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好奇地問︰"難道小雞都一樣嗎？"
楊建設笑著回答︰"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人尚且如此，小雞又怎麼會一樣呢？"
葉大爺咽下雞肉後說道︰"建設你太謙虛了，這雞比我們家鄉的好吃。”
他用筷子示意大家︰"快來一起吃吧！"
婁曉娥這才反應過來，開始給小女兒樂樂夾菜。
楊建設先將烤乳豬分給大家，聾老太太和小樂樂牙口不好，只能吃些軟糯的肉。
葉大爺和婁曉娥可以隨意享用。
楊建設還給大家倒上米酒，但小樂樂因為年齡太小不能喝。
"大爺，您先吃著，我去給我女朋友送飯。”
葉大爺驚訝地說︰"這宴席上還能把客人晾在一邊？"
"建設這孩子，也太不拘小節了吧？"
楊建設提起飯盒就走，速度快得驚人。
葉大爺對此頗為佩服，這小伙子有個性！
要是放在戰爭時期，說不定又是一位猛將。
婁曉娥擔心葉大爺生氣，急忙解釋︰"葉大爺，建設每天都給他女朋友送飯。”
"您也知道，建設廚藝有多好。”
"他擔心女朋友挨餓，所以每天都會多做一份。”
葉大爺夾起一塊肉，細細品嘗。
這乳豬不知楊建設加了何種調料，咸、甜、香兼具，微辣適口，層次分明。
待吃完後，葉大爺說道︰“別再掩飾了，是不是建設跟人鬧矛盾了？不然怎會每日送餐？”
婁曉娥無奈道︰“不過是些小事。
建設和四合院鄰居起了爭執，那鄰居狹隘，而他恰是梁歡廠里的廚師。
建設擔心梁歡受委屈，才如此操勞。”
婁曉娥笑著補充︰“我想，即便現在建設不願送餐，梁歡也不會同意。
習慣了建設做的美味，工廠的大鍋飯恐怕難以下咽。”
葉大爺感慨︰“建設的手藝，堪比御廚，可惜了。”
婁曉娥搖頭︰“並非沒人提過讓他做廚師的事。
第三軋鋼廠的楊廠長就邀請過他。”
“那為何拒絕？”葉大爺不解。
婁曉娥指向正在用餐的小樂樂，“建設說女兒年幼，需要陪伴，所以辭謝了這份工作。”
葉大爺啞然，“建設真是個有擔當的人，該好好重用才是。”
雖工作無分貴賤，但有才華之人怎能久居采購員之職？得想辦法為楊建設另謀高就，青春不容虛度。
葉大爺陷入沉思，一股上位者的威嚴悄然流露，婁曉娥頓感壓力重重。”這葉大爺究竟是何方神聖？氣場竟遠勝父親，建設如何結識如此重要的人物？”
婁曉娥雖天真，卻也察覺到面前的葉大爺絕非尋常人物。
聾老太太見到此景，心中歡喜，因為這位大人物似乎對楊建設頗有好感。
葉大爺陷入深思，一時出神。
小樂樂踮腳將一塊酥嫩的烤乳豬送到葉大爺嘴邊︰“爺爺，嘗嘗肉肉，特別香。”葉大爺回過神來，笑著接過，還慈愛地摸了摸小樂樂的頭。
“我的工作需要調動建設，但他又不方便照顧樂樂。
罷了，先讓他繼續待著，冬天來臨，什剎海結冰就不能釣魚了。
到時再調他走，名正言順。
回頭再細細斟酌一番。”
葉大爺端起酒杯淺飲一口，頓時雙目生輝，“這米酒，有些趣味！”米酒神奇之處在于其酒精濃度可高可低，全憑需求而定。
葉大爺平日只飲茅台，乍嘗這般甘甜之酒，竟品出新滋味。”小婁，這酒建設是從哪弄來的？”
婁曉娥頓感先前壓迫她的緊張氣息蕩然無存。
她本性單純，未曾費力猜測葉大爺身份，反而坦然以對，“葉大爺，這酒味道如何？您是不是想從建設那里討些？我家父親也很想要呢。”
可惜，這是糧食酒，每月產量稀少。
我費了好大勁才爭取到每月五斤的份額。”葉大爺眼楮一亮，“等他回來，我一定找他要幾瓶。”
楊建設蹬著三輪車抵達第三軋鋼廠門口時，王隊長早已習以為常。
楊建設遞上一盒大前門，令王隊長感激不已。
王隊長神秘兮兮地走近，“楊建設，我告訴你一件趣事。”楊建設正在等梁歡，于是樂意與王隊長閑聊幾句。
和王隊長處好關系，對梁歡在廠里是很有利的。
王隊長還沒開口，就已經忍俊不禁。
楊建設疑惑地問︰“王哥，到底怎麼回事？”
王隊長努力壓住笑意說道︰“楊建設，你听了準會開心。”
“食堂的大師傅何雨柱今天鬧了個大笑話！”
“在打飯時，他居然當著全廠職工的面提問︰‘一對夫妻，丈夫打老婆，老婆哭了整晚，為什麼他們感情還是很好？’”
楊建設的表情豐富極了。
天哪！
這傻柱真是問出口了。
“我們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你知道嗎？”
“何雨柱一邊打飯一邊模仿女人哭的樣子……”
“差一點就被廠里的女工們揍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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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建設一臉茫然，故意追問︰
“他是怎麼模仿的啊！”
王隊長露出一個男人心領神會的笑容，
“就是那種男女做那事兒時發出的聲音嘛！”
楊建設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一幅場景︰
傻柱手里拿著勺子打飯，
忽然向大家發問︰
“你們說說看，一對夫妻，女人為什麼哭了一整晚，最後感情卻還挺好？
“難道她是被打傻了？”
旁邊的人好奇地問︰“她是怎麼哭的啊？”
傻柱便裝腔作勢地學女人哭泣……
天啊！
要是楊建設在場，肯定當場就要收拾傻柱一頓！
一個大男人，在別人吃飯時搞這種事，
簡直太不要命了！
廠里的女工們不追究他騷擾已經算客氣了！
楊建設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
“怎麼能隨便這樣調侃別人呢。”
“何師傅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荒唐的事？”
傻柱可是個單身漢，
他若不是親眼見過或听說，怎麼會知道女人哭聲的樣子？
王隊長著急地反駁︰
“為什麼要冤枉他？”
“有上百人听見了。”
“你沒看見當時的情景，”
“何師傅差點就被女工們圍攻了！”
“很多人笑得飯菜都灑出來了。”
楊建設眉頭微蹙。
“難道沒人告訴他？”
王隊長大笑，
“怎麼會沒人告訴他？”
“你沒看到他的臉嗎？當時紅得像熟透的番茄！”
“哈哈哈！”
活該！
楊建設簡直無話可說。
何雨柱是不是傻子？
唉，畢竟還是單身漢！
梁歡向楊建設招手。
楊建設急忙跑過去，將飯盒遞給梁歡。
旁邊的陳大姐上下打量楊建設一眼，
“沒想到楊師傅廚藝不錯，體力也很好。”
“听說你昨晚欺負了梁歡？”
梁歡羞得滿臉通紅，“陳大姐！”
陳大姐翻了個白眼︰“這是好事啊，夫妻和睦家庭幸福。”
“走，回去吃飯吧。”
梁歡哪敢停留，連話都不敢和楊建設多說一句，轉身跑向車間。
楊建設愣在原地！
社死現場！
楊建設恨不得沖進鋼廠食堂，狠狠踢何雨柱兩腳。
他此刻滿心希望，
秦淮茹能永遠依附在何雨柱身邊。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楊建設轉身離開，
心想︰
“何雨柱啊何雨柱，別再想娶別的女人了。”
“鑒于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一定要幫你把秦淮茹安排好！”
“讓你早日明白男人的責任！”
楊建設氣急，騎著三輪車飛速前進。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
到家時卻遇到了易中海和易大媽。
易大媽快步走來︰
“建設，前幾天多虧你幫忙，要不是你，我就沒命了。”
她把一百塊錢還給楊建設，千恩萬謝。
楊建設擺擺手︰
“易大媽，咱們是鄰居，怎麼能見死不救？”
“您剛出院，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還有客人，先不聊了。”
易大媽感激涕零。
楊建設回到家，
葉大爺突然發怒︰
“建設，這樣待客合適嗎？”
“哪兒能說走就走？”
“必須得罰你！”
楊建設笑著回應︰
“瞧您說得這麼嚴重，怎麼罰？”
“要不我自己罰自己三杯？”
他轉頭一看米酒壇子，愣了一下。
這壇子有五斤裝的，這才一會兒工夫，已經只剩兩斤了？
葉大爺一把抱住酒壇︰
“這也算懲罰？”
“這不是便宜你了嗎？”
楊建設瞬間明白，所謂懲罰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提出要求︰
“大爺，您直接說需要什麼就行。”
葉大爺眉開眼笑︰
“我想買些這種酒，一個月給我十斤就行！”
楊建設搖搖頭︰
“您也知道咱國家的情況，十斤太多了吧。”
“那就五斤，不能再多了。”
葉大爺有些著急︰
“五斤不夠啊！”
“再多一點吧。”
“這是我用來……”
楊建設恍然大悟，原來是送人。
以葉大爺的身份地位，送禮自然重要。
那麼收禮的人該有多大的身份呢？不過這些事，楊建設並不關心。
“最多十斤，要不要？”
“我可不想被當成酒販子抓起來。”
葉大爺開心得合不攏嘴︰“行，成交！”
婁曉娥急了︰
“我呢，我呢？”
“我也要十斤！”
楊建設裝作沒听見。
婁曉娥靈機一動，俯身對小丫頭樂樂低聲耳語幾句。
小丫頭委屈地站起身︰
“爸爸，給干娘十斤酒水吧。”
“求你了！”
楊建設瞪了婁曉娥一眼，抱起小丫頭︰
“好，爸爸答應寶貝的要求，每月給干娘十斤酒水。”
小丫頭高興地親了楊建設一口︰“爸爸最好！”
楊建設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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