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特回答道︰
“只能如此,還能怎樣?誰都想不出好主意!”
漢那皇帝出征,整個斯卓普勒尼拉半島北部地區,唯有數座軍城成功抵御圍攻。漢那帝國大軍繞過軍城,與維斯高斯人部落合兵一處,向東進兵,包圍康城,將東昊美皇帝與一眾格雷斯貴族,圈禁在城市之中。
康城三面環水,東北部有水道直通龐特海,東部、南部是麥德特瑞尼奧海,兩海之間有狹長通道通往東方,是聯通東、西的主商道。
麥德特瑞尼奧海是內海,西部有狹長通道連接真正的大海,為前昊美帝國的陸地所包圍。這個沿海圓環形區域,是昊美帝國最富裕的地區,沒有之一。困死康城很不現實,畢竟東帝國有強大的海軍控制水路,漢那帝國無能為力。
雷克比不過漢那皇帝的威勢,維斯高斯人部落淪為附庸。附庸有附庸的好處,圍城而不用攻城;自有漢那皇帝組織敢死隊佯攻,威逼、消耗康城的力量、膽量。
漢那人有著齊全的攻城器具,石炮、箭塔、沖車,數不勝數。漢那戰士比維斯高斯人還要窮,悍不畏死,對康城發起死亡沖擊。雷克不能不動,借用漢那人的器械,負責一片城牆,裝模作樣地攻擊。
作戰的主力更換成剛剛得到自由的奴隸,受傷、戰死都有優厚的撫恤;即便為了家人,他們也願意出戰。維提將貴族之夢傳授給他們,引起共鳴,大部分人改信奧瑞恩派教義。
攻佔康城外城牆之後,漢那人發現,還有一層更為堅固的內城。看著死傷慘重的戰士,漢那皇帝也無法繼續打下去。還是那句話,凡事都有賬可算;兩個皇帝簽署和平協議,在藍色河沿岸開互市,東昊美帝國每年繳納貢金給漢那帝國。
維斯高斯人部落沒資格收歲金,只有一次性的贖金與協議。東皇帝賜封阿比斯山東麓的博羅涅行省為維斯高斯人領地。博羅涅行省在南流的藍色河以西,西昊美帝國東北部,屬于西昊美帝國版圖,同樣不是善地。部落議會還是沒有商量出好去處,議定暫時接受賜封,走一步看一步。
接二連三的大勝,雷克及維斯高斯人部落名聲大震,吸引更多散居各帝國的高斯人部落,前來加盟。數月之內,新族人形成大勢力,在議會中佔有一席之地,有相當的話語權。
雷克頭痛,部落太過松散,很容易分崩離析,問計于格雷特︰
“格雷特叔叔,如此形勢,我該怎麼辦?
格雷特苦笑著說道︰
“我哪里知道怎麼辦,我還頭疼我那五千族人呢。雷克你說,應該怎麼管?”
格雷特與維提想來想去,決定不再提劫掠思維、貴族思維,重新宣貫以前曾經使用過的正統教義。篝火宴會之時,格雷特酋長對一眾小族長提康城之戰的慘烈︰
“你們也看到了,那些勇猛的戰士,真的像羔羊一樣,從城牆上、雲梯上掉下來,摔得粉身碎骨,我是全身發麻啊!”
各族長聰慧,聞到不一樣的味道,紛紛提高嗓門,話說劫掠之慘烈。隨後,話題一轉,又開始談論,如何避免成為肥羊被劫掠。結論只有一個,族人要心齊,才能抵御魔鬼的誘惑,防止外人的侵蝕與劫掠。
格雷特聯盟建起自家的小教堂,減少外出參加教會儀式的次數、人數,而祭司及輔助教職,均來自本族。其它聯盟的做法大同小異,在內部使用一套教義;在維提的大教堂,依舊使用劫掠教義,宣貫貴族之夢。
休整之後,維斯高斯人部落收拾好馬車、財貨,離開斯卓普勒尼拉地區,向北進入凋零的大夏行省;又折向西北,進入名義領地博羅涅行省。先頭部隊與西昊美軍隊不期而遇,戰敗而歸;雷克親帥精銳騎兵出擊,擊潰西昊美邊軍。
博羅涅行省與相鄰的大夏行省命運接近,同樣被漢那人反復蹂躪,凋零無比,很難看到人煙。維斯高斯人的遷徙大軍沒有停下馬蹄子,繼續進軍,準備向南越過阿比斯山,進入西昊美帝國腹部,以東昊美皇帝之名,“收復“故土。那里才是前昊美帝國最富裕的地區,有險峻的阿比斯山為北部屏障,麥德特瑞尼奧海為南部屏障,外面的軍隊很難攻入。
如今的維斯高斯人戰士非同一般,可以說是諸多勢力中最善戰的一支。弱點也很明顯,不善攻城,而騎兵也不適合山地戰,議會令格雷特帥步兵打通通往西昊美帝國的通道。
山路上的軍堡十分險峻、堅固,劫掠格雷斯時,凡遇到此類堡壘,格雷特不願意造成過多死傷,大都放過。這次不同,軍堡佇立于必經之路,必須攻佔。
格雷特帶領諸酋長、族長查看過地形後,召開戰前會議。有酋長抱怨道︰
“如此險峻之地,無法使用石炮、箭塔,只能采取漢那帝國的方法,讓奴隸,呵呵,新人,新人,用新人的命去堆,才有可能佔領。”
又有酋長抱怨道︰
“新人也是人,是我們的兄弟;我看啊,損失過大,同樣得不償失。”
總之,各酋長、族長都認為沒有辦法攻打;想要攻打,一定要用人命來堆。該說的話說完,眾酋長耐心等待格雷特做決定。
格雷特深思熟慮之後,說道︰
“南下劫掠之時,攻城戰越打越難打,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格雷斯貴族熟悉了我們的戰力以及作戰模式,有充分的時間做準備。所以,這次不容嘗試,必須一次破城,不給西昊美軍隊調整的機會。”
諸酋長、族長的表情一致,都低著頭,沒有任何表示,也不準備有任何表示。格雷特心里嘆氣,提高聲音,繼續說道︰
“我們必須集中各部族最強戰士,組成敢死隊,一口氣打穿所有隘口。這樣做,損失最小。我先聲明,我親自帶隊出戰,第一個爬上堡壘。你們,全部抬起頭,看著我的眼楮說話!”
格雷特一拳打向一位看不順眼的酋長,該酋長感覺敏銳,向後仰頭,躲過格雷特的魔掌。格雷特收回拳頭,笑嘻嘻地說道︰
“不錯,確實不錯!你跟著我,第二個爬上堡壘。各部族,選出你們最強勇士,跟在我身後攻城!”
喜歡ai之後請大家收藏︰()ai之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