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渡承認自己的想法不太禮貌。
他認為如果3樓有護工暴斃,大概率是齊海石。
究其原因,也許,可能,大概跟他有那麼一點關系。
對于這種關聯法,季渡是不可能接受並且極度排斥的,憑什麼罪魁禍首另有他人,非要讓可憐弱小無助委屈善良人畜無害的他分擔一絲責任?
一念及此,季渡理直氣壯,昂首挺胸,在見到憔悴的齊海石後他不由一愣,干笑著打招呼︰“嗨,你還活著啊。”
手中拿著皺巴巴香煙不敢抽的齊海石幽怨地看著季渡,悶悶道︰“原來你還知道我這行業極度危險啊。”
季渡的氣勢從不弱于人,他冷笑一聲反問︰“你就說你死沒死吧。”
齊海石頓時老實了,想了想,抹了抹眼楮露出悲戚之色,哽咽道︰“渡佬啊,小朱他死得又冤又慘啊,你不知道他有多崇拜你啊,他......”
“好的,我現在知道了。”
面無表情的季渡盯著擋路的齊海石,他冷冰冰的回答令齊海石無所適從。
身後的葛五還有季渡那一群人都看著他,他硬著頭皮堆著笑,雙手指向c4病房,聲音諂媚︰“渡佬這邊請!”
當主人大顯神威壓制他人後,狗腿子坐不住了。
楚深東冷笑一聲,頤指氣使︰“怎麼?朱生生死在病房里?”
“呃......那倒沒有。”
齊海石瞄了楚深東一眼,3階熾鬼局隊長,惹不起。
低眉順眼的齊海石指了指走廊︰“我們是在那里發現尸體的,但是覺得就這麼丟在地上不太好,就給他放病房里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破壞了現場?”
咄咄逼人的楚深東嘴角一歪,立刻對季渡匯報︰“破案了,渡佬,絕對是這家伙殺的人,至于為什麼殺人......”
楚深東眼珠一翻就找到了罪名︰“因為長期從事極度危險的工作,所以心理扭曲!”
想要辯解的話到了嘴邊又被自己生生咽了下去。
齊海石听到楚深東的話後竟然開始反思,他的能力是b級【催眠師】,屬于精神系,對于心理有那麼一點研究。
平時他絕對不會往這方面想,但這兩天超級高壓的工作任務以及界墟自帶的威脅,讓他在楚深東的提醒下意識到自己可能或許大概真的變成了變態殺人魔。
齊海石痛苦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此刻的雙手仿佛沾滿了鮮血,他緊緊閉上眼,指著c4病房,顫抖道︰“你們去看看吧......”
他莫名其妙的表現令季渡眯起眼,警惕拉滿。
楚深東也就欺負欺負老實人,他篤定齊海石不是凶手,先栽贓嫁禍一手為的就是找不到凶手的時候拿齊海石交差,這不就立功了麼。
可齊海石若真是凶手,楚深東是不敢和他裝比的。
季渡轉過頭時,林月妍和楚深東已經退到樓梯拐角了,馬磊速度稍緩,被季渡發現後依然面無表情的後退,只有張丙形後知後覺,想要遠離季渡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張丙形,這次驗尸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被直接點名,張丙形目光幽怨。
接受調遣已成定局,但牢騷還是要發一發的。
“渡佬,你之前可不是這麼做的,只派我一個人去驗尸,是不是有點不謹慎了。”
此時楚深東已經像沒事人一樣回到了季渡身邊,他頂著張丙形鄙夷的目光重重拍了拍張丙形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張啊,渡佬是認可了你的能力,才將重任托付給你,不要廢話了,去吧,記住咯,千萬不要讓渡佬失望!”
好在3樓的環境不像地下1層那麼陰森,硬著頭皮也不是不能單獨驗尸。
戴上了頭盔,左手防爆盾,右手金屬叉的張丙形竟然還有著用金屬叉開門的絕活,小心翼翼打開房門,透過透明的防爆盾,貓著腰的張丙形往里面瞄了一眼就退了回來。
依然覺得不夠安全,一邊給自己穿防彈衣,張丙形一邊對季渡講述朱生生的情況。
“渡佬啊,情況不對啊,你還記得醫生的死狀不?”
季渡當然記得,醫生是在密室里遭遇了背刺,難道朱生生的死因和醫生相同?
那他們清理血跡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張丙形咽了口唾沫,小聲稟報︰“醫生死得詭異,我想不出背刺醫生的手法,而朱生生,三百斤的大胖小子,被人一腳踢成破易拉罐了,就一腳......”
季渡記得朱生生告訴過他,他的能力是c級【拾荒者】,沒有什麼作戰能力,想要踢死他很簡單,但是想要不造成什麼聲響很難。
只用一腳就能夠無聲無息的將朱生生踢得渾身骨頭錯亂,就更難了。
“齊海石,你昨晚有听到什麼響動嗎?”
“呃......”
齊海石張了張嘴,這他還真不知道。
注意力全放到那個女人身上了,都快被折磨的精神錯亂了,哪里還有心思去听病房外的聲音?
就算當時有听到,以他的精神狀態很難分辨確有其事還是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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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齊海石的表情,季渡心里有數了。
思考著能夠做到這件事的人,季渡又問張丙形︰“能夠確定朱生生是什麼時候死的嗎?”
張丙形掰了掰手指道︰“應該是入夜後一個小時左右。”
“那你那個時候有听到什麼響動嗎?”
張丙形沒有料到季渡會先問他這個問題,他的絡腮胡掩蓋了一閃即逝的慌亂,隨即表現出恰到好處的吃驚,又為難的撓撓頭︰“內個......渡佬......因為有您坐鎮,所以我睡得很死......”
季渡沒有追究什麼,直接走進c2病房。
狗仗人勢的楚深東雙手叉腰站在孕婦面前,冷笑著質問︰“你們這層樓的護工被人殺了,告訴我是誰殺了他,並且給出理由!”
“你有病吧,關老娘屁事,老娘每天天一黑就睡了......”
孕婦也不慣著楚深東,挺著大肚子就準備與楚深東對罵,季渡開口打斷了她,並問了她一個讓她冷汗直流的問題︰“為什麼你知道人是晚上死的?”
面對季渡極具壓迫感的眼神和冷酷無情的語氣,再加上有著毫無威脅的楚深東做對比,孕婦直接出賣了張丙形。
“那個大胡子昨晚出去了一趟,今天你們就說人死了,我懷疑是大胡子干的。”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張丙形臉上。
漲紅了臉的張丙形左右環視,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警惕與懷疑,他指著孕婦怒罵︰“好你個死八婆,我就去樓下花園抽了包煙,到你嘴里就成殺人凶手了是吧!”
“我告訴你!”
張丙形指著胸口熾鬼局的徽章怒道︰“老子可是......”
“咳。”
季渡輕咳一聲,張丙形悟了,他以更加暴怒的狀態對孕婦吼道︰“老子拉屎特別臭,去公共廁所拉屎你也要管嗎!!!”
所有人臉上的懷疑都變成了沉默,良久的沉默後,孕婦向張丙形道歉︰“對不起。”
張丙形傲嬌地哼了一聲,主動帶隊前往c3病房。
注意力被轉移的他還沒有意識到今天的c3病房,可能會是修羅地獄。
就連季渡進c3病房前都有些猶豫,從齊海石的精神面貌就能夠大致猜想到女白領的狀態。
“失策了,應該先去b4病房看看女大學生的狀況。”
季渡喃喃自語間跟隨張丙形進了c3病房,女白領正保持著極度夸張的笑容等待著季渡的到來,她像是一條懷恨在心的餓了很久的狼,綠幽幽的目光讓走在最前方的張丙形打了個寒顫。
精通先發制人的季渡開口問道︰“你之前一直打岔,忘記問你到底生了什麼病。”
女白領邪魅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好弟弟,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呢,姐姐知道你有問題想問我,你來舔舔我的耳朵,說不定能夠治好我耳鳴的毛病。”
楚深東和張丙形還有馬磊哪里見過這種陣仗,雖然覺得很古怪,但他們的內心是有所期待的。
在這一刻甚至有著強烈的替父從軍的意願。
女白領的笑容愈發嫵媚,對季渡勾了勾手指︰“姐姐知道很多你想知道的事情哦......啊!”
她誘惑的言語瞬間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尖叫,粗暴的場面讓處理過不知道多少棘手案件的張丙形都不敢直視。
捏住女白領的臉,季渡將她整個人從床上拔起,將後腦勺按進了牆壁里,摳都摳不出來的那種。
越想越惡心的季渡又給了她小腹一拳,低罵道︰“我允許你嬉皮笑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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