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啪的一下就被拍在了鐘虞手上,聞人仄直接躺床上背過身去,鐘虞看不清他的神色。
手中像拿著個燙手山芋,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他爬上床,從背後摟住腰,吻那柔和細膩的後頸,聞人仄拿手捂住,不讓他親,帶著氣“看你的信去!”
鐘虞又親他的手背,聞人仄氣他纏得緊,轉過身來恨恨把人抱住。
鐘虞這才安心看信,他神色凝重,雖然聞人月探查到的只有這一點,但鐘虞已經從軒轅淵支持左護法讓無花教內亂這件事想到了朝廷暗中滲透江湖勢力意圖讓其內部分裂這件事。
他又想起竇飛鴻特意提皇恩令,估計就是想讓他交出來,拿去給軒轅淵。
正邪兩道的廝殺,一方是無花教,一方是竇飛鴻領頭的武林同道,而他們都和軒轅淵有所勾結。
朝廷恐怕……所圖甚大!
鐘虞想到這兒,看了眼懷里埋起來的人,很明顯,這人還氣著。
“你不想讓我看,是怕我不顧安危攪和進去?”
聞人仄揪緊了他的衣衫,鐘虞便感覺脖頸後面勒得慌。
“我答應你,不會以身犯險。”
言下之意,這事他一定會管。
聞人仄憤憤得咬他胸口,隔著衣衫咬得也夠疼的,鐘虞痛哼一聲。
聞人仄抬頭看他,“我來處理。”
兩人四目相對,鐘虞知道他是認真的,但也明白他並不樂意管這些,正要說些什麼。
“閉嘴!這事兒我說了算!”
聞人仄話里帶著煩躁和惱意,此時惡狠狠地看著鐘虞,大有一種他要是再敢說些什麼就完了的感覺。
鐘虞看他這副模樣,歡喜得緊,哪還舍得反對,抱住人就一頓鬧。
其實,無論朝廷那邊是什麼謀劃,此刻都已落敗了大半。
畢竟無花教那邊,左護法遲遲佔不到上風,聞人月還有了提防,不管對方有什麼謀算,都不會輕易上當。
而竇飛鴻這邊,練了那魔功,能不能活到三月後都不一定,更別提帶人攻打無花教了。
鐘虞和聞人仄需要做的其實不多,更不需要親自下場,只需要把竇飛鴻和左護法和朝廷有所勾結之事放出去,那些正道邪道自然會順藤摸瓜去探查。
這些又不是編造的,自然有跡可循,他們就會知道此次討伐是一個陰謀,多想一些的會把目光放在門派里,揪出那些有異心的人,朝廷的謀算自然就會落空。
而這事兒,確實聞人仄做更合適,他手下有人。
只是,為了讓那些人相信,而不是懷疑這是挑撥之計,就得做得巧妙一些。
兩人商量到很晚,又用了些吃食,就歇下了。
翌日,鐘虞背著包袱,拿著劍,往山上走。
聞人仄堅持把他送到寨子,鐘虞無奈,只能隨他。
兩人走得不快,但這段路還是走到了頭。
寨子里炊煙裊裊,有個微黑的精壯男子在寨口等著,應當是在等他們。
聞人仄緊緊摟著鐘虞的脖子,恨不得掛上去,頗為憤懣,“為什麼我不能住進去?”
鐘虞只能托著他的腰,誠實回他,“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寨子里的人不太喜歡我們中原人吧。”
嘴上這麼說,鐘虞心里卻隱隱覺得是那個苗先生不想聞人仄在場,畢竟苗先生在這里德高望重,只是收留他們住七日,應當是可以做主的。
聞人仄掐他腰間軟肉,冷哼了一聲,松開人,“那你去吧。”
不管怎樣,還是除掉蠱蟲要緊,其他的都可以往後推。
鐘虞面對著他,往後退了兩步,張開雙臂,“我真進去了?”
聞人仄不說話,只是看著他,鐘虞又往後退了兩步,又兩步,直到快退進寨子里,聞人仄便如一只輕盈美麗的蝴蝶一般,蹁躚飛舞著墜入了他的懷抱。
黑白衣衫隨風揚起,又交疊著落下,黑色的發絲也糾纏著不肯分離。
精壯男子默默地背過身,捂住耳朵。
良久,柔軟的唇瓣印上光潔的額頭,二人分開。
鐘虞給他整理好發絲,又親了下,“等我回去。”
聞人仄重重點頭,不眨眼地看著他,很乖,“我等你回來,要想著我。”
鐘虞笑笑,“好,每日都會想你。回去吧,我看著你走。”
聞人仄往後退,手卻牽了上來,兩只手一點點分開,到最後只有手指勾連著。
聞人仄狠下心,最後深深看了鐘虞一眼,松開手,果斷轉身下山。
鐘虞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才轉身對著那個等在門口的男子致歉,“抱歉,讓你久等了,不知怎麼稱呼?”
那男子眉目看著有些凶,並未說話。鐘虞識趣地沒再往下說。
過了會兒,那男子偏過頭,眉目間是深沉的疑惑,臉上還染著不明顯的紅暈,“你們中原人……都這麼不知羞的嗎?”
什麼?
這人說的是他和阿澤嗎?
鐘虞愣住了,發現他是很認真地在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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