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詢室

第303章 各懷鬼胎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寒寺敲鐘人 本章︰第303章 各懷鬼胎

    頂著張紅彤彤、火辣辣的臉,帶著一身揮之不去的濃郁烤魚香,我狼狽地逃回了酒店。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徹底進入了“蟄伏期”。

    外面跑是暫時不敢跑了,一是怕再遇上什麼“飛來橫禍”,二是等秦空和陳九兩邊的情報匯總。待在酒店套房里,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就是修煉和……忍受我身上那股子越來越復雜的味道。

    修煉成了主要的消遣。

    我盤膝坐在房間中央的地毯上,努力引導體內靈力沖刷著額角的血晶。那玩意兒吸收了麻辣烤魚的“火氣”心理作用?),似乎更活躍了點,帶來的陰冷煞氣中偶爾還夾雜著一絲灼熱感,弄得我氣息不穩,好幾次差點走岔了氣,引得黑疫使直皺眉。

    甦雅則在研究她的水系符,試圖將“淨流”的淨化效果融入新的符紙中,房間里時不時亮起柔和的水藍色光芒,算是唯一能稍微淨化一下空氣中“烤魚煞氣”的存在。

    齊天最坐不住,拿著他那根晾衣桿子在寬敞的客廳里耍猴拳,呼呼生風,好幾次差點把吊燈捅下來,被陳九心驚膽戰地勸阻。

    黑疫使倒是安之若素,找了個角落打坐,枯寂本源的氣息彌漫開來,試圖讓整個房間“降溫除味”,效果嘛……只能說聊勝于無,他那寂滅蓮華的灰敗氣息,形成了一種更加難以言喻的“禪意”。

    陳九則成了最忙的人。他幾乎二十四小時抱著平板和加密衛星電話,遠程指揮著暗河在夔州乃至整個巴蜀地區的情報網絡,像一張無形的大網撒向歷史的故紙堆和鄉野的角落。同時,他也時刻盯著郵箱,等待第七處那份“神話大禮包”。

    等待的日子格外漫長。額角血晶的存在感在安靜中似乎被放大了,時刻提醒著我時間的緊迫。就在我快要被這混合著焦慮、麻辣和寂滅氣息的古怪氛圍憋瘋的時候,陳九的平板幾乎同時發出了兩聲清脆的提示音!

    “來了!老板!暗河和第七處的資料都到了!” 陳九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聲音帶著興奮。

    “快!投影出來!” 我立刻收功,也顧不上臉上還沒完全褪去的紅印了。

    套房客廳的電視屏幕亮起,陳九熟練地將兩邊發來的海量資料分屏展示。

    左邊是第七處發來的,秦空果然“言而有信”,資料包龐大無比。點開一看︰

    《夔州府志》電子掃描版模糊不清,豎排繁體,看得人眼暈)。

    《三峽地區民間傳說匯編摘錄)》,里面關于鼎的記載寥寥無幾,大多是“神女峰”、“巫山雲雨”之類的愛情傳說。

    《長江三峽航道水下障礙物登記表近五十年)》,里面全是沉船、礁石、人工漁礁的坐標和尺寸,最大的一個金屬信號源標注是“某型號沉沒貨輪殘骸”。

    《地質勘探簡報摘要部分公開)》,全是拗口的專業術語和等高線圖,標注了幾處“疑似古滑坡體”、“河床基岩異常隆起”的區域,但結論大多是“自然地質現象”或“需進一步勘探保密)”。

    甚至還有一份《三峽庫區蓄水前水下文物保護調查報告》,里面提到的都是些明清時期的石刻、縴夫棧道遺跡,跟“鼎”八竿子打不著。

    我快速瀏覽著,越看臉越黑。這特麼跟我在網上搜的有啥本質區別?除了多點官方背書的水文地質術語!秦空這混蛋,絕對是故意的!拿這些公開的、大路貨的資料糊弄我!

    “嘖,” 我忍不住吐槽,“秦空同志真是‘敞亮’!說發公開摘要就真只發公開摘要!一點干貨沒有!全是些網上都能查到或者唬小孩兒的玩意兒!我還以為他能動用點內部力量,給點雷達掃描、聲吶成像之類的硬貨呢!浪費感情!”

    甦雅也皺著眉︰“這些資料…對我們定位禹王鼎幫助不大。範圍還是太廣,信息太模糊。”

    黑疫使捻著佛珠,瞥了一眼屏幕,淡淡評價︰“公門中人,循規蹈矩,意料之中。”

    齊天直接嗤之以鼻︰“屁用沒有!還不如俺老孫當年一根毫毛變出的小猴兒探路有用!”

    就在我們對第七處的資料大失所望,準備關掉這半邊屏幕時,陳九指著右邊暗河發來的資料包,點開了一個不起眼的文件夾︰“老板,您看看這個!這是我們一個兄弟在巫峽深處,一個叫‘青石坳’的閉塞小村落里,從一個九十多歲的老船工嘴里錄下來的口述!”

    屏幕上顯示出一份整理好的文字記錄,旁邊還有一段模糊的錄音文件。

    內容大意是︰

    幾百年前具體年代老船工也說不清,只記得是他太爺爺那輩傳下來的),巫峽這段江水突然發了瘋似的大漲,濁浪滔天,沖毀了好幾個沿江的村子,連山上的石頭都被沖下來不少。就在人們絕望的時候,有天夜里,靠近“老鷹嘴”一個險峻的江灣)那片水域,突然從很深的水底透出朦朦朧朧的、像是燒紅的銅塊一樣的光!那光持續了小半夜,把附近的山壁都映紅了。然後,就在天快亮的時候,水底下傳來一聲悶響!不是打雷,也不是山崩,就是那種…“咚!”的一聲,好像有什麼特別沉重的東西砸進了江底淤泥里,連岸邊的石頭都跟著震了一下!

    說來也怪,從那聲悶響之後,肆虐的洪水竟然真的慢慢退了!而且,從那以後,“老鷹嘴”那片水域雖然水流依舊湍急險惡,但再也沒發生過能把整個村子都沖走的大水患了。村里老人一直傳說,是水龍王顯靈,用寶貝鎮住了水眼。

    “水底發光…沉悶巨響…之後水患平息…” 我反復咀嚼著這幾個關鍵詞,眼楮漸漸亮了起來!這感覺…太對味了!雖然夾雜著神話色彩,但這描述,比起那些干巴巴的縣志和地質報告,更像是有“東西”在起作用!尤其是那聲“像是沉重東西砸進淤泥”的悶響!

    “陳九!這資料哪來的?可靠嗎?” 我急忙問。

    “絕對可靠!” 陳九肯定道,“那老船工是青石坳最老的壽星,一輩子在巫峽行船,對那段江灣熟悉得跟自己家後院一樣。而且,不止他一個,我們兄弟走訪了附近幾個同樣閉塞的村子,年紀最大的幾個老人,或多或少都听過祖輩傳下來的類似說法,細節略有出入,但‘水底發光’和‘那聲悶響後水患平息’是共通的!只是外面的人很少知道罷了!”

    “好!干得漂亮九哥!” 我興奮地一拍大腿,“這才是真正有價值的線索!還得是咱們暗河!深入基層,挖掘民間智慧!比某些光會發公開報告的衙門強多了!”

    “老板過獎!” 陳九臉上也露出笑容,“那地方叫‘老鷹嘴’,就在巫峽深處,屬于巫山縣地界,位置很偏僻,現在也只有少數老漁民知道怎麼安全靠近那片水域。”

    “巫山…老鷹嘴…”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奔流不息的長江,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間,落在那險峻的峽江深處。“水底發光…沉悶巨響…鎮壓水患…這描述,跟無支祁前輩說的‘禹王鼎鎮壓水脈、平息水患’的功能,還有那‘沉重無比’的特性,完全吻合!而且時間點也對得上千年前大地震後河道改變的大背景!”

    “就是它了!” 我猛地轉身,眼中閃爍著這幾天來最明亮的光芒,連額角血晶的陰郁都被這興奮壓下去不少,“通知大家,收拾東西!退房!我們出發!”

    “去哪?” 齊天跳起來問。

    “巫山!老鷹嘴!” 我斬釘截鐵,“秦空不給力,咱們自己動手!這次,目標明確!我就不信,挖不出那沉在江底的禹王鼎!”

    眾人精神一振。幾天來的憋悶和等待的焦躁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明確目標後的干勁。就連黑疫使,捻佛珠的動作都快了幾分。

    很快,退房,上車。陳九一邊開車,一邊聯系暗河在巫山的兄弟安排落腳點和向導。車子駛離夔州城區,沿著蜿蜒的山路,朝著更加險峻幽深的巫峽方向疾馳而去。

    車窗外,層巒疊嶂,雲霧繚繞。巫山十二峰在薄霧中若隱若現,神秘而壯麗。我靠在椅背上,感受著車輛在山路上的顛簸,心中默念︰

    <來啦!

    巫山縣城依山傍水,是個標準的江邊小城。我們隨便找了家臨江的客棧住下,條件簡陋,但勝在推開窗就能看到雲霧繚繞的神女峰,江風帶著濕潤的水汽撲面而來,總算沖淡了我身上殘留的最後一絲烤魚味大概)。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簡單對付了幾口客棧提供的、咸的豆花面,我們便迫不及待地驅車出發。陳九聯系的暗河兄弟已經提前在青石坳附近的山路入口等著了,是個皮膚黝黑、眼神精悍的本地漢子,自稱“老石頭”這名字倒是應景)。

    在老石頭的帶領下,車子離開勉強能行的縣道,拐上了一條僅容一車通過的、坑坑窪窪的碎石土路。路的一邊是陡峭的山崖,另一邊就是深不見底的峽谷,渾濁的江水在下方奔騰咆哮。車子顛簸得如同風浪里的小船,五髒六腑都快被顛出來了。齊天倒是坐得穩如泰山,甚至有點享受這種顛簸,黑疫使閉目養神,甦雅臉色有點發白,緊緊抓著扶手。我則死死盯著窗外,試圖記住這險峻的地形。

    開了將近兩個小時,終于,前方出現了一片依山而建的、極其破敗的吊腳樓村落。房屋大多是用灰黑色的石頭和木頭搭建,顯得古老而滄桑。村子很小,幾乎看不到年輕人,只有幾個老人坐在屋前曬太陽,幾條瘦骨嶙峋的土狗警惕地看著我們這群不速之客。空氣中彌漫著柴火、潮濕和牲畜糞便混合的氣息。

    “老板,到了,這就是青石坳。” 老石頭停下車,指著村子,“那個知道最詳細的老船工姓羅,住在村尾那棵大榕樹旁邊。我已經跟他孫子打過招呼了。”

    “好!帶路!” 我精神一振,推門下車。雙腳踩在泥濘的村道上,深吸了一口帶著濃郁鄉土氣息的空氣——嗯,雖然混雜著點牛糞味,但總比烤魚味強!

    一行人跟著老石頭,深一腳淺一腳地朝村尾走去。村子靜悄悄的,只有我們的腳步聲和遠處江水的轟鳴。就在我們快要接近那棵標志性的大榕樹時,走在最前面的老石頭突然腳步一頓,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咦?”

    緊接著,我的腳步也猛地停住了!

    只見在羅老船工那棟低矮、破舊的石屋門口,赫然停著兩輛與這窮鄉僻壤格格不入的黑色越野車!車身上雖然沾滿了泥點,但那硬朗的線條和低調的改裝,一看就不是普通民用車輛!更刺眼的是,車旁站著幾個人!

    為首那個,穿著深色沖鋒衣,身形挺拔,表情嚴肅,正低頭看著手里一個平板電腦,不是秦空又是誰?!他身邊還跟著三個同樣穿著便裝,但氣質精悍、眼神銳利的年輕人,一看就是第七處的行動隊員!其中一個手里還拿著個類似地質羅盤的儀器,正對著江灣方向比劃著。

    他們怎麼會在這里?!

    一股火氣“噌”地一下就從我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額角的血晶都跟著突突跳了兩下!我瞬間就明白了!秦空!這小子!表面上一本正經,公事公辦,發給我一堆沒用的公開資料糊弄我!背地里,第七處肯定也查到了青石坳這條線索!或者說,他們本來就掌握著更詳細、更核心的內部情報!只是故意瞞著我,自己偷偷摸摸跑來調查了!

    媽的!我就知道!這孫子看著濃眉大眼一身正氣,實則心里憋著壞呢!什麼合作!什麼誠意!全是放屁!他就是防著我,把我當不穩定因素,當賊防著呢!

    “秦!空!” 我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村子里卻異常清晰。

    秦空聞聲猛地抬起頭,看到我們一行人尤其是我那張可能還帶著點紅印、此刻因憤怒而顯得更加陰沉的臉),他眼中閃過一絲極其明顯的錯愕和…尷尬?!但僅僅是一閃而過,立刻就被他慣常的那種公事公辦的嚴肅所取代。

    “李安如?” 秦空皺起眉,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悅和警惕,“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怎麼在這里?” 我氣極反笑,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完全無視了他身邊那幾個瞬間警惕起來、手隱隱摸向腰間的隊員,“這話該我問你吧,秦空同志?第七處的大忙人,不在辦公室里研究公開資料,跑到這鳥不拉屎的青石坳來體驗生活了?還是說…你們也迷上民間神話了?來听老船工講龍王鎮水的故事?”

    我刻意加重了“公開資料”和“民間神話”幾個字,嘲諷意味十足。

    秦空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他身邊的隊員更是臉色不善,其中一個年輕點的甚至往前踏了一步,被我旁邊的齊天一個凶狠的瞪眼給逼了回去。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李安如,注意你的態度!” 秦空冷聲道,“第七處執行公務,不需要向你匯報!倒是你,帶著這麼一群人,跑到這種敏感區域想干什麼?我警告過你,別惹事!”

    “執行公務?查禹王鼎的公務?” 我冷笑,“秦空,你少給我打官腔!上次打電話,我問你查禹王鼎,你跟我說那是神話傳說,讓我去看故事書!結果呢?你自己屁顛屁顛跑來了!怎麼?你們第七處現在也負責考古發掘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了?還是說,你們也懷疑那‘水底發光’、‘沉重悶響’後面,藏著什麼‘不明水怪’或者‘環境污染源’?”

    我把老船工口述里的關鍵詞直接甩了出來,就是要看看他的反應。

    果然,秦空听到“水底發光”、“沉重悶響”這幾個詞時,瞳孔微微一縮,握著平板的手指也緊了一下。雖然掩飾得極快,但這細微的變化沒逃過我的眼楮。

    “我們調查什麼,自有我們的程序和考量!” 秦空避重就輕,語氣強硬,“李安如,我不管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現在,立刻帶著你的人離開!這里很危險,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

    “危險?” 我嗤笑一聲,指了指他隊員手里的儀器,“有你們第七處全副武裝的保護,還怕什麼危險?再說了,秦空同志,咱們可是‘臨時合作’關系!有線索要共享,有風險要共擔嘛!你們查你們的,我們听我們的故事,互不干涉,如何?”

    我這話就是故意惡心他。共享?他要是想共享,就不會瞞著我們自己跑來了!

    秦空臉色鐵青,顯然被我噎得不輕。他看了一眼我身後虎視眈眈的齊天、面無表情的黑疫使、以及眼神同樣不善的陳九和甦雅,又看了看自己這邊只有四個人雖然裝備精良),似乎在權衡動手的勝算和後果。

    就在這時,羅老船工家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洗得發白藍布褂子、頭發花白、滿臉深刻皺紋的老人,在一個中年漢子的攙扶下,顫巍巍地走了出來。老人渾濁的眼楮看了看劍拔弩張的兩撥人,用濃重的方言問了一句什麼。

    他旁邊的中年漢子應該是他孫子)有些緊張地看了看秦空,又看了看我們,用帶著口音的普通話說道︰“幾位…幾位領導…還有…這幾位客人…我爺爺年紀大了,受不得驚嚇…你們…你們有啥事好好說…”

    秦空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怒火,對那老人和中年漢子擠出一個盡量和善但還是很僵硬的笑容︰“老人家,沒事,我們就是來請教點事情。您先進屋休息。” 說完,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壓低聲音,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李安如!你非要摻和是吧?好!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里的水,比你想象的深!出了事,後果自負!”

    “不勞費心!” 我毫不示弱地回敬,然後也換上笑臉,對那老人說︰“羅爺爺是吧?我們是慕名而來的,就想听听您太爺爺傳下來的,關于老鷹嘴水底發光和那聲悶響的故事!我們帶了點心意,絕對不白听!” 我示意陳九。

    陳九立刻會意,從包里掏出幾盒包裝精美的茶葉和糕點早就準備好的)。

    看著陳九手里的東西,又看看秦空那張黑臉,羅老船工渾濁的眼楮里似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了然。他沒說什麼,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在孫子的攙扶下又慢慢轉身回了屋。

    秦空見狀,臉色更難看了。他知道,在這位關鍵證人的“爭奪戰”上,他暫時落了下風——至少,老人沒拒絕我們。

    “哼!” 秦空冷哼一聲,不再看我,轉頭對身邊隊員低聲吩咐了幾句。那隊員立刻拿著儀器,帶著另外兩人快步朝江邊老鷹嘴的方向走去,顯然是去做前期勘察了。而秦空自己,則抱著胳膊,像尊門神一樣杵在了羅老船工家門口,目光冷冷地掃視著我們,擺明了要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得,這下熱鬧了。挖鼎小隊,喜提第七處“監工”一名。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示意陳九、甦雅他們跟著我進屋。路過秦空身邊時,我故意停頓了一下,用只有我倆能听到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說道︰

    “秦空同志,下次想甩開我單干,記得把屁股擦干淨點。還有,你那公開資料,編得挺像那麼回事,就是…唬不住人。”

    說完,我不再看他那快要噴火的眼神,昂首挺胸雖然形象依舊陰郁)地走進了羅老船工的家門。屋內光線昏暗,彌漫著陳年的煙味和草藥味。但我知道,真正的線索,可能就在這位飽經風霜的老人口中。

    我的神識打開,看到屋外秦空盯著關上的木門,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低聲罵了一句︰“這個混蛋!狗皮膏藥!” 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我這混不吝的勁兒給氣出內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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