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鴻賓樓的客人陸續離開。收拾完廚房後，何雨柱提著兩個飯盒，與師兄弟們道別，步行回家。
八點整，他走到院門口。雖是深冬，但天黑得比之前稍晚了些。院子里仍有不少人閑聊，見到何雨柱手里的飯盒，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喲，柱子回來了？”
“听說在鴻賓樓當學徒？看來找到正經工作了。”
“當廚子真好，不愁吃穿，瞧瞧柱子帶的飯盒，裝得可真滿。”
“真沒想到，何大清一走，柱子一個人照顧妹妹，還能把日子過得這麼穩當。”
眾人簡單寒暄幾句，待柱子走遠後，又低聲議論起來。何雨柱並不在意，隨口應付幾句，便徑直走向中院。
剛到中院，他就看見易中海正帶著賈東旭搗鼓一堆機械零件，似乎在研究什麼。
“一大爺對賈東旭可真夠上心的。”何雨柱瞥了一眼，正要進屋，易中海卻注意到了他。
“柱子，從鴻賓樓下班了？”易中海一邊說著，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何雨柱手中的飯盒，心里略感詫異。
……
……
柱子前幾天還說去鴻賓樓當學徒，怎麼現在就能帶菜回來了？易中海很清楚，廚師確實有帶菜的待遇，但學徒可沒這個資格。
“這菜是從鴻賓樓帶回來的？”
何雨柱停下腳步︰“是啊，一大爺，我現在在鴻賓樓干活，剛能上灶，師傅照顧我，讓我帶了點菜。”
易中海心里一驚！柱子才去多久？居然能上灶了？看來他在廚藝上確實有些天賦。
易中海暗自琢磨起來。師傅關照徒弟，倒也正常。就像他自己，不也正給賈東旭開小灶嗎？鋼鐵廠快考核了，這幾天得加緊練習，等賈東旭成為正式工，工資能漲到二十多萬。
如今工人最吃香，說出去倍兒有面兒。
柱子的廚藝長進，倒是讓易中海吃了一驚。
他原想著柱子能在鴻賓樓混口飯吃就不錯了，沒成想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
\"柱子，都能掌勺了？真有你的。\"
賈東旭隨口道喜，心里卻沒啥羨慕的。
跟易中海學鉗工，馬上就能轉正當工人，又風光又體面，何必眼饞一個廚子？再說了，他的前程光明著呢。
易中海是廠里的八級鉗工，連廠長婁半城見了都得恭敬地叫聲\"易師傅\"。
\"謝了東旭哥，你們忙，我先回了。\"
何雨柱應付兩句，推門進屋。
雨水還餓著肚子呢，他可沒閑工夫在外頭扯閑篇。
剛進門，雨水就像小燕子似的撲了過來。
\"哥，你可算回來了！我在屋里都听見你說話啦。\"
何雨柱笑著用右手摸摸她的頭，左手把飯盒放在八仙桌上。
雨水嗅到香味，像只饞嘴的小貓，立馬湊到桌邊。
\"哥，好香啊！今天又有肉吃啦？\"
這小丫頭，鼻子倒是靈得很。
關好門，何雨柱打開飯盒。
一盒裝著回鍋肉，另一盒是魚香肉絲。
都是油光發亮的葷菜。
這年頭哪有後來那麼多講究，什麼健康不健康的，餓肚子的時候連命都顧不上，有肉吃誰還在乎油膩？
更何況何雨柱和雨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更不在意這些。
早上蒸的白面饅頭還剩幾個。
何雨柱順手從灶台拿了過來。
兄妹倆一人抓一個，就著兩盒香噴噴的菜大口吃起來。
\"哥，以後咱們能天天吃肉不？\"
雨水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地問。
要是別人家大人听到這話，準得瞪眼罵︰誰家能天天吃肉？淨說敗家話！
但何雨柱現在有系統傍身，在鴻賓樓也站穩了腳跟，心里自然有底。
不過他沒急著答應︰\"那雨水得答應哥，以後好好念書。\"
教育這事兒得從小抓起。
雨水忙不迭地點頭。
比起枯燥的書本，顯然好吃的對她更有吸引力。
晚飯後，何雨柱燒了熱水讓雨水洗漱睡覺。
等他自己收拾妥當，窗外月亮都快到中天了。
何雨柱躺在床上心念一動，系統面板立刻浮現︰
【姓名︰何雨柱】
【技能︰廚藝4級0\）】
他打開系統空間，突然愣住了。
\"空間變大了？\"
原先只有2立方米的空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擴大到5立方米。
這空間還能升級？
何雨柱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廚藝從1級升到4級，空間也跟著增加了3立方米。
看來技能提升能帶動空間成長。
這個發現讓他松了口氣。
之前2立方米的空間雖然夠用，但到底有些拘束。這年頭要藏的東西實在太多。
更別說往後還有鬧災荒的年景，得提前囤糧。
系統空間里時間是靜止的，存再多也不會壞。地方越大，儲備就越充足，就算遇到災年也能平安度過。
賈家屋里。
賈張氏小心翼翼地點亮煤油燈，火苗映照著她肉疼的表情。
但想到兒子東旭馬上就要通過鋼廠轉正考核，成為正式工人，她又挺直了腰板。
\"東旭啊，今兒跟一大爺學得咋樣？\"
她知道鋼廠考核快到了，這關系到兒子能不能轉正。
\"師傅把考試重點都告訴我了，還手把手指導練習。媽您別擔心。\"
這跟提前知道考題沒兩樣，只要不是故意搞砸，肯定能順利通過。
再說易中海還是監考老師，真要有什麼狀況也能幫襯著。
\"那就行，平時多說點好話，把你師傅哄高興了。\"
賈東旭低著頭不說話。母親的打算經常和他想的不一樣。可他性格溫和，面對強勢的賈張氏，只能選擇听話。
\"今天在廠里跟師傅學鉗工，踫見柱子回來了。\"賈東旭隨口提道，\"他現在混得挺好，在鴻賓樓當上主廚了，連師傅都表揚了他。\"
賈張氏一听就變了臉色︰\"啥？！\"
\"那小子居然能在鴻賓樓做主廚？\"賈張氏听完兒子的話，頓時坐不住了。她明明記得何雨柱才去鴻賓樓沒多久。
起初她沒當回事，想著廚子學徒前幾年都是白干。正因如此，她才敢硬要何雨柱\"借\"房子。何大清跑了，留下兩個小鬼能有什麼能耐？
可要是真成了鴻賓樓主廚，那就不一樣了。這可是正經拿工資的廚師，在眼下這年頭已經比一般人強多了。再想佔便宜，就得好好想想。
雖說賈東旭馬上要轉正，可畢竟考核還沒結束。沒想到柱子倒先站穩了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