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不耐煩地說︰“奶奶，別喊了，喊也沒用，老天不會管的，能不能活下去只能靠我們自己。”
賈張氏說︰“可家里連一粒米都沒有，只能吃野菜。”
一想到那些難吃的野菜，棒梗就覺得頭疼，胃也不舒服。
經過一天的奔波找工作，腿都快累斷了，肚子餓得咕咕直叫。
實在撐不住了，棒梗讓賈張氏煮些野菜充饑。
野菜煮好後，兩人開始吃。
或許是餓極了，又或許是因為習慣了這種食物，棒梗吃得津津有味，比早飯吃得還多，而且沒有嘔吐，全都被消化吸收了。
吃完後，棒梗便躺下休息。
然而沒過多久，他就被劇烈的疼痛驚醒。
腹部脹得像鼓一樣，腸胃一陣陣絞痛，仿佛被刀割般難受。
他疼得直咧嘴，幾乎要撕心裂肺。
\"糟了，一定是吃壞了東西，拉肚子了！\" 棒梗心里一緊。
\"奶奶，奶奶，我肚子好痛，快給我倒杯熱水！\" 他痛苦地喊著。
可喊了好幾聲，婆婆毫無回應。
忍著劇痛，棒梗從床上掙扎著站起來。
當他艱難地走到外屋時，震驚地發現一個人正捂著肚子在地上翻滾。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賈張氏。
很明顯，她也因為食用了野菜導致腹痛，情況似乎比他還嚴重。
雖然他還勉強能忍受，但她卻已無法承受，躺在地上打滾，嘴里發出痛苦的 。
\"奶奶，我們可能吃錯了您找來的那些野菜，肚子不舒服了。
\"
賈張氏喘著氣說︰\"棒梗啊，我痛死了，肚子好疼，你趕緊送我去醫院吧，我快要撐不住了，不行了，我要死了，太難受了，讓我死了算了！\"
她堅持要去醫院。
但棒梗勸道︰\"奶奶，別亂說，哪有錢看病？
我們身上分文皆無，醫院也不會收我們的，這不過是普通的肚子疼，休息一下就好。
\"
說完，他倒了一杯熱水喝。
一大杯水下肚後，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難受了。
接著就開始上吐下瀉。
賈張氏的情況也一樣，一喝水就吐個不停，腹瀉不止。
兩人整夜未眠，直到第二天清晨，腹痛才有所緩解。
然而劇烈的嘔吐腹瀉幾乎耗盡了他們的體力，虛弱得連動一下都很困難，像癱瘓一般躺在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棒梗和賈張氏才漸漸清醒過來。
醒來後的第一感受就是全身無力，疲憊不堪。
昨晚的嚴重嘔吐和腹瀉幾乎讓他們丟了性命。
慶幸的是，他們還活著。
“奶奶，我餓。”
棒梗聲音微弱地說道。
賈張氏回應道︰“我也餓，但那些野菜不能再吃了，吃了會拉肚子。”
棒梗問︰“不吃這些，我們還能吃什麼？
什麼都沒有了。”
賈張氏說︰“即使餓死也不能吃，再吃下去真的會沒命的！”
“我去外面討些吃的吧。”
說完她便準備出門。
“討？
要去乞討嗎？”
棒梗驚愕地問。
賈張氏回答︰“不乞討還能怎麼辦？
難道就這樣活活餓死？
出去討飯還能討到東西填飽肚子，以前很多乞丐都能討到吃的，我也一定可以做到。”
她一向要強，自尊心極強，但如今已無路可走。
即便放下尊嚴，她也別無選擇。
要想活下去，只能靠乞討了。
“奶奶，你去乞討，我絕不去，當乞丐還不如死了！”
棒梗堅決表示。
賈張氏說︰“當然不會讓你去了，你還年輕，面子很重要。
如果你也去做乞丐，這一輩子就完了，我不想毀掉你的前程，你還小，未來充滿希望！我會出去乞討，賺來的食物給你，你是我的寶貝孫子，我不會讓你挨餓的。”
“好的，你去試試吧，我也會繼續找工作，直到找到為止。”
棒梗點頭答應。
他也做出了讓步。
安排妥當後，賈張氏拄著拐杖，背著袋子出門了。
接著，棒梗也離開院子，開始尋找工作。
當天下午，何雨柱再次來到婁家看望兒子何曉。
他即將返回港島，所以必須抽空好好陪伴家人。
\"柱子，我明天要把何曉送回港島。
\"
在何雨柱準備告別離開時，婁曉娥忽然開口說︰\"明天就走？
這麼著急嗎？\"
何雨柱驚訝地說︰\"明天就走？
有這麼急的事？\"
婁曉娥點點頭︰\"是的，明天就得走，要是晚了，可能會錯過學校的活動，遲到可不好。
\"
何雨柱說︰\"那我明天去送他。
\"
婁曉娥搖搖頭︰\"不用了，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別耽誤你的時間。
\"
何雨柱笑著說︰\"怎麼會耽誤我的時間呢？
我送自己的兒子。
\"
婁曉娥說道︰\"你還有別的事要做，要送秋葉和一對女兒去學校。
沒關系的，柱子，你有這份心就夠了。
別擔心，我會照顧好你的兒子，都十四年了，還會照顧不好這一天嗎？\"
何雨柱點頭︰\"也是。
\"
然後他對何曉說︰\"兒子，明天要听話，跟著她回港島，到了那里要好好學習。
\"
\"好的，爸爸。
\"何曉乖巧地點點頭。
\"爸爸，回去之後我會給你打電話，記住我們的約定，如果暑假回不來，你要抽時間來看我。
\"
\"記住了，我不會食言的。
\"何雨柱答應道。
叮囑完畢後，他才告別，依依不舍地離開。
隨後，何雨柱到學校接妻子冉秋葉回家。
\"傻柱，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
\"
回到院子里時，三大爺走過來，笑容滿面地說。
\"什麼有趣的事？\"何雨柱好奇地問。
他很想知道，是什麼事讓三大爺如此開心。
三大爺說︰\"賈張氏開始乞討了。
\"
\"賈張氏在乞討？\"何雨柱說，\"這有什麼稀奇的？
他不是一直在院里挨家挨戶借糧嗎？\"
三大爺說︰\"這次不是借糧，是在街頭巷尾乞討，成了靠乞討為生的 ！\"
\"哦？
成 了？
這倒挺有意思的。
\"何雨柱驚訝地說。
\"可不是嘛？
有意思吧？\"三大爺笑著說道。
何雨柱嘆息道︰\"自找的，活該倒霉。
\"在旁人听來，賈張氏開始乞討並不奇怪。
家中斷糧，又無分文，棒梗也一直找不到工作，似乎除了行乞，再無其他出路。
\"沒錯，他們咎由自取。
要是能和鄰居和睦相處，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三大爺附和道。
何雨柱回家後，賈張氏淪為乞丐的消息迅速傳開，引來眾人議論紛紛，她成了眾人的笑談。
夜晚，賈張氏拖著疲憊的身影回到家中。
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模樣，活脫脫一個乞丐。
此時，棒梗正愁眉苦臉地癱坐在椅子上。
\"奶奶，您回來了？\"
听到聲音，棒梗勉強提起精神問道。
\"回來了！我討了些吃的，有饅頭和棒子面，快來吃吧！\"賈張氏點點頭說道。
\"真的嗎？\"棒梗頓時來了精神，急忙起身。
\"千真萬確，咱們有飯吃了，不會再挨餓了！\"賈張氏堅定地說著，把討來的食物一一擺上桌。
棒梗迫不及待地抓起食物狼吞虎咽起來。
不管是饅頭、窩頭還是粗糧餅，只要能入口的，他都不放過。
片刻間，桌上的食物就被他一掃而光。
填飽肚子後，他滿足地打著飽嗝，心滿意足地靠在椅背上。
賈張氏每天外出乞討，帶回的食物雖簡單，卻足以果腹。
她忙碌的同時，棒梗也在尋找工作，起初尚有幾分動力，但屢遭拒絕後，他的積極性大減，最終索性不再出門，整日在家無所事事。
起初，他對婆婆乞討回來的食物還能吃得津津有味，但漸漸地，他開始厭倦這些粗陋的飯菜。
“奶奶，就不能換點別的嗎？
連點肉都吃不到，太沒勁了。”
一天傍晚，看著手中的窩窩頭，棒梗皺眉抱怨。
賈張氏無奈回應︰“我盡力了，可別人不肯施舍。
如今有肉的人家很少，咱們只能將就著吃。
等你找到工作，自然就能改善生活。”
棒梗雖不情願，也只能點頭答應，繼續啃著難以下咽的窩窩頭。
但想起以前餓得只能啃野菜的日子，他還是硬著頭皮把窩窩頭吃了個干淨，沒有浪費。
第二天上午，賈張氏出門乞討後，棒梗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來。
睡得太久，腦袋昏沉沉的，于是打算下床走走。
剛開門，一股香味就撲鼻而來。
“好香，是魚香味！”
他深吸一口氣，心里感嘆。
聞到這股香味，他頓時來了精神，緊接著手指開始蠢蠢欲動。
許久沒沾葷腥的他對雞肉、鴨肉、魚肉特別敏感。
循著魚香的方向，何雨柱仔細望去。
很快，他的目光鎖定了何雨柱家門口。
那里掛著一排排魚，是在晾魚干！
這些魚塊頭大，又肥又大，金燦燦的，在陽光下油光閃閃，甚至還在滲油。
看到這些魚干，棒梗立刻坐不住了。
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眼中閃爍著光芒。
早已垂涎三尺。
“他們家怎麼晾這麼多魚干？
這些魚又是從哪來的？”
棒梗心動。
北方這個時候晾魚干很稀奇，但在何雨柱家卻不算意外。
“去偷一條來嘗嘗。”
他突然萌生了偷竊的想法。
“不行，不能再偷東西了，要是被傻柱發現，那就麻煩了，他可能又要把我送派出所了。”
他馬上制止自己，試圖消除這個不該有的念頭。
坐牢的事他怕得要命，一刻都不想再經歷。
雖然這麼想，但肚子卻不听話。
那魚干實在太誘人了。
他的胃和嘴巴都抵擋不住這種 ！
“就拿一點點，他不會發現的，現在院子里一個人也沒有，沒人會知道我拿了他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