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渡的突然暴起其實早有征兆。
因為精神系天賦的原因,林月妍在此刻和季渡達成了一瞬間的共情。
加上最近兩天的相處,林月妍覺得自己是最了解季渡的人,而且沒有“情人眼里出西施”這種因素的影響,她對于季渡的評價絕對的客觀公正。
季渡這個人在為了達成某種目的的時候是沒有底線的,他不會解釋,更不會在乎,但在那件事情完成後她將會看到,季渡身上人性的光輝,比所有人都耀眼。
其實林月妍也不在乎被季渡踩斷的那些底線,在界墟里打人罷了,如果真要說實話,她只能說看著都解氣。
沒有親自動手的原因是因為害怕打不過被反殺。
這里是療養院,只要不把人直接打死,搶救就完事了。
不過也不能仗著她和護士長的關系好就為所欲為,見女白領被季渡一拳打得膽汁都快吐出來了,林月妍扯了扯季渡的衣角勸道︰
“雖然她不是什麼好人,但打人總歸是不對的,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呢,你總不能殺人滅口吧......”
其他幾個人的臉色很配合的變得不自然,從牆壁里掉落下來的女白領艱難地抬起頭,滿臉問號地看著季渡的帥臉,她有話想問。
林月妍拍了拍女白領的肩膀提醒道︰“被他打死的人第二天都會復活,但是被一拳一拳打死還有復活時加倍的痛苦,你應該不想體會吧......”
女白領看著面色坦然的林月妍,又看向其他面色古怪,心有戚戚的家伙,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道︰“我說,我都說......”
林月妍的一番操作讓季渡對她刮目相看,她使用了自己的能力,a級【精神干擾】,這似乎非常適合欺詐。
季渡眨眨眼,心中暗道林月妍難道要另闢蹊徑,成為一名欺詐師了嗎。
就在季渡走神的短短時間,楚深東和張丙形並立季渡兩邊,有些不知所措的馬磊為季渡端來了果盤,林月妍替季渡搬來了凳子,再按著季渡的肩膀讓季渡坐好。
心安理得接受服侍的季渡翹起二郎腿,五雙眼楮一起盯著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女白領。
幾人刻意營造的恐怖氛圍讓女白領在這個一直被他調戲的小帥哥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恐懼。
她開始猜測季渡真實的身份。
但後腦勺和小腹的劇痛告訴她,身份不是關鍵,關鍵在于他不會在乎她病人的身份,被打的時候是真的真的真的很疼。
暫時壓下打人很疼這個優點,女白領警告自己不要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萬一季渡真的會殺人,誰知道她作的惡能不能復活。
而且......
根據多年看劇的經驗,女白領腦補了一出黑暗勢力在黑血療養院秘密爭奪某種東西的劇情。
咽了咽唾沫,女白領已經打算申請出院了,離開旋渦是明智之舉,就像她之前做的那樣。
“在想什麼呢,知道什麼就快說!”
一看女白領低頭不語,楚深東就知道這家伙沒安什麼好心,心中暗道季渡那一拳還是給輕了,于是踢了病床一腳,開始喝罵。
女白領哆嗦了一下,意識到就算想要出院,也得先度過眼前這一關。
再度體會到狐假虎威快感的楚深東露出變態的笑容,不斷踢著病床,有種嚇唬籠子里被暴揍之後的狗的感覺。
林月妍的眼中橙色光華流淌,微笑著安慰︰“你不是有話想說嗎,全都說出來吧,我很想听你講故事。”
“我的故事嗎......”
女白領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隨即滿臉坦然︰“我的病很奇怪,牙疼,頭暈,耳鳴,我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也在想究竟怎麼回事,可能是因為我做了缺德的事,所以一直有一個聲音在罵我......”
“嗡嗡嗡......”
“嗡嗡嗡。”
女白領的笑容漸漸瘋狂,眼楮密布血絲,她不像是在模仿自己听到的聲音,更像是發狂了,朝著嚇唬她的楚深東齜牙咧嘴,從牙縫里擠出︰“嗡嗡嗡!!!”
她朝著楚深東抓去,嚇得楚深東直接躲到了強壯的張丙形背後。
張丙形也害怕女白領發狂,躲到馬磊身後。
馬磊雖然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但在樓梯那里他已經汲取了大量的經驗,于是三個人一起縮到了牆角。
“呵呵呵......”
女白領舉起右手,伸出食指在自己耳邊旋轉,她翻著白眼問眾人︰“你們听不到嗎,有個聲音一直在耳邊響個不停。”
“我听到了,我也想要知道是什麼東西在嗡嗡嗡,所以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冷靜的季渡給出了引導,這讓覺得女白領發瘋的楚深東覺得擁有如此豐富經驗的季渡可能瘋過。
不對!
楚深東看向季渡的眼神愈發驚恐,誰說季渡現在不是瘋的!
竟能完美控制自己的病情,此子恐怖如斯!
季渡只當楚深東是被女白領嚇得倒吸冷氣了。
听到季渡的話,女白領抿了抿嘴唇,陷入了短暫的思索,很快她眼楮一亮,手伸進領口掏出項鏈,將項鏈展示給眾人道︰“我的項鏈好看嗎,我老板給我訂的,我去取貨的時候,遇到了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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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白領眼中的得意與喜悅很快就煙消雲散,流露出濃濃的恐懼。
她撫摸著自己的脖子,那里還有一道淡淡的傷痕。
回憶起恐怖的往事,她瞳孔震顫︰“在被劫持的時候我就明白了,是我的老板想要趁機除掉我,我知道的太多了......”
“可是我不想死啊,我拼命求饒,為了活下去,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可是殺手是身負多條人命的通緝犯,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所以願意為老板干完這一單,換老板保他家人平安。”
女白領目光慘然︰“之前這種事都是我去安排的,現在輪到我死了,真可笑啊......”
她的嘴角忽然又扯了扯︰“還有更可笑的,就在我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竟然有人不顧性命來救我,我明明都不認識他,你們會為了救陌生人拼命嗎?”
“沒有任何好處,卻可能搭上自己性命那種。”
女白領停止發瘋,目光幽幽的看著眾人,發出靈魂拷問。
“我當然會救啊,我楚深東向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拔刀相助!”
楚深東撒謊的時候不帶一絲猶豫,反正不用他救,就算界墟因為某種力量突然改變,給他安排一個救人的劇情,那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不救,不代表曾經和將來不會救。
所以他敢理直氣壯的說出這句話。
馬磊聳聳肩︰“我又沒病,趟這渾水干嘛,找不痛快是吧。”
“我應該是被救的人。”
林月妍弱弱舉手,滿臉嬌羞。
張丙形還算坦誠,說出他心中答案的時候他還有些不好意思︰“那當然是看打不打得過歹徒啊,打不過還救個屁,打得過的話,救人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不保證人質安全啊!”
听完四人的回答,女白領無動于衷,她死死盯著季渡,等待季渡的回答。
季渡背靠椅子,摳著指甲,漫不經心道︰“遇到這種情況,我隨手就能殺掉歹徒,瞬殺,這對我來說算不上冒險。”
女白領感嘆︰“要是讓我遇到你就好了,就不會有之後的麻煩。”
“救我的那個人,身受重傷,他的爹媽找到我,我以為是問我要醫藥費,你們說啊,憑良心說啊,我又沒讓他救我,我憑什麼要出醫藥費,對吧?”
女白領使勁眨眼,想要獲得眾人的認同,沒人理她,她繼續道︰“其實他們求我,我也不是不能施舍點錢,畢竟我老板被人做掉了,我貪污了一點......但是他們想讓我作證,證明他們兒子是為了救我才受的重傷。”
“瘋了吧!我又沒病,趟這渾水干嘛,找不痛快是吧!”
眾人不由自主地望向被偷了台詞的馬磊,馬磊率先發難,勃然大怒︰“你爹媽給你生張嘴,是讓你狗叫的嗎!”
如果是對罵,女白領沒有怕過誰,她梗著脖子,漲紅了臉︰“我爹媽生我,是讓我好好活著的,我去惹麻煩就顯得我能耐了是吧?”
“那你有沒有想過,人家也有爹媽!”
馬磊一步跨出,站到了季渡面前,季渡能夠看到馬磊右臂激蕩的血管與血管中涌動的赤紅色原力。
“女人,你惹怒我了,听完你的故事,我拳頭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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