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多數部族由酋長、族長親自加入敢死隊,少部分派出普通戰士加入。格雷特掃了一眼那些不願出戰的酋長、族長,冷哼幾聲。為了安全起見,第二梯隊全部使用狂信徒戰士,由維提親自指揮。
    如今的格雷特十分富有,存有大量香料,停滯不前的神力又開始增長。祈禱、靜思之時,看到的那個亮點,隨神力更加明亮,卻無法變大、變化。格雷特忍不住想,怎麼做才會引動變化?這麼多年以來,想了很多辦法,都無法改變;或許,本該如此吧。
    神力增長之後,格雷特也不清楚戰力如何,所以渴望機會,試試身手。格雷特有信心,即便不能攻陷堡壘,也足以保命。
    一切就緒,一大早、天微亮,格雷特帶十幾敢死隊戰士沖鋒,躲過堡壘里面的箭矢、  石、滾木,到了城牆之下,架雲梯爬城。戰力果然大漲,沒費多少力氣,便爬上城牆。
    如今的神力,強到不怕圍攻,就看耐力能夠持續多久。後續的十幾位戰士陸續爬上堡壘,與昊美守軍對戰。當第二梯隊的狂信徒爬上來之後,直接沖垮防線,拿下第一座堡壘。
    格雷特沒有休整,留下疲勞的酋長、戰士,大隊人馬加速前行。第二座堡壘加強防御,防御士兵的數量增加,潰敗的時間延長,仍舊不能阻擋格雷特的步伐。山道上,值得格雷特出手的關隘不多;總共用了兩天時間,便攻下最後一座堡壘。站在堡壘上,俯瞰阿比斯山、昊美半島、麥德特瑞尼奧海,某酋長忍不住吼叫道︰
    “馬車走不了山道,搶來的財貨怎麼搬運?”
    有酋長大喊道︰
    “放下你的閑心,我幫你搬,一半財貨做運費!”
    格雷特趁修正之機,收拾那些怕死的酋長、族長。在狂信徒的攛掇下,活下來的敢死隊戰士回到部落,拉起一干人馬,擊敗酋長、族長,成為新一屆首領。少數戰士純樸,不願意、不敢做出改變。格雷特嘆氣︰路行之而成,有機會不願把握,或者不敢爭取,結局已經注定。
    下山的路上也有堡壘,攻擊難度不大,每次都有酋長主動帶隊出戰,不再需要格雷特出手。打通山區通道,進入平原、丘陵地帶,西昊美帝國大軍嚴陣以待,雷克領三萬精騎先行一步。
    如今的維斯高斯騎兵,裝備了最好的漢那人裝備;比哈泰諾不勒斯之戰,擊斃副皇帝渥倫茨時更為強大。反觀西昊美軍隊,仍然以重步兵為主力,騎兵、弓箭兵、投擲兵的裝備絲毫沒有改變,只有騷擾之能,毫無殺傷之力。
    雷克先派輕騎出戰,擾亂昊美軍陣,然後親領重騎兵中路沖擊,一舉擊垮昊美大軍。
    在此之前,很多吉瑪尼人部落為了躲避漢那人,強行越過瑞恩河,進入西部的蓋利亞大區,使得該地區異常混亂。西昊美皇帝延續狄多西亞皇帝時期的策略,將主力部隊部署在蓋利亞,維持穩定的同時,嚴守瑞恩河防線,杜絕更多吉瑪尼人進入。這樣布局的結果,使得西昊美腹地的軍力嚴重不足;很不巧,雷克抓住了機會,輕松突入核心區域。
    漢那帝國不信任雷克,不信任維斯高斯人的戰力,以為阿比斯山防線牢不可破。直到雷克馬踏伊泰那,漢那諸部才聞到財富的味道,姍姍來遲。伊泰那大區位于昊美腹地北部陸地,阿比斯山脈以南。
    雷克合並兩軍,抽調五萬精騎組成先鋒軍,將其余部眾分為數個劫掠大隊,分配好區域,各自行動。格雷特的重步兵沒有解散,帶領維斯高斯大部,沿阿比斯山,向西劫掠。
    按既定方略,雷克的先鋒軍牽制昊美大軍,不參與劫掠。為此,雷克軍快速西進,圍攻伊泰那北方大城,米迪蘭那。
    雷克的行動超出西昊美議會預料,皇帝及諸多大貴族措手不及,被圍困在米迪蘭那城。驚慌失措的西昊美權貴調集整個帝國軍隊前來勤王,包括部署于蓋利亞大區的主力軍隊。瑞恩河防線就此消失,吉瑪尼諸部涌入蓋利亞大區;漢那帝國徹底佔領阿比斯山以北,瑞恩河以東地區。
    蓋利亞地區過于擁擠,後來者不得不繼續南下,越過拜瑞尼亞斯山脈,進入伊卜瑞亞半島;伊卜瑞亞半島在昊美半島之西,瀕臨無邊大海。
    雷克部沒有因為昊美勤王大軍而撤退,與各路大軍周旋于米迪蘭那地區。皇帝與眾貴族輕裝簡行,在重兵護衛之下,向南撤離,重新布置防線,保護昊美半島。盡管大部軍隊撤離,緊盯雷克大軍的帝國軍隊,仍有十萬之眾。雷克不為所動,依然馳騁于米迪蘭那地區,掩護大隊劫掠。
    雷克的名聲更進一步,成為吉瑪尼人傳唱的英雄。吉瑪尼諸部紛紛派使者聯絡,期望加入劫掠的行列。雷克來者不拒,沒用多長時間,精騎先鋒擴大到十萬,昊美軍隊再也無法匹敵。
    皇帝無奈,高價雇佣更多吉瑪尼及漢那帝國部落兵,以抵御強勢的維斯高斯人大軍。初看起來,伊泰那戰場雜亂,有些部落加入西昊美方為官兵,有些加盟維斯高斯人為劫匪;同種族相互為敵,爭斗不休。本質上,每個部落都是為了錢;而錢,皆來自西昊美帝國。
    雷克馳騁,官軍圍剿,沒有那個部落願意死戰;所有你攻我打,都是為了錢而不是為了死,都是演戲給昊美皇帝、昊美貴族,以及被蹂躪的昊美公民看。
    數月之後,沒有等到維斯高斯人潰敗的消息,米迪蘭那等北部大城的地方貴族,不得不付出可觀贖金,請維斯高斯人離開。事實上,沒有那個戰士願意冒著戰死的危險,進攻堅城。格雷特同樣不願意,每次召開議會會議,總是第一個跳起來反對︰
    “勇敢無畏的維斯高斯戰士,不是送命的奴隸,是保護族人不受凌辱的勇士,我不允許用他們的命,去換一錢不值的所謂財富。你!你!你!看什麼看!依我看,你們去做攻城敢死隊,我格雷特在此發誓,一定照顧好你的部族,把你的兒子養大,然後再去送死!“
    格雷特反對,其他議員只好作罷;不然,自己帶兵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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