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維提話題一轉,說出真實目的︰
    “如果能說服其他有罪貴族,以財產贖罪,還我們受苦受難的兄弟姊妹以自由,神一定會看到你們的仁慈、誠心。神說︰憐恤他人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將得到憐恤!”
    格雷特很正式地宴請貴族俘虜,酒足飯飽之後,告訴他們︰
    “如果能勸降其它貴族,可以免去一部分贖金;投降的貴族,贖金減半!如果能勸降城市,我們一起分成!”
    由于貴族俘虜的宣貫,特雷斯貴族形成概念,維斯高斯人戰士作戰勇猛,悍不畏死,武力值遠高于昊美戰士。大部分貴族選擇投降,使得攻城戰大幅度減少,劫掠速度加快。
    路途之中,都在爭論,應該如何對待這些逃離魔窟的兄弟姊妹?一種說辭逐漸佔據上風︰維斯高斯人部落是這些兄弟姊妹的守護神,不但解救他們,還要守護他們,保護他們不被欺辱、劫掠。
    然而,在說服奴隸方面,教職有著天然的優勢;族人眼紅,編出幾句神說,用來警告教職︰
    “神說︰蔑視財富的人有福了,因為天國是他們的;清心寡欲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將與神同在。”
    “你們是神的僕人,不能背上貪婪之名!”
    最為憤怒的是漢那諸部,得到的戰利品實在太少,找格雷特理論。得不到奴隸加盟的部族同樣怨氣沖天,而格雷特部族得到的奴隸同樣不多,整天嘮叨。
    于是,東路軍劫掠聯盟議會召開戰場緊急會議,重新議定戰利品規則。經過短暫而激烈的爭論,定出新決議︰
    “將奴隸折算為財富,依舊按戰功分配。”
    所謂的戰功隱含兩層意思,一層就是打仗的戰功。沒仗可打呢?以實力論戰功;勸說奴隸投降,也是一種實力。如此操作,可以迫使教職在財物與奴隸之間選擇。實際的結果是,維斯高斯人諸部與教職基本上奴隸、財貨各半,而漢那諸部得到較多的財貨。
    劫掠聯盟就在反復爭論中,加速前進。人口越來越多,馬車越來越多;運輸的糧食、財物,也越來越多。格雷特明顯感覺到,總體戰力直線下降;因為沒有成建制的東昊美軍隊威脅,暫時還不足以成為隱憂。
    吉塔助祭戰績不俗,與本地教會聯手,策劃數個堡壘暴動。不少格雷斯本地教職改信奧瑞恩教義,加盟維斯高斯人教會;借口是,保護神之羔羊不被欺辱。
    雖然每天都為戰利品規則吵鬧,抵達終點站阿森次地區之後,還是沒能形成一套人人接受的“合理規則“,還在爭吵。格雷特深感不安,停下劫掠的馬蹄子,休息、整編。
    格雷特召開格雷特部族大會,詢問族人的看法。這些年來,格雷特部族的人口,從兩百多增加到一千左右;這次劫掠,猛增至五千人。怎麼管呢?族人群情激昂,吵吵鬧鬧;格雷特扯著嗓子大喊,都無濟于事。
    無奈之下,格雷特動用拳頭,才讓族人冷靜下來。冷靜不是結果而是思考,深思熟慮之後,又開始爭論議事方式。這次有了結果,多數意見認為,應該仿照部落議會的方式,推舉數十部族議員,決定部族大事,以免去無休止的爭吵。
    格雷特部族都是一家人,結果是,議員產生于血緣的遠近。海內斯部族實力壯大,重新獨立為部族,有一名議員;一部分早期加盟的外族人抱團,推舉奧內斯為族長、議員。兩個新部族都是格雷特部族的附庸部族,格雷特由此榮升為部族聯盟酋長,而各議員榮升為族長。奴隸新人大體平均,每個小部族一百舊人。大約分配四百新人。
    格雷特建立部落衛隊,比例是10,有四百多人。任命達哈德族長為衛隊長,帶領一百多戰士守護部落;格雷特親領三百戰士,外出作戰。
    其它部族的整編方式大同小異,不同的是,新舊奴隸的地位。教職人員特殊,以賽米斯•吉塔為首的外來教士組成聯盟,吉塔兼任酋長。
    格雷特建議道︰
    “維提主祭,效仿吉塔助祭做酋長,是比較現實的選擇。“
    維提思來想去,沒有兼職酋長,而是建起兩個小部族,歸附于格雷特聯盟︰
    “格雷特議員,我在幕後掌控,二附庸部族又能得到你和族人的保護,何樂而不為?“
    此時的維提主祭早已超出當初奧瑞恩的派頭,有數百人的衛隊保護,而衛隊的家眷全在兩個附庸部落。
    東、中、西三路劫掠大軍會師阿森次,收取貴族俘虜的贖金。阿森次城位于南部海濱,是格雷斯人的聖城;格雷斯貴族的財富,最少有一半在阿森次城。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東昊美皇帝並沒有派兵救援;劫掠聯盟議會決定,包圍阿森次城,圍而不攻,逼迫格雷斯人繳納贖金。威脅的口號是,不交贖金,攻佔城市後,縱兵劫掠。
    城內的貴族得知,維斯高斯人劫掠的戰利品太多,無法運走,所以扎營城下,消耗食物。反觀阿森次城防,每天都要支付海量的費用;如果開戰,費用更高;如何選擇,有帳可算。
    教會牽頭作保,雙方談判人員扯皮,無非試探對手底細。早有教職人員以及以前的貴族俘虜提供消息,雷克大概清楚阿森次人的底線。半個月時間過去,經過你來我往激烈交鋒,雙方都感到厭煩之時,才達成協議。劫掠聯盟得到賞金,撤離阿森次,撤離格雷斯。
    劫掠時熱情高漲,劫掠完畢,何去何從成了每個維斯高斯人的噩夢。雷克召集議會,商量對策。
    這種時候,作為步兵領袖,格雷特不得不發出自己的聲音,以免吃虧︰
    “我是步兵戰士,我的經驗告訴我,我們必須尋找新的棲息地。無論特瑞斯行省,還是西皇帝賜封的大梅沙,都不是理想家園。我警告你們,步兵戰士的職責是守護族人,不是搏命攻打堅城。”
    會議未能達成任何有用的結果,雷克提議道︰
    “既然沒有目標,不如繼續劫掠!我認為,應該聯合漢那皇帝,圍攻東昊美帝都康城。放心,格雷特叔叔,是圍而佯攻、不攻,威逼東皇帝、康城繳納贖金,簽署和平協議;然後,根據局勢,再決定部落動向。”
    說完之後,雷克又問道︰
    “格雷特叔叔,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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