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的一瞬間,鐘虞就把聞人仄緊緊護在懷里。
頭頂的天光消失,石板轟隆隆合上,鐘虞護著人在地上滾了兩圈,摔得骨頭仿佛散了架,他額間沁出層層密汗,咬著牙悶哼一聲。
聞人仄听到他的聲音,從他身上爬起來,在他身上摸索著,“哪里受傷了?”
鐘虞又哼了聲,拽住他的手,“沒傷,就是疼得要命。”
聞人仄輕呼一口氣,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我用得著你護?不自量力。”
鐘虞倒在他身上,嘆口氣,“沒想那麼多。”
聞人仄想讓他站好,但又想起他這樣也是因為護著自己,止住了話頭,猶豫了下,“你要是走不動,要不然我背你?”
鐘虞眼楮一亮,有些興奮,“真的?”
“……”假的!聞人仄突然就有些後悔。
“算了。”
鐘虞站直了身體,走在他前面。
“嗯?”
聞人仄有些訝異,只見鐘虞回頭燦爛一笑,眼里似落滿了星辰,“我得走你前面呀。”
眼看著他要轉回去,聞人仄叫了他一聲,有些急切,“鐘虞!”
“嗯?”鐘虞停下,認真地看著他,等他說話。
一抹柔軟印了上來,一觸即分。
鐘虞呆呆地張開嘴,指尖觸踫著唇瓣,下一瞬,就趁著黑暗把人推到角落里——
禮尚往來。
上官燕同樣把方蘭茵護在懷里,此地不便檢查摔傷,方蘭茵確定了她沒事,就站起來。
“燕妹妹,火折子。”
上官燕懂她的意思,從藥箱里取出來,摸索著把燭燈一一點亮。
聞人星和聞人月掉下來第一時間就沖著聞人仄的聲音奔去,此刻正守在不遠處等那邊的兩人親近完。
羞窘與憤怒一齊涌上,聞人仄眼眶濕紅,語調卻陰惻惻的,“你把我當成小倌?!”
不分場合,不分情況,就——
他怎麼敢?
鐘虞看剛剛還沉溺其中的人轉眼就翻了臉,不僅不著急,還笑了,手腕又被咬了一口,傷上加傷,“沒有,我怎麼敢?”
他耐心地給聞人仄整理好頭發和衣領,“我擋著你呢,他們都看不見,我才不想你這副樣子被別人看見。”
聞人仄才不被他甜言蜜語誆騙,“可他們听得到!”
鐘虞一噎,這麼較真的嗎?不太好騙了呀。
他一雙真誠的眸子眨啊眨,再三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也許這人給他下了蠱也說不定,聞人仄避開那雙眼楮,壓下嘴角,“算你識相!”
上官燕看著姍姍來遲走過來的兩人,附贈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表哥!你能不能看看場合!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空打情罵俏?”
不就好看了點兒嗎,至于那麼沒出息嗎?
上官燕撇著嘴,借著燭光偷偷打量那因情動而暈染的紅霞。
嘖,只能說她表哥慧眼如炬啊,怪不得那麼多美男都看不上。
可惜,她還沒看上幾眼就被擋住了。
“嘁!”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竇伯父才不會同意你們的事呢!“以後別求我幫你們說話。”
鐘虞並未搭理她,只是打量著四周,只見周遭全是大理石砌成的地面,十六根鸞鳳紅燭分列兩側,影影綽綽,正前方有一朱紅大門。
兩側寫著——
羅幕低垂香霧繞,翠袖紅裙映彩箋。
上書——
尋歡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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