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程襄生對工作的熱情和對任務的專注，可能讓一些人和小軒肉們覺得有些滑稽。然而，這確實是一種真誠的體現，誰會否認真誠的價值呢？在這個充滿物質追求的紛繁世界中，程襄生宛如一股清流，他的存在讓我看到了人性的光輝。他的真誠和堅持讓我深感敬佩，也促使我反思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態度。他的這種精神，不僅展現了對工作的熱忱，更體現了對生活的積極態度和對社會責任的擔當。他的存在，讓我深刻地認識到，真誠和堅持是人生最寶貴的財富。
本章摘要︰初入崗的考綠君子被分配到工程組，跟隨同濟大學畢業的工程師佟海蓮學習；面對統計員崗位的行政屬性及政治審查壓力，考綠君子曾試圖調崗卻因現實制約作罷；前往公司途中，遭遇三人挑釁，其中被稱作“拐子”的領頭者展露威壓，折射職場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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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一上班，我早早地來到公司，決心以全新的態度迎接我實習轉正後的第一份工作。我帶著滿腔的熱情和對未來的憧憬，期待在新的崗位上一展身手。我深知，每一個新的開始既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機遇，我願意用我的努力和汗水去迎接每一個挑戰，抓住每一個機遇。
那時，我們學習解放軍，被稱為不穿軍裝的解放軍。由于四公司的主力部隊還在馬鞍山，而回到武漢的先遣部隊——無論是工地、機關還是加工廠——都統一組建為武漢冶金建設公司四公司武漢工程處以下簡稱“工程處”）。我們就像一支特殊的部隊，雖然沒有軍裝，但我們擁有同樣的紀律和精神，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和追求，我們是建設祖國的鋼鐵戰士。
工程處的機關辦公室位于我們宿舍沿和平大道往西步行三四百米的八大家公交車站旁的院子里即現在的“八大家社區”）。我到工程處報到後被分配到工程組，組長是來自一工地的佟海蓮工程師。初听名字，我還以為是位女士，見面後才知道是位先生。他的名字讓我想起了海蓮，一種純潔而美麗的花，他的出現，就像一朵海蓮，在我的職業生涯中綻放。
佟海蓮，男性，上海籍貫人氏，1954年畢業于同濟大學建築系。正如他的名字一樣，他面色白里透紅，說話時吳儂軟語，輕緩柔和，給人一種男身女相的感覺，滿頭花白的銀發透露出幾分返老還童的氣質。
後來，隨著接觸的深入，我發現人不可貌相，佟組長在處理技術問題時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展現出幾分武士的威嚴。作為公司八大工程師之一的佟海蓮工程師，實至名歸。他的專業和嚴謹，讓我深感敬佩，也讓我明白，一個優秀的工程師不僅需要扎實的專業知識，更需要嚴謹的工作態度。
在馬鞍山，領導安排我的崗位是計劃和統計員。
我听說統計員不屬于技術系列，而是隸屬于行政系列，職稱只能定為科員級別，而不能定為工程系列的技術員，更不用說成為工程師了。
而計劃員則不同，從事計劃工作的人員被劃歸為工程技術系列。我想，盡管統計員的職稱不高，但其工作對公司的運營和發展至關重要，直接影響到公司的決策和計劃。
在那個技術至上的年代，可能與三年自然災害和國家政策調整有關，技術的高低優劣成為評判標準，部分職工因此被下放，留下來的都是技術上過硬的員工。我開始意識到技術的重要性，它不僅關系到個人的發展，更關系到國家的發展。我應該如何提升自己的技術水平，如何為國家的發展做出貢獻。
工程師享有優厚的薪資和政治地位，例如，工程師的地位等同于科級干部，而總工程師則享有處級干部的政治待遇。這讓我開始思考，我應該不斷在實際工作中進一步提升自己的技術能力，為國家的冶金建設發展貢獻自己微薄的力量。
現在的觀念不同了，統計也是一門專業，它也有自己的專業職稱序列。那時，有人問我從事什麼工作，我只說是計劃員，從不提統計員。在馬鞍山時，我還曾考慮過回到武漢後是否有機會換個工作，不再做統計員。
我渴望擺脫統計員的工作。除了職稱系列的原因外，還有家庭政治背景的潛意識影響，因為我听說統計員屬于機密崗位，對政審要求非常嚴格，與其將來被審查清洗，不如自己主動退出。
說是工程組，當時其實就是我和組長四個人，除組長外，一個是大二包聯系員，一個是鋼筋鐵件配制和半成品加工員，還有我這個計劃統計員，其他諸如，圖紙會審，方案編制，設計聯絡，現場技術處理……凡是意外事件都有組長自己兼顧。
其他人員是後來陸續從馬鞍山回來的，那是後話。
我不干統計員難道要組長來干統計員？想更換統計員的工作顯然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現實的。我應該放棄這個不切實際、三心二意的想法，專注于眼前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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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現實，那就硬著頭皮干吧。
上崗第伊始，我問組長佟海蓮）︰“佟工是對工程師的簡稱，也是尊稱），對計劃統計員、工程技術組和公司有什麼要求嗎？”
“計劃統計員是公司垂直領導，業務隸屬于公司計劃科，你問公司統計員吧。”
“什麼叫垂直領導？”
“就是你的業務直接服從公司統計員，公司統計員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可我是工程技術組的編制，是您的兵。”
“工程技術組只負責對你進行行政管理，而業務上你屬于公司直接指導。”佟工看我一臉困惑，補充說︰“你不用著急，慢慢就會熟悉的，現在你就去公司計劃科，找王統計，他會告訴你的。”
好的，我這就去公司找王統計。
……
在去公司的路上，我被三個人攔下。
“你就是新來的計劃統計員？”甲問道。
“是的。”我看著這三個人，我並不認識他們。
“你是新來的計劃統計員？”另一個乙，態度生硬地問。
我想回答是的，轉念一想，覺得有些不對勁，便說︰“我們認識嗎？需要告訴你們嗎？”
“嘿，你小子，還挺傲的！”乙不滿地提高嗓門︰“你也不看看你在跟誰說話！”
“個班馬的，你還來勁了！”看那架勢，甲摩拳擦掌似乎想動武，他看了看丙︰“拐子，要不要我先教訓教訓這小子？” 注︰方言“拐子”是對哥哥或年長男性的謔稱，帶有親切、尊重和“長兄如父”的意味。這稱呼源于洪幫隱語，幫會中“老大”被稱為“拐子”，後逐漸演變為市井稱呼。
被稱拐子的丙攔住甲︰“不急，他個婊子養的，翻不起什麼花花。”
“就是，就是，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他蹦 不了幾天，最後，還不是拐子您的。”乙討好拐子諂媚地說。
“走！”拐子拉著他們兩人，轉身時甲伸出右手中指，做了個鄙視侮辱性的動作。
他們三人離去。
……
考綠君子滿頭霧水，不明就里，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管他呢，考綠君子向公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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