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大學城夜市飄著焦糖與孜然交織的香氣,林陽的銀色餐車前照例排著二十幾號人。甦瑤握著手機看時間,指尖在玻璃櫃上敲出輕快的節奏︰"還差七份,今天的五百份章魚小丸子就能提前收攤了。"
"瑤瑤姐,再加份木魚花!"穿漢服的女生舉著手機晃了晃,鏡頭里對準滋滋作響的鐵板。林陽戴著卡通廚師帽,手腕一抖,圓滾滾的面糊球在鐵模間翻了個跟頭,裹著章魚肉丁的金黃丸子立刻冒出鮮香。這是他上周用積分兌換的"京都匠人手法",每個丸子都要精準翻轉三十六次。
突然人群騷動,兩個穿制服的身影擠到前排。"市監局的,有人舉報你們食材有問題。"年輕科員掏出證件,目光掃過操作台的章魚須和味噌醬。甦瑤的笑容僵在臉上,余光瞥見隊伍里有個戴鴨舌帽的男人低頭快走——正是昨天被她拒絕插隊的暴躁食客。
"我們配合檢查。"林陽關掉瓦斯爐,指尖在圍裙上蹭了蹭。系統面板突然彈出紅色警告︰【檢測到惡意舉報,觸發臨時任務︰30分鐘內證明食材安全,獎勵"夜市霸主"稱號客流量+20)】。他瞥向甦瑤,女孩已經熟練地打開保鮮櫃︰"這是今早漁港直送的章魚,有檢疫單和冷鏈記錄,醬料是自家熬的,連木魚花都是名古屋空運的..."
"先取樣。"年長的科員舀了勺面糊,忽然被身後的學生拉住。"叔叔,他們家丸子我吃了三個月!"戴眼鏡的男生舉著體檢報告,"上周剛查過幽門螺旋桿菌,絕對沒問題!"人群附和聲漸起,穿漢服的女生把直播鏡頭對準檢測箱︰"家人們,現在見證清白時刻!"
林陽趁機從保溫箱里掏出保溫盒︰"這是今早剩下的邊角料,您看。"冰袋裹著的章魚須還帶著海腥味,切口新鮮發亮。甦瑤突然想起什麼,翻出手機相冊︰"上個月暴雨,林陽冒雨去碼頭接貨,監控都在市場群里呢!"她點開視頻,鏡頭里男人渾身濕透,卻把裝章魚的泡沫箱護在懷里。
檢測儀器的滴答聲揪著所有人的心。倒計時還剩5分鐘時,穿漢服的女生突然喊︰"看!剛才舉報的人在麻辣燙攤!"鏡頭掃過隔壁攤位,鴨舌帽男人正捂著肚子叫嚷︰"吃壞肚子了!"市監局科員立刻轉身,不到三分鐘,麻辣燙攤主的辣椒面里檢出甦丹紅。
"誤會解除!"年輕科員舉著檢測報告,人群爆發出歡呼。甦瑤眼眶微紅,突然被塞了包紙巾——是經常光顧的環衛工陳姨︰"丫頭別哭,阿姨作證,你們的丸子比我閨女煮的粥都干淨!"林陽默默打開瓦斯爐,鐵板再次騰起熱氣︰"今天剩下的丸子,免費請大家吃。"
系統提示音在耳邊炸響︰【任務完成!獲得"夜市霸主"稱號,解鎖隱藏攤位︰凌晨四點的早市碼頭】。甦瑤看著突然暴漲的積分,驚喜地拽他袖子︰"快看!五千積分能抽"永久餐車皮膚"了!"林陽笑著把最後一份丸子遞給陳姨,指尖蹭到她掌心的老繭︰"明天早市,給碼頭工人做海鮮粥吧。"
收攤時月光正好,甦瑤數著今天的好評私信,突然噗嗤笑出聲︰"有個留學生說,吃了咱們的丸子,終于不想家了。"林陽擦著鐵板的手頓了頓,從保溫箱底層掏出個小盒子︰"周年快樂。"里面躺著枚章魚小丸子造型的銀戒指,內側刻著"第顆丸子"——正是他們擺攤滿五年的日子。
夜市的燈光漸次熄滅,餐車的ed屏忽然亮起新任務︰【明日早市︰售出300碗海鮮粥,獎勵"媽媽的味道"食譜】。甦瑤靠在他肩頭,看著遠處初升的朝陽︰"明天要不要試試用爺爺的漁船運海鮮?"林陽點頭,掌心的戒指折射出微光,像極了鐵板上跳躍的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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