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點點頭。
他硬著頭皮開始吃那些煮熟的野菜和草根。
剛入口時，差點吐了出來。
這是什麼樣的味道啊！
太苦了，讓人惡心。
但他還是努力咽了下去。
不吃的話，恐怕真的撐不住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有了力氣才能出去找工作，否則只能一直吃這些東西。
那種感覺簡直是種巨大的折磨，生不如死。
後來，他模仿婆婆的樣子，蘸著發霉的咸菜醬吃，才慢慢適應。
“要是能捉到野鳥來吃就好了。”
吃著的時候，棒梗忽然想到。
賈張氏回應說︰“野鳥恐怕抓不到。
不過如果你想吃肉，可以去山上抓些螞蚱，或者挖蚯蚓煮來吃，這些更容易。”
“啊……”
听了這話，棒梗感到一陣惡心。
胃里翻騰後，他忍不住嘔吐了。
雖然這一餐吃得不算順利，但總算勉強吃了點東西，也算是暫時緩解了饑餓感，體力也恢復了些許。
吃完後，天已大亮，棒梗便出門去找工作。
院子里其他人也開始陸續起床，吃過早飯後去軋鋼廠上班。
上午，大多數人都離開四合院去上班了，只剩一些老人和孩子，院子顯得格外安靜。
當大家都離開後，賈張氏走出屋子，在院子里徘徊，眼神閃爍，顯然在尋找食物充饑。
然而，她什麼也沒找到，又不敢冒險去偷別人家的東西。
剛回到中院準備回屋時，迎面走來一個人。
是何大清。
他手里提著一包東西，是幾塊燒餅。
他邊走邊咬著燒餅。
看到香氣撲鼻的燒餅，賈張氏眼楮發亮。
那曾是她喜歡吃的。
這時，何大清也注意到她。
他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她。
“老妹子，你在看什麼？”
他笑著問道。
賈張氏沒有回答，只盯著他的燒餅。
“你想吃這個？”
何大清明白了她的意思，微笑著問。
賈張氏點點頭，說︰“你能給我一塊燒餅嗎？
就算是借的，以後我有了一定還你！”
何大清說︰“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餓壞了，想吃東西填飽肚子。
你真的想吃嗎？
那你就自己過來拿吧。”
他拿起那袋燒餅。
賈張氏不由自主地走向前，伸手去拿。
可就在她伸手要拿時，何大清卻將燒餅收了回去，笑嘻嘻地說︰\"你以為我真的會給你嗎？
想吃我的東西就這麼容易？
憑什麼？
別以為我不在院子時就不知道你們一家的事，你們一家在大院里的名聲壞透了，算計我兒子傻柱，還坑害了一大爺，讓他病了四年，全是我照顧。
現在你想吃我的燒餅？
門兒都沒有！\"
他臉上帶著輕佻的表情。
賈張氏愣住了。
隨後，她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何大清，你為何如此待我？
我又沒得罪你，你為何要騙我？
我已經夠可憐的了，你怎還能如此欺負我？\"
\"哎呀，你怎麼哭了？
我沒欺負你啊，不過你哭的樣子倒是挺讓人心疼的。
\"何大清一本正經地說道。
賈張氏說︰\"你看我這麼可憐，能不能給我一個餅吃？
吃了你的餅，大嫂子一定會感激不盡的。
\"
\"給餅你就感激我？\"何大清問。
賈張氏沒有回答，反問道︰\"你說我該怎麼\"
何大清笑道︰\"莫不是想要以身相許？
嘿嘿，我看出來了，你這是在勾搭我！不過這個方法沒用了，你年紀太大了，我對你不感興趣。
要是二十年前，或許還行！現在不行了，我喜歡年輕的寡婦！所以，別費心思了！\"
說完，他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你這老 ！\"賈張氏瞪著他，恨恨地低聲咒罵。
但她不敢追上去。
畢竟那是易中海家，要是被易中海看到，對方肯定會來找她麻煩。
一想到這些，她趕緊跑進屋里，關上門，生怕驚動了易中海。
與此同時。
棒梗在外面尋找工作機會。
他先去了以前雇佣他掃街的街道辦事處，但那里已經滿員，不再需要人手。
在街道辦事處踫壁後，他跑到軋鋼廠，希望能在這里找到一份工作。
到了軋鋼廠，他沒有直接去人事部門面試，而是來到車間，找到了二大爺。
二大爺腿好了後，重新開始工作，已經在軋鋼廠干了好幾年。
“二爺爺，您能不能幫我找個活兒干？
哪怕是在廠里打掃廁所也行。”
棒梗懇求道。
二大爺直截了當地說︰“棒梗，你來軋鋼廠是找錯了地方。
這里絕不會接納你。
你也該想想，現在誰是廠長？
是傻柱，他是廠里的頭兒，管著我們所有人。
而你們一家和他有深仇大恨，他沒原諒你們，你們就別想進廠。”
“二爺爺……”
棒梗滿臉哀求的表情。
二大爺說道︰“你快回去吧，要是讓傻柱知道這事，我會被連累的。”
說完，他就轉身走進車間繼續干活去了。
棒梗不死心，直接來到招工處。
但一听他報出自己的名字，招工人員立刻將他趕了出去。
他的名字一直在黑名單上，沒人敢錄用！
軋鋼廠不要他，他只好去別的地方踫運氣。
可是四處尋找後，沒有一家願意雇用他。
他一次次遭到拒絕！
棒梗到廠里求職的事很快傳到了廠長辦公室，進了何雨柱的耳朵。
他立刻下了死命令︰不許錄用此人。
別人來廠里他或許歡迎，但對棒梗絕對不行。
此人屢教不改，經常惹麻煩，若招進來就是引狼入室，會留下隱患。
身為廠長，這種事決不能發生。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下午，何雨柱去了婁家。
當然是去看望兒子何曉。
何曉的出現對他來說是巨大的驚喜，讓他非常高興。
過去十多年，都是婁曉娥在撫養他，他未能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如今對方回來了，來到他身邊，理應多陪伴他。
“柱子，你怎麼來了？”
見何雨柱來訪，婁曉娥十分驚訝。
何雨柱笑著說︰“我來看看我兒子，給他做頓飯吃。
你應該在家吧？”
婁曉娥點點頭︰“嗯，在家。”
\"何曉，快出來，看看是誰來了！\"她隨即朝屋內喊道。
听到呼喚，何曉急忙跑了出來。
\"爸爸！\"
一見到何雨柱，他立刻興奮地喊道。
\"哎，兒子！\"何雨柱同樣高興地回應著，\"我特意來看你，還帶了好吃的東西，要不要我給你做一頓？\"
\"好啊。
\"何曉答應著。
說完，他們進了屋子。
何雨柱把帶來的食材拿到廚房準備飯菜。
不久，桌上擺滿了香噴噴的菜肴。
何曉和婁曉娥吃得津津有味。
\"柱子，剛才接到港島的電話，我們可能這兩天就要動身了。
\"
飯後，婁曉娥忽然說道。
\"走？
去哪里？\"何雨柱驚訝地問。
\"當然是去港島。
\"婁曉娥回答。
\"不是說好要留在京城發展嗎？
這才幾天就要去港島了？
是我招待得不好嗎？\"何雨柱疑惑地說。
婁曉娥笑著搖頭︰\"不是的，我是要留在這里發展，只是送兒子過去。
\"
\"他不能留在京城嗎？\"何雨柱繼續問。
\"他還得回去上學呢。
這次帶他過來是請了假的，本想讓他多待幾天，但學校突然來電，說有個重要活動他必須參加，學業要緊，所以不能耽誤。
他在那邊讀書已經習慣了，轉學到大陸的學校不太現實。
不過他說過，大學畢業就回大陸，和爸爸一起生活。
\"
\"這次把他帶回來說是要讓他認認親，他一直想見自己的親生父親，現在已經見到了，也就滿足了。
\"
\"原來是這樣啊？\"何雨柱點點頭，看著何曉。
何曉笑著說︰\"爸爸，等放暑假了，我就回大陸看你。
\"
\"好！\"何雨柱點頭答應。
何曉接著說︰\"你也可以來港島看我，港島很有趣，如果你來了，我一定帶你好好逛逛。
\"
\"一言為定！\"何雨柱爽快地答道。
改革開放後，去港島變得容易了，但他作為軋鋼廠廠長，事務繁忙，鮮有閑暇。
待工廠事務安排妥當，輕松下來後，去港島探望兒子便不成問題。
三人交談一陣後，五點時分，何雨柱告辭離去，他還得去學校接冉秋葉。
到學校時比平常晚了些，冉秋葉也稍作等待，但她毫無怨言。
身為軋鋼廠廠長，他要管理龐大的廠子，事情繁雜，有時加班也是常事，晚點回家自然在情理之中。
何雨柱帶冉秋葉回四合院時，找工作的棒梗也剛回到院內。
“棒梗兒，工作有著落了嗎？”
一進家門，賈張氏便急切地問。
棒梗一臉愁容，無精打采地說︰“別提了，工作沒找到，還被趕了出來！”
賈張氏皺眉道︰“工作真那麼難找嗎？”
棒梗點點頭︰“確實難找！我去過的招工地方，人家都不收，有些人一听我的名字就讓我走，態度特別差！”
賈張氏嘆息道︰“這是嫌咱們的過去，你蹲過大牢，前後坐過兩次，周圍人都知道了。
上次出獄還有易中海幫忙，至少能找個活干，如今這院子的人都得罪了，沒人肯幫咱們，易中海不但不幫，還會跟我們作對！現在找不到工作，沒收入，我們只能挨餓了！”
“這讓我們婆孫倆怎麼活啊？
老天爺怎麼這樣，讓我們受這份罪！”
她拍著腿，大聲抱怨老天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