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拽著柳青的手腕在密林中狂奔,身後兩道血光如同索命厲鬼般緊追不舍。他的運動鞋踩斷枯枝發出脆響,驚起幾只夜梟撲稜稜飛向血月。
"那老狗鼻子真靈!"柳青喘著粗氣,束發的絲帶早不知丟在何處,青絲被樹枝勾得凌亂,"血煞長老的追魂血光能嗅到三日內接觸過陣法的人。"
杜天摸向懷中,晾衣繩只剩半截。剛才捆仙陣困住追兵時,有個黑袍修士用骨刀斬斷了繩索。他忽然急剎,柳青猝不及防撞在他背上。
前方斷崖。
崖下傳來汩汩水聲,月光照出蜿蜒的暗河。杜天眯眼估算高度,突然被柳青猛拽到岩石後。兩道血光從他們頭頂掠過,在斷崖上空盤旋。
"閉氣!"柳青指尖凝出青光按在杜天頸側。杜天感覺有冰涼細流鑽入鼻腔,隨即聞到濃重的血腥味——那血光正在嗅探他們的氣息。
崖邊枯樹突然劇烈搖晃。
一頭通體銀白的巨狼摔落在他們藏身處三丈外,左前爪詭異的扭曲著,腹部插著半截骨箭。杜天瞳孔驟縮,認出這是宗門典籍里記載的護山靈獸"月影狼"。
血光立刻調轉方向。
巨狼勉強支起上身,喉間發出威脅的低吼。杜天看見它銀毛間隱約有符文流轉——這是被馴化過的靈獸!他鬼使神差摸出保溫杯,這是系統今早剛轉化的"初級馴獸空間"。
"你瘋了?"柳青按住他手腕,"成年月影狼能撕碎築基修士!"
杜天已經擰開杯蓋。保溫杯內膽泛起漣漪,投射出淡藍色光幕籠罩住巨狼。那畜生突然僵住,金瞳直勾勾盯著杯口,仿佛看見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血光趁機俯沖而下。
"收!"杜天將杯口對準巨狼。光幕收縮的剎那,骨箭當啷落地,銀狼化作流光鑽入保溫杯。杯身立刻結出冰霜,杜天差點脫手。
柳青的驚呼被破空聲打斷。血光失去目標,狂躁地在崖邊游竄。杜天突然扯開衣領,將保溫杯貼肉塞進懷里,冰得他倒抽冷氣。
"走水路!"他拽著柳青跳向暗河。
入水瞬間,懷中的保溫杯突然發燙。杜天眼前閃過破碎畫面︰月夜下的狼群、滴血的馴獸圈、刻著"血煞"二字的箭筒......這是靈獸的記憶!
暗流將他們沖進溶洞。杜天扒住凸起的鐘乳石喘息,發現保溫杯正在發出規律的震動。杯蓋自動旋開條縫,銀霧滲出在他掌心凝成小狼虛影。
"它認主了?"柳青不可置信地湊近,虛影立刻齜牙。
杜天盯著掌心靈獸︰"血煞長老在獵捕護山靈獸。"虛影突然炸毛,杯中傳來沉悶的撞擊聲。他急忙安撫,想起柴房里橡皮鴨探查到的邪陣——陣眼需要靈獸精血。
柳青臉色煞白︰"難怪最近總有無故失蹤的雜役......"
洞外傳來術法轟擊聲,碎石簌簌落下。杜天突然把保溫杯塞給柳青︰"帶它去找小六子,他知道後山藥圃的密室。"
"你呢?"
杜天從系統空間掏出最後三樣東西︰防狼噴霧、橡膠手套和......一包跳跳糖。"我引開追兵。"他撕開糖包裝,五色糖粒在黑暗中瑩瑩發亮,"總得有人告訴其他雜役。"
柳青突然抓住他衣襟︰"活著回來。"她聲音發顫,"否則我就把你的"法寶"全喂靈獸。"
杜天咧嘴一笑,將跳跳糖撒進暗河。糖粒遇水爆開,化作無數光點順流而下。他戴上橡膠手套,防狼噴霧在掌心轉了個圈︰"這可是能放倒金丹修士的"蝕骨毒霧"。"
當追兵循著靈力波動闖入溶洞時,只見杜天獨自站在淺灘中,腳下踩著發光的陣法。為首的黑袍人冷笑︰"區區雜役也敢......"
防狼噴霧的嘶鳴聲響徹洞穴。
杜天在毒霧彌漫前躍入河中,听見身後傳來淒厲慘叫。橡膠手套泛起紅光——這是系統提示道具即將失效。他拼命劃水,突然被什麼拽住褲腳。
銀白巨狼虛影從水中浮現,咬著他衣角往岔道拖。杜天愣神的功夫,保溫杯從上游漂來,杯蓋一開一合像在催促。
"不是讓你跟柳青走嗎?"杜天剛抓住杯子,杯身突然燙得驚人。新的記憶畫面涌入︰身著雜役服的小六子被鐵鏈吊在刑架上,趙老四正往他額頭貼符咒......
保溫杯劇烈震顫起來,水面泛起奇異波紋。杜天突然明白——這是靈獸在通過羈絆示警。他握緊杯子望向漆黑的水道,跳跳糖的微光早已消失在遠方。
杯蓋突然彈開,銀霧凝成箭頭指向某條岔路。杜天想起橡皮鴨探查到的另一條密道,那分明是通往......血煞長老的煉丹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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