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金收兵,雲朝雨暮。
聞人仄看起來更疲憊了,但他眼楮卻瞪著鐘虞,澄澈動人,好似醺染了桃花酒一般,又襯得有些嫵媚。
“不是這樣的。”
那聲音軟軟的,帶著些許不滿和羞意。
鐘虞指尖梳著他微潮的發絲,聞言親他鼻尖,湊近了笑,“那是怎樣?”
聞人仄用行動告訴了他,但鐘虞仿佛柳下惠附身,錯開了身位,眼見人要急了,他才哄道,“等成親,好不好?”
成親?抓緊的手無意識松開,聞人仄抬眼看著鐘虞,眼里閃過一絲黯然,他抱上去,“就現在!”
聞人仄很執拗,執拗到語調十分生硬,不像求歡,倒似威脅。
鐘虞抬起他的下巴,神情有些受傷,“為什麼?你不想和我成親?”
聞人仄搖搖頭,親上去,可鐘虞不讓親。
幾個來回後,聞人仄泄氣地滾到一邊,鐘虞指尖搭在他背上游移,耐心等著。
“你知道軒轅淵為什麼要殺我嗎?”
聞人仄突兀地提到了軒轅淵,語氣有些沉,有些冷。
“猜到了一些。”指尖往下,鐘虞的聲音很平穩,仿佛什麼事也不能讓他動搖。
“我不是個好人。”
“……以後我管你,好不好?”
火光搖曳著,沒有回應,空氣變得沉重起來。
聞人仄捂著眼楮,“不好。”
兩個人又沉默了,鐘虞貼著他的後背把人緊緊抱在懷里。
“我叫聞人仄。”
聞人?鐘虞听到這個姓氏愣了下,一道靈光劃過,轉瞬消失,什麼都沒留下。
他只是問,“哪個仄?”
“險仄的仄。”
崎嶇而狹窄,險仄的仄。鐘虞胸膛突然空了一塊,灌進來的風呼呼吹著,又冷又疼。
“誰給你取的名字?”
“……不記得了。”
“我以後叫你小名怎麼樣?”
“小名?我沒有——”聞人仄轉身,望進了鐘虞的眼中,他眼里閃著水潤的波光。
“阿澤。”
“嗯?”
“阿澤,福澤綿長。”
願他的心上人,福澤綿長。
黑夜寂靜。
聞人月並沒有被關在地牢,而是住進了一處清幽的小院,四周被嚴密把守,只有方蘭茵給她換藥才被允許出入。
方蘭茵換好藥,看著燭火之下扭曲可怖的疤痕。斂下眸子,“柳姑娘,藥換好了。”
聞人月拉上白色里衣,面無表情。
方蘭茵端過一碗藥,有些歉意,“這藥——”
聞人月接過,一口灌了下去。
方蘭茵嘆口氣,她這藥可以壓制內力,令其渾身酸軟,柳姑娘恐怕很難逃出去了。
她這也算是助紂為虐吧。
她不敢再待在這里,囑咐完傷口不可沾水,便匆匆離開了。
軒轅淵在小院門口凝視片刻,亦轉身離開。
人還未找到,皇恩令也需追回。
他沒有時間停留。
天邊漸漸亮起來,粉紅色的雲霞被無數道金光沖開,朱紅色的太陽徐徐爬了上來。
鐘虞先給聞人仄穿好,才拿起自己的衣物。
“嗯?”聞人仄眯起眼楮,繞到他身後,止住了他穿衣的動作。
“怎麼了?”鐘虞回頭看他。
“別動!”聞人仄指尖抹著他後背上的血,涂平,竟顯出幾道墨痕,撫上去,卻觸踫不到,竟似嵌在了內里。
他瞳孔驟縮,劇烈的心跳聲鼓噪著,耳邊一陣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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