的冰層如碎鏡般漂浮在水面上,映照出藍天白雲的倒影,偶爾有魚躍出水面,激起晶瑩的水花,發出“啪”的一聲脆響,仿佛在慶祝季節的更迭。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解凍的濕潤芬芳,新冒嫩草的清新氣息,還夾雜著遠處營地飄來的硫磺臭味和焦木煙氣——那是赫利煉鐵和蓓赫納茲燒炭的“杰作”,聞著像一場化學實驗出了點小意外,卻也預示著部落的變革如春芽般破土而出。獸欄內的牛群低鳴著啃食嫩草,孩子們在草地上追逐嬉鬧,笑聲如鳥鳴般清脆,婦女們圍坐火堆旁編織獸筋網,歌聲低沉而和諧,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

    在納加吉瓦納昂部落的湖濱高地,早春的暖意已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初夏溫柔的陽光。吉奇加米湖宛如一面湛藍的鏡子,倒映著無垠的天幕與飄浮的雲影。湖風輕拂,帶來淡淡的咸腥與野花的芳香,掠過草地,卷起細碎塵土與新生的嫩葉。湖面早已脫去冰封的外衣,水波蕩漾如鱗,偶有魚群躍出,激起晶亮的浪花,如銀色精靈在晨光中嬉戲。

    自從凱阿瑟的母親與弟弟奇跡般地抵達營地,重獲團聚,仿佛某種無形的預言被印證。越來越多的德納人開始向這里聚集,不再四處漂泊,而是放下長弓,學著放牛、築欄、播種。他們圍起籬笆,搭起威格瓦姆,仿佛在這片湖畔尋回了曾失落的家園。于是,一個奇妙的現象悄然出現——在這里團聚的德納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家庭因此得以重聚。那些尚未迎來團圓的人,也並未陷入絕望,反而篤信︰他們的親人只是尚未感應到“神”的召喚,總有一日也會踏上這片福地。然而,也有一些人開始悄悄地低頭嘆息。他們不願說出口,卻在心底認定︰自己的至親,也許已經化為塵土,再也無法響應這場神跡。他們沒有懷疑“神”的力量,只是認為命運有其選擇——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等到“神”的恩光。

    決定留下來的這些德納人,原本是這片大陸上的游獵者。他們膚色黝黑如古銅,頭發細密編成辮索,臉上繪著狩獵圖騰——藍黑線條如鷹翼般展開。他們曾是凱阿瑟的族人,散布在湖區四周,逐鹿追魚,行蹤如風。但自從“神降納加吉瓦納昂”的消息傳開,德納人便如候鳥般匯聚而來,先是三五成群,再是整支氏族,帶著獸皮帳與骨矛,跋涉千里,來到這片湖濱高地。

    “神在這里,我們也該來了。”他們低語著,眼神中既有敬畏,也有一種近似歸宿的渴望。

    凱阿瑟成了橋梁,她迎上前去,向熟悉的面孔張開雙臂︰“來吧,神會庇佑大家。不需要再流浪,這里有牛群,有鐵器,有歸宿。”起初,這些習慣于逐野而居的獵人對牛群、圍欄和耕地感到陌生。他們不解為何要困住食物,也不信牛能比獵物更可靠。但當他們看到牛群在青草中悠然咀嚼,噴出的鼻息在殘雪中化作水汽,一種從未有過的安穩慢慢侵入他們的骨血。

    諾斯水手們教他們如何驅趕牛群︰“嘿,用棍子輕點,別打疼了!牛是伙伴,不是獵物。”德納獵手嘗試著揮棍低喝︰“走,笨家伙!”牛群咚咚前行,泥土飛揚,牛糞也堆成堆。烏盧盧蹦跳其間,大叫︰“看我的!牛牛最听我話!”立刻引來了周圍所有德納人的哈哈大笑。

    牛群壯大了部落的牧業。清晨,德納人趕牛出欄;黃昏,牛群踏著夕陽歸來。牛糞堆成肥田,滋養著新墾的土地。田間已有綠意吐芽,生活悄然扎根于這片湖濱高地。

    凱阿瑟站在李灕身旁,目光望著遠處忙碌的族人,聲音輕如風語︰“神,我的族人終于不再追逐流浪了。他們說,在您身邊,才知道什麼是家園。”

    李灕苦笑,輕輕搖頭︰“別叫我神……叫我灕就好。”

    凱阿瑟眨了眨眼,眼神里浮現出一種柔和而執拗的虔敬︰“大神慈悲。我與母親、弟弟得以團聚,這是神恩。我想向您‘獻祭’我自己。”

    李灕眉頭一跳︰“……什麼?凱阿瑟,你該知道,我不會也絕不可能傷害你的生命或身體!當然也不會允許任何人用任何理由傷害你!”

    凱阿瑟笑了,語氣甜得像一鍋剛熬好的南瓜湯,眼角還帶著點狡黠︰“這回啊,是我自己提議要獻祭的,不過……不是火烤,也不是活埋。”

    凱阿瑟頓了頓,目光明亮,像是在講一個古老而神聖的秘密︰“我說的是——就像比達班、伊努克她們那樣,把我的身體獻給神,作為活著的祭品。”

    凱阿瑟低聲一笑,神情帶著一絲認真︰“我們德納人有個古老的說法,誰若接受了神恩而不獻祭,就會遭厄運。神的禮物從不白給。”

    李灕一听,只覺一股熱氣直沖耳根,趕緊別過頭︰“本神……本神已經說過了,賜福就是賜福,不會有什麼厄運!”

    李灕說著話音越來越快,腳下也加了步伐︰“本神啟示你,現在,你還是趕緊帶族人去放牛吧!神不需要你們管理好牛!”話沒說完,人已經走遠。

    凱阿瑟站在原地,揚聲追喊︰“神!特約娜謝到處在說,她正在打算把自己獻祭給你呢!您要是打算接受她的獻祭,也請給我個機會——我比她先來到您的身邊!”

    奧吉布瓦人也開始學著易洛魁人耕作。對他們來說,這是全新的體驗——他們原是湖畔的獵手與采集者,逐水草而居,隨季節遷徙,捕魚、獵鹿、采野米,是與自然共舞的一族。而今,隨著卡霍格韋部落在向陽平地落腳,帶來了“三姐妹”的農耕技藝,這種在泥土里播種的生活方式,第一次在他們眼中顯得如此誘人。

    田壟之間,易洛魁的婦女們蹲身示範︰“玉米種在中間,高大如兄;豆子纏著它,固土如姊;南瓜爬滿地,庇護如母。”她們一邊播種,一邊輕唱著種地的歌謠。奧吉布瓦婦女跟著俯身試種,鐵鋤入土,“嚓嚓”作響,泥土翻卷,帶著濕潤的氣息與春草的清香。種子落入溝壑,如同埋下一粒粒希望。

    一名奧吉布瓦獵人撓著頭︰“我們以前只會打獵……現在也得種地?這像是在挖陷阱。”旁邊的易洛魁戰士哈哈一笑︰“種地就是另一種狩獵,等你收成了,那就是獵物!”

    他們並肩勞作,汗水浸透鹿皮衣,笑聲隨風飄揚。有人笑著調侃︰“這玉米長得再高些,說不定能藏下頭鹿。”另一個接口︰“不,是藏神!神慈悲!”不遠處,田地漸漸延伸,玉米秧如翠羽搖曳,南瓜藤蔓匍匐如毯,黑豆纏繞成一道道綠影,如大地上爬行的生命。

    起初,一些奧吉布瓦長老沉默不語,只遠遠望著。他們低聲說︰“祖靈教我們逐水草而行,如今卻叫我們扎根大地?”但當看到嫩芽破土,微風中輕輕搖曳,那一刻,他們眼中有了微光,也開始悄悄在田埂邊祈禱︰“湖靈,保佑這片新土。”

    比達班站在田頭,一邊分發鐵鋤,一邊鼓勵族人︰“學會種地,我們才能真正強大。”

    李灕從田邊經過,一位奧吉布瓦婦人笑著遞上一塊剛出爐的玉米餅︰“神,請嘗嘗這些!”李灕咬了一口,甜糯柔軟,滿口芳香。他微笑著點頭︰“好吃。定居,確實有它的好處。”

    就這樣,耕作在奧吉布瓦人中生根發芽。他們不再只是湖畔的行者,而是田壟的守望者。那些一壟壟新翻的泥土,如同部落的根系,終于深深地扎入了這片豐饒的土地。

    隨著李灕在族人心中“神化”,納加吉瓦納昂部落的長老們也不得不低頭妥協,暫時放下了世代傳承的遷徙傳統。那一夜,火光在湖畔跳躍,長老們圍坐火堆,白發在風中顫動,煙斗裊裊升起的白煙,如祖靈低聲嘆息。

    一位年事最長的長老低聲道︰“神已降臨,我們怎敢違逆?定居吧,祖靈會理解的。”

    另一人點頭︰“鐵器生,神力顯。遷徙舊規,也許該暫且擱下。”

    長老們的語氣中有不安、有掙扎,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敬畏。李灕那“煉鐵、牧牛、造車”的神跡,使任何反對都顯得愚昧和無力。

    次日清晨,長老們一字排開,站在營地中央,齊齊俯首行禮,聲音低沉而整齊︰“神慈悲,我們听從您的安排。”

    李灕趕緊擺手,面露尷尬︰“別叫我神,叫我酋長就行。”

    長老們依舊低頭,聲音不變︰“神謙虛。”

    李灕忍不住苦笑︰“這妥協……也太神話了。”

    一位年長者抬起頭,認真地說道︰“不過,神,您得幫我們找到銅。不然我們雖順從您的意志,祖靈卻未必會原諒我們。”

    “好吧!”李灕攤手一笑,“我就知道,你們會提條件。”

    眾人笑聲中,緊張稍緩,陽光灑在湖邊,營地仿佛真的迎來久違的安寧。但就在這看似風平浪靜的時刻,一個被遺忘的議題,悄然如湖底的暗流再度浮現——銅。那個代表祖靈、象征舊日秩序的金屬,遠未真正歸于沉寂。奧吉布瓦人世代與銅為伴,銅飾是祈禱的媒介,銅魚鉤象征著湖靈的祝福。銅是他們精神的載體、信仰的物證。但自從鐵器興起,部落中煉銅之火已久未升騰,銅的蹤跡也日漸稀少。

    火堆旁,長老們重新議論︰“神賜鐵,但銅是祖靈的血脈,不能遺忘。”

    于是,風中開始流轉一種新興的說法——“地上的銅越來越少,是因為祖靈生氣了。”

    “神高興,但祖靈不悅。我們只用鐵,不祭銅,湖靈把銅藏了起來。”

    謠言如湖面風波,迅速在營地中蔓延開來。有人悄聲議論︰“是啊,銅不見了,怎麼祈禱?”“神固然強,但祖靈在湖下沉睡呢……”

    比達班最先察覺了這波潛流。她本是李灕的妻子,亦是“神跡”的信徒,卻也是一名銅之子——她長辮上的銅珠此刻叮當作響,像她不安的心跳。

    比達班在帳篷中踱步,喃喃自語︰“神賜鐵,但銅是我們的根。長老的話,會動搖族人的心。”

    夜風吹起,她走出帳篷,裙擺獵獵如帆,踏著月光來到湖邊,找到了李灕。

    “灕……大神老公。”她低聲呼喚,神與夫的稱謂交織在她嘴邊,“長老們說,銅變少,是祖靈發怒。大家都在議論……我們該怎麼辦?”

    李灕看著她因風而微顫的眼睫,輕聲說︰“別擔心。我會親自帶你們去找銅礦石來煉銅。”

    比達班卻搖頭︰“不是銅不夠的問題……是心里空了。族人擔心您偏愛鐵,祖靈便收起了銅。還有,銅礦石是什麼東西?”

    李灕沉默片刻,湖水在風中輕輕拍岸,似在應和這無聲的矛盾。他嘆息︰“謠言如風,難止。但我們會證明給他們看——鐵與銅,並非敵對,而是兄弟。”

    比達班望著他,緩緩點頭︰“神慈悲……我信您,我的大神老公。”但比達班的眼神中,仍隱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像湖面上的一圈圈漣漪,即便風平,也未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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