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言都听到了,他听見對方不耐煩地跟別人抱怨他太黏人太計較,抱怨他不懂事老是哭,他仿佛掉進了冰窖里,凍得他四肢發抖,腦子里一片空白,他手指緊緊攥著衣角,看著眼前這個抬頭看他眉宇間都透著煩躁的人,扯出一個笑。
“你是不是......嫌我煩了?”
他早該想到,沒有人會喜歡他的,他只是個沒人要的怪物,生來就注定見不得光,他應該乖一些,懂事一些,這樣鐘虞才會為他逗留。
“我乖一點兒,我不鬧了,你......別不要我”
舌頭嘗到眼淚的咸味,郁景言才意識到,他哭了。
別哭,他不喜歡。
不能哭......不能......不要哭了!他會不要你的!
可沒用,眼淚越擦越多。
郁景言,你怎麼這麼沒用!沒用的廢物!
視線漸漸模糊,周圍卻寂靜得可怕,郁景言心髒停滯,心里最後想得是。
他真得......不要我了......
別走......
……
“我老婆怎麼樣了?”鐘虞看著醫生越來越嚴肅的神情,急得原地打轉。
“到底怎麼樣了?你快說啊!”
吼聲震耳,溫醫生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沒什麼大事,就是情緒太激動了,我怎麼跟你說的……”
鐘虞听完前幾個字松了一口氣,然後就被一頓數落。
他難道想嗎?這次不小心被听到,他還沒開口解釋,阿言就哭得稀里嘩啦暈過去了。
鐘虞捏了捏鼻梁,反省錯誤,下次不能這樣了,換條路子發泄吧。
“行了,我走了,按時吃藥,隨時聯系。”
說完,溫醫生就拿上外套急匆匆走了,她還有個醫學會議要開呢。
鐘虞嘆口氣,想了想,去了臥室。
他站在床邊看著安安靜靜睡在床上的老婆,俯身親他依稀帶著淚痕發紅的眼角,嘆口氣,爬上床,抱著郁景言,一同陷入沉睡。
郁景言是被鈴聲吵醒的,吵了兩下就停了,旁邊的人起身,房門輕輕關上。
他隱約听見電話一個有些熟悉的年輕男人的聲音。
郁景言不想睜眼,腦子里亂糟糟的,身體也很疲累。
過了一會兒,旁邊陷下去一塊兒,打電話的人回來了,鑽進被子里還帶著點涼意,來人抱著他愛戀地親吻他的眼尾。
他只听到一聲嘆息,“老婆,我該拿你怎麼辦?”
郁景言鼻子一酸,往他懷里擠了擠,甕聲甕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了,要不然你讓我一個人待著吧。”
鐘虞好像被他嚇了一大跳,身子一抖,過了會兒又把人摟得更緊。
“小傻子,我怎麼舍得?我還是更喜歡你任性鬧脾氣的樣子。”
郁景言覺得這不算什麼好話,狠狠掐他腰,把人掐得嗷嗷叫才放手。
他才沒鬧呢!
他抬頭,看見某人正傻兮兮得笑著看他,心情輕松了一些,嘴角剛要上揚就想起剛才那個熟悉的聲音,緩緩拉平。
郁景言眼眸稍沉,往上蹭了蹭,親了親某人微冒胡茬的下巴,不經意地拋出一個問題,“孟之彬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鐘虞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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