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帳的羊皮燈在夜風里搖晃,將馮妙晴的銀鱗甲冑與宇文淵的玄甲,投在氈帳中央的羊皮地圖上,如兩尊護民的戰神,在狼首與寒梧的圖騰間,共商胡漢鐵騎的未來。馮妙晴的狼皮靴尖輕點地圖上的“黑水河”,馬奶酒的酒壺,正被她潑在“響沙灣”方位,畫出蜿蜒的游擊路線。
“草原騎兵如蒼狼,”她的銀眸映著篝火,酒液在羊皮上,顯形出狼族“奔月九騎”的軌跡,“善在沙海游擊,斷敵糧道,卻難破中原的‘鐵桶陣’。”酒壺轉向“陰山關”,畫出數道尖銳的突擊線,“而你們的玄甲騎,善結‘太玄地听陣’,卻在大漠中,如鐵錨陷沙。”
宇文淵的寒鐵戟斜倚帳柱,戟穗掃過地圖上的“護民泉”,忽然輕笑︰“妙晴可記得,在黑水河,你的蒼狼騎與我的玄甲騎,曾借地脈共振破陣?”他的指尖劃過酒液未干的“響沙灣”,“那時,草原的游擊箭與中原的震沙雷,不也合得像太武帝的狼首與寒梧?”
馮妙晴忽然將酒壺重重一磕,在地圖中央,洇出“狼牙關”的輪廓︰“所以我想,”她的狼首刀鞘,在羊皮上,壓出蒼狼的剪影,“若讓狼族鐵騎學你們的‘地听陣’結陣,玄甲騎習我們的‘奔月九騎’游擊——”
“便是天下無敵的‘蒼狼玄甲騎’。”宇文淵忽然接話,戟穗纏住她的狼首刀鞘,借力一拉,讓蒼狼剪影與寒梧紋,在酒漬中,融成新的圖騰,“以狼族的速度,破陣如蒼狼撕風;以玄甲的甲冑,守陣如寒鐵鑄牆。”
氈帳外,傳來狼族鐵騎的夜巡聲,與玄甲騎的更鼓,在草原的夜里,敲出胡漢同心的節拍。馮妙晴忽然取出半幅《水經注•流沙篇》,頁腳甦綰的機關圖,此刻正被她的馬奶酒,染成蒼狼的眼瞳︰“甦姑娘改良的‘沙舟’,能載糧草穿沙海,”她的指尖劃過圖上的螺旋槳,“若讓蒼狼騎護沙舟,玄甲騎守糧陣——”
“胡漢的糧道,便成了流動的長城。”宇文淵的戟尖,忽然在羊皮地圖上,刻下“蒼狼玄甲騎”的旗紋︰狼首在上,寒梧在下,狼尾纏著玄甲的鱗紋,“當年祖父在白登山,若有此等協同,柔然的‘血河陣’,早該化作護民的沙礫。”
馮妙晴忽然望向他的璇璣錦囊,那里裝著孝明帝的蒼鱗佩,還有她的狼首玉︰“你可還記得,在鹿蠡宮,我替你飲的那碗毒酒?”她的聲音輕得像馬奶酒的醇香,“那時我便想,草原的狼,若不能與中原的戟共生,終究是孤狼。”
宇文淵的喉間發緊,想起她銀鱗甲冑上的血痕,想起響沙灣沙海埋兵時,她的狼首刀與他的寒鐵戟,如何在沙下,織成地听陣的經緯︰“妙晴可知,太武帝陵寢的壁畫上,狼族與漢人,本就是共飲一河水的兄弟?”他的戟穗,輕輕掃過她腕間的蒼鱗碎玉,“這‘蒼狼玄甲騎’,不過是讓千年前的盟誓,重新踏在草原的風里。”
更鼓三更,馮妙晴忽然解下狼首辮的銀飾,用馬奶酒,在宇文淵的掌心,畫出“奔月九騎”的陣圖︰“第一騎探路,如蒼狼窺月;第二騎斷後,如狼尾掃沙……”她的指尖,劃過他掌心的護民刺青,“待你我將陣圖刻在狼首刀與寒鐵戟上,便是胡漢鐵騎的共生之印。”
宇文淵忽然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她掌心的薄繭——那是握過狼首刀、潑過馬奶酒、系過金狼旗的手︰“明日便讓韓擒虎帶玄甲騎,隨你的蒼狼騎,在敕勒川合練。”他的聲音混著篝火的爆響,“讓草原的風,記住胡漢鐵騎的蹄聲,不是殺戮的鼓點,是護民的長歌。”
氈帳的羊皮燈,忽然被夜風掀亮,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胡漢共飲”的岩畫上,恰似太武帝與柔然可汗的盟誓重臨。馮妙晴忽然輕笑,聲如破冰︰“待蒼狼玄甲騎成軍那日,我便用狼首旗的流甦,為你的戟穗,編個草原的結——”
“讓它在沖鋒時,既響著狼嚎,也帶著寒梧的清鳴。”宇文淵接過話,戟尖挑起她的狼首刀,刀鞘新刻的“協同”二字,與他戟身的“胡漢一統”,在燈影中,發出清越的共振。
是夜,可汗帳的羊皮地圖上,“蒼狼玄甲騎”的旗紋,漸漸被馬奶酒浸透,卻在篝火的烘烤下,化作永不褪色的印記。馮妙晴的狼首刀,宇文淵的寒鐵戟,此刻共同倚在氈帳門口,刀刃與戟尖,指向同一個方向——護民的方向,胡漢共榮的方向。
當晨霧漫過草原,敕勒川的練兵場上,狼族鐵騎的狼首盔,與玄甲騎的寒鐵冑,已開始磨合“奔月地听陣”。馮妙晴的狼首旗,宇文淵的寒梧旗,在練兵場的兩端,同時升起,旗面的風,將“蒼狼玄甲騎”的傳說,吹向漠北的每一個氈帳——那是護民者的智慧,是胡漢鐵騎的新生,是草原與中原,在兵機夜談中,結下的共生之盟。
可汗帳內,馬奶酒的余香未散,羊皮地圖上的酒漬,卻已干成“共榮”的紋章。宇文淵知道,這場夜談,談的不是兵法,是胡漢的心,如何在戰術的融合中,走向真正的合一——就像蒼狼與玄甲,從此不再是單獨的符號,而是護民之路上,永不可分的雙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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