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議員反對道︰
“格雷特議員,面子能值多少錢?還是實力要緊!”
如此說法,得到眾多議員贊同,格雷特無言以對,雷克問道︰
“如何增強實力?”
有議員認為︰
“東、西昊美皇帝都忙于穩固權力,無暇顧及其它;我們可以借兩位皇帝之名,做任何有利之事。”
諸議員紛紛高喊道︰
“劫掠!劫掠!”
雷克︰
“既然如此,請表決,接受西昊美皇帝的任命,還是繼續利用東昊美皇帝!”
結果是,大部分議員傾向于接受西昊美皇帝的任命。有議員提出異議︰
“現在遷徙不妥,最好等到劫掠之後。”
此議得到認可,雷克問道︰
“劫掠哪里?”
有議員提議道︰
“首選康城!”
有議員反對道︰
“你瘋了,難道要用族人的命去攻打堅城?不如,你帶敢死隊攻城,我們坐享其成?”
又有議員提議道︰
“格雷斯貴族在康城與東昊美皇帝爭權,如果劫掠南邊的格雷斯,收獲必然豐厚。”
此議為大多數議員所接受,畢竟,康城堅固,難以攻破。問題又回到最原始的問題,劫掠之後,何去何從?格雷特大聲疾呼道︰
“諸位議員,我贊同你們的劫掠計劃。但是,不要將我們的命運寄托于皇帝的仁慈。我算看透了,在昊美貴族眼里,我們從來都是打仗的奴隸;一旦我們的戰士遭到重創,部落就會被昊美貴族毫不留情地吞噬,族人都會淪為真正的奴隸!”
斯卓普勒尼拉半島北部與漢那帝國隔藍色河相望,即將成為最危險的混亂之地。如果部落留在特瑞斯行省,早晚卷入亂戰,成為各方勢力競相鏟除的對象。
雷克說道︰
“我贊同格雷特叔叔的說法!劫掠之後,部落不能留在特瑞斯行省,必須另尋棲息地,讓族人成為真正的貴族。”
議會的方略得到族長大會支持︰放棄特瑞斯行省,劫掠東昊美之後,另尋棲息地。這意味著,全體族人都要隨部落行動。
最熱鬧莫非教會,以前上不得台面卻廣為流傳的劫掠理論,正式成為教義,四處宣導。情理之中,預料之外,助祭賽米斯•吉塔一改過去的矜持,變得熱心、主動;四處奔走,布道神言與神聖劫掠︰
“如是我聞,昊美貴族腐朽不堪,欺辱、魚肉我們的兄弟姐妹。去吧,孩子們,把他們從苦難中解救出來。”
布道過程中,賽米斯•吉塔忽悠到幾個小部族,隨他一同行動;還通過私人關系,與格雷斯本地教會的志同道合者取得聯系,共謀劫掠大計。維提很是不解,疑問道︰
“吉塔,你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吉塔的回答很教會、很嚴謹︰
“經過多年潛心研讀,結合布道經歷,我從神之經典中讀出了真理︰沒錢,如何傳播神的榮光?沒錢,如何周濟我們窮困潦倒的兄弟姊妹?我終于明白,那些窮奢極欲的昊美貴族,才是禍亂之源,才是真正的罪人;需要贖罪的是他們,不是我們!”
維提沒有接話,笑了笑,拍拍吉塔的肩膀,回到教堂,思考未來。維提從未忘記曾經的理想︰讓族人過上好日子。問題在于,如何才能實現?
北部的藍色河防線歸屬于東昊美帝國,皇帝與貴族爭權,邊軍大亂。雷克與漢那一些部族聯軍相約,南北夾擊,打通藍色河通道。
東昊美邊軍無所適從,放棄藍色河堡壘群,龜縮在默西亞、大夏等行省數座軍城內。維斯高斯、漢那聯軍突破防線之後,搗毀大部分河防堡壘,東昊美帝國完全暴露于漢那帝國的馬蹄子之下。
與漢那聯軍匯合之後,劫掠聯盟以戰隊決斗的方式,決定主導權。決斗中,雷克親領五十人騎兵小隊,擊敗漢那聯軍精騎小隊,成為劫掠聯盟大首領,主導劫掠以及規則。
雷克將維斯高斯人部落分成教會派、親昊美派、議會派三大部,主導東、中、西三路大軍。教會派由格雷特帶隊,以步兵為主,負責東路,而漢那聯軍仍舊以騎兵為主。雖說雷克奪得主導權,東路軍還是要用拳頭說話;格雷特一人出戰,擊敗漢那各部勇士,再次奪得主導權。
格雷特部的目標很明確,以劫掠人口為主,財貨次之。問題在于,如何與漢那人爭奪人口。助祭吉塔提議道︰
“我們的目的是解救兄弟姊妹,而不是擄掠奴隸;所以,必須讓奴隸自由選擇出路,不允許強迫。“
格雷特與維提覺得很有道理,將“自由選擇“定為東路軍核心規則,而財貨則按通行的軍功原則分配。
半島南部沒有昊美正規軍,主要的軍事力量是貴族私兵,戰力極低。預想中的苦戰沒有出現,格雷特率重甲步兵,輕松突破山口。
劫掠與生死戰不同,講究效益,所以格雷特放棄堅固的堡壘與小城,主要進攻平原地帶的莊園。一般來講,先是漢那騎兵仰射堡壘,壓制貴族私兵,然後維斯高斯人步兵用雲梯爬城。此戰法無往而不利,戰損極少。
格雷斯貴族與其他昊美貴族沒什麼不同,見大勢已去,必然舉族投降。在昊美貴族的觀念里,戰敗投降,天經地義;莊園到處都有,有足夠的錢財贖身。
爭奪人口的時候,出現了麻煩。教職人員長期布道,能夠與大部分奴隸無障礙溝通。在他們的勸說之下,莊園里的奴隸分化,做出各種選擇,少數高級奴隸選擇繼續跟隨大貴族。
東路軍有很多部族,每個部族又有無數族人;第一批上百戶奴隸,大都追隨以吉塔為首的教職人員;只有奧內斯、烏瑟等奴隸出身的人,才有機會獲得好感,得到數戶奴隸的依附。漢那各部沒有奴隸願意跟隨,特別沮喪。
攻下數座堡壘莊園後,格雷特覺得效率太低,損失太大。吉塔助祭提議道︰
“或許可以鼓動莊園奴隸暴動。“
格雷特沒抱希望,也未出言打擊,問道︰
“如何操作?“
吉塔︰
“我可以帶領數名教徒,先行一步。“
維提以主祭身份給貴族俘虜布道,講解維斯高斯人教會的教義︰
“我們是神的僕人,理應遵照神的旨意,減少自己的罪孽,減少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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