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我什麼?”嚴寬一臉茫然地眨了眨眼楮,他什麼都沒做啊,怎麼就讓人看不透了?
    阮小姐道︰“你怎麼知道進門要脫鞋的?貌似這邊沒有這個規矩吧。”
    剛開始,嚴寬也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听了這話後,頓時松了口氣,笑道︰“這地毯一看很貴,我是怕踩髒了。”
    “是嗎?”
    阮小姐上下打量了一眼,就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走廊里的這些油畫呢?我見你盯著看了很久,臉上還露出了贊賞之意,是誰教你看油畫呢?”
    “油畫?那些五顏六色、亂七八糟的油彩就是油畫嗎?”
    一個山村小子,自然不可能懂什麼是油畫,于是嚴寬裝作一臉茫然地說道︰“剛才我是在看那框子,想這用來裱照片,應該挺合適的,至于油畫什麼的,可就不懂了。”
    阮小姐的臉上本來還帶著笑意,听了這話後,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似乎對嚴寬很是失望。
    她瞪了嚴寬一眼,便坐在了沙發上,有些冷淡地說道︰“嚴先生,我這次找你,是想跟你談一樁生意。”
    見她突然這麼正經,而且還稱呼自己為嚴先生,嚴寬不禁一愣,問道︰“什麼生意?”
    阮小姐也不邁關子,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想跟你合作,開一個藥材種植場。”
    “藥材種植場?”
    嚴寬想了想,說道︰“這恐怕不合適吧,用大棚和花費種出來的藥材,藥效會大減。”
    其實,他早就考慮過種植藥材的事情,可是那樣做的話,產量固然能上來,可藥效無法保證,不等于砸自己的飯碗嗎?
    阮小姐道︰“這個我當然考慮過,所以請了這方面的專家,下個月他就會來,這是我對這方面不熟悉,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來把關。”
    “專家?”
    嚴寬忍不住在心里搖了搖頭。
    大棚藥材遠遠不如野生藥材的藥效高,這是在未來四十年都沒解決的問題,現在怎麼可能解決呢?
    現在這個年代,最多的就是專家,各種騙錢。
    可是,見阮小姐胸有成竹的樣子,嚴寬也不好打擊她,只好暫時答應。
    而且,他的確也想見見這位專家。
    嚴寬和阮小姐認識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平時聊完正事之後,一定會閑聊一會兒。
    可是今天的阮小姐,卻有些冷冰冰地說道︰“嚴先生如果沒其他事的話,就可以離開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嚴寬也有些奇怪。
    她貌似是在生自己的氣啊!
    可這是為了什麼呢?
    因為自己不願意把海東青賣給她?
    念頭轉了轉,嚴寬也沒有多說什麼。
    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阮小姐的聲音,“嚴寬,我希望朋友之間,不要有所隱瞞。”
    听了這話,嚴寬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在為這生氣!
    從兩人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總是有意無意地試探嚴寬。
    雖然嚴寬每次都糊弄過去了,但阮小姐難免因此心里產生疙瘩,覺得嚴寬不真誠。
    嚴寬轉過頭來,笑了笑,說道︰“阮小姐的身上,不同樣有很多秘密嗎?我不但不知道你的來歷,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不知道。”
    這時,阮小姐也抬起頭來,凝視了嚴寬半晌,說道︰“看來,我們只能做生意伙伴,無法成為朋友了。”
    嚴寬點了點頭,“那就預助我們合作愉快吧。”
    說完,開門離開。
    此時,天已經不早了,但嚴寬卻沒有回家的打算,直接就帶著海東青上了山。
    他要試一試訓練的成果。
    “去!”
    嚴寬解下它腳上的繩子,一抬手臂,海東青立即振翅高飛,在山空不停盤旋,顯然是在尋找獵物。
    嚴寬雖然表面上平靜,其實心里緊張極了。
    因為這是第一次放飛,萬一海東青飛走之後,就不回來了,那他這好幾天,可就白忙了。
    拒四爺所說,第一次放飛是最危險的,沒有馴養好的,十有八九,會在第一次放飛時飛走。
    正想著,海東青一個轉身,便向高山上飛去,不一會兒,就只剩下一個黑點了。
    “完了!”
    嚴寬的心中涼了半截,但也沒有離開,而是抱著一絲僥幸,拿出了四爺給做的鷹哨。
    鷹哨的聲音,可遠比人聲傳得要遠,而且經過這幾日子的訓練,海東青早就熟悉了。
    連吹幾次,聲音遠遠傳開,還是不見海東青的蹤影。
    就在嚴寬將要絕望的時候,突然听到天邊傳來一聲鷹唳。
    這聲鷹唳十分響亮,只能听到聲音,看不到海東青的影子。
    又過了大約十五秒鐘,天邊終于出現了一個黑點。
    這個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正是那只海東青。
    它一個俯沖,就落在了嚴寬身邊的一塊巨石上,爪子上還抓著一只小山羊。
    別看海東青的體格不大,爪子可著實不小,就像鉤子一樣,把小山羊的腦袋緊緊包裹。
    生命總是頑強的,即便如此,那小山羊都沒有斷氣,還在發出陣陣哀嚎。
    嚴寬雖然是個獵人,但也只是為了養家糊口而已,不希望獵物死得太淒慘,便向海東青招了招手。
    海東青明白他的意思,立即振翅飛起,把小羊羔扔到嚴寬的面前,然後又戀戀不舍地在空中盤旋了數周,這才重新回到嚴寬手上。
    嚴寬揪住羊羔的腦袋用力往上一提,只听“ 嚓”幾聲,小羊羔就不再哀嚎了。
    然後他又用小刀,從羊羔的脊椎兩側割下了條肉,喂給海東青吃了,這才回家。
    第一次放飛,是最危險的,只要成功,以後就會越來越容易。
    如今又多了一個伙伴,嚴寬自然是無比高興。
    說不定以後真能像四爺說的那樣,躺在家里,這家伙就會給你往回帶獵物。
    此時,剛下午四點多鐘,家里做著飯,村民們都在外邊閑聊。
    這年頭,家里又沒有電視,大家就喜歡在村口的空地聊天、打撲克、下象棋。
    一些農村父女則是那鞋墊、打毛衣,倒也其樂融融。
    大家聊得正高興,一下子注意到了嚴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