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夜格外漫長,凜冽的北風卷著雪粒撲打在宮牆之上,發出沙沙的聲響。楚昭寧站在椒房殿的暖閣內,望著銅爐中跳動的炭火,將太醫臨終前遞來的密信又細細研讀了一遍。信箋上西域可汗歪斜的字跡被血漬暈染,卻依然清晰可辨︰"助三皇叔奪位,事成後北疆三州歸我..."
"夫人,甦將軍求見。"宮女的通報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甦辰裹著一身寒氣踏入殿內,玄色披風上還凝結著冰碴,劍穗上的狼頭墜子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搖晃。"剛從裴元紹那里回來,"他解下披風,露出內里沾著泥污的鎧甲,"北疆防線發現多起異常越境事件,那些人既不像商隊,也不像正規軍隊。"
楚昭寧將密信遞給他,火光照在兩人臉上,忽明忽暗。"太醫臨終前說,西域新可汗野心勃勃,與三皇叔余黨勾結已久。"她的指尖劃過信中提到的"藩王名單",眉頭緊鎖,"現在當務之急,是查出這些內鬼究竟在謀劃什麼。"
與此同時,在京城郊外的一座別院內,幾位身著錦袍的藩王正圍坐在密室中。寧王將西域使者送來的密函狠狠拍在桌上︰"那小皇帝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有西域鐵騎相助,奪回皇位易如反掌!"他的眼中閃著貪婪的光,"等事成之後,北疆的牧場、江南的賦稅..."
"不可輕敵。"趙王捻著胡須,神色陰沉,"楚昭寧和甦辰絕非善類,蒼狼嶺一戰就讓我們折損了不少人手。這次行動,必須萬無一失。"他示意心腹拿出一卷地圖,"我們先在京城制造混亂,再趁亂控制皇宮,屆時..."
數日後,京城突然爆發糧荒。各大糧行的存糧不翼而飛,米價一日三漲,百姓們在寒風中排起長隊,怨聲載道。楚昭寧站在城樓之上,望著城下騷動的人群,心中已然明了——這是敵人的第一步棋。
"陛下,戶部尚書請罪。"小皇子的聲音帶著怒意,"他承認是自己疏忽,導致官糧被盜。"少年天子握緊拳頭,"但我派人徹查後發現,糧行的掌櫃與寧王的管家過從甚密!"
楚昭寧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城中冒起炊煙的方向。"傳令下去,開倉放糧。"她轉身對甦辰道,"你帶一隊人馬,暗中監視寧王的一舉一動。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耍出什麼把戲。"
深夜,寧王的別院亮起了燈火。一輛輛馬車悄悄駛出後門,車轍印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跡。甦辰帶著暗衛遠遠跟隨,卻在城郊的一處廢棄寺廟前失去了目標。當他們闖入寺廟時,只看到滿地散落的西域兵器,還有一張畫著皇宮布防圖的羊皮紙。
"不好!調虎離山!"甦辰臉色大變,立刻策馬回城。此時的皇宮內,趙王的心腹已悄悄控制了禁軍統領,打開了宮門。數百名蒙面人如潮水般涌入,直奔小皇子的寢宮。
楚昭寧听到動靜時,立刻抱起孩子沖向御書房。她將幼子藏進密室,拿起先帝留下的龍紋劍,帶著僅剩的侍衛與叛軍展開廝殺。刀刃相撞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內回蕩,鮮血濺在精美的壁畫上,將祥瑞的麒麟染成猙獰的模樣。
千鈞一發之際,甦辰帶著援軍趕到。他的長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所到之處叛軍紛紛倒下。"昭寧,你沒事吧?"他擋在她身前,鎧甲上已添了幾道傷口。
楚昭寧擦去嘴角的血跡,目光堅定︰"先解決這些亂黨,再去會會那些心懷不軌的藩王。"她握緊龍紋劍,看著遠處漸漸泛白的天空,知道這一夜的血戰,不過是更大風暴的前奏。而她,早已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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