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出事無所謂,但何雨柱還年輕,未來不可限量。
“姐姐,你真好!”
于海棠忽然說道。
“行了,吃你的吧,別這麼肉麻。”
于莉說著,又提到,“不過這事兒再過兩個月就要解決了,何大哥能搞定嗎?
底下工人現在都在關注這件事。”
于海棠無奈地嘆了口氣,“男人不會輕易許諾,特別是何廠長。”
于莉雖有些憂慮,卻不慌張,因為她相信何雨柱不會說空話。
“姐,你說話的樣子好像何大哥的媳婦兒啊!”
“胡說什麼呢,找打是吧!”
于莉迅速把牛肉醬收起。
“好了,我吃飽了,留給你們吧,這是何廠長的心意。”
正說著,傳來敲門聲。
“于主任,工人們不滿了,正在鬧呢!”
這一天終于來了?
于莉眉頭微皺,嘆了口氣。
她早就察覺工人們情緒壓抑已久。
那是對何雨柱的期待,也是對他的失落。
總會有某個時刻來臨,讓眾人的情緒被徹底點燃。
能撐到此刻,已屬不易。
“我去看看。”
于莉頭疼地說。
“姐,你小心些。”
“別擔心,保衛科的人在這兒,只是需要有人出來解釋一下。”
于莉來到食堂。
情況比預想的平靜得多。
大多數人只是坐在那里發呆。
桌上空無一物。
“怎麼回事?”
于莉問。
依舊一片寂靜。
“于主任,這些菜根本不夠吃,還特別貴!”
有人說。
因糧食減產,許多人跑去鴿子市花錢買吃的。
購買人數增加,致使鴿子市物價飛漲。
錢變得緊缺,糧票也被限制,食堂的一些餐食便超出了部分工人的承受範圍。
這才引發了今天的狀況。
“大家都不是真的餓了嗎?
還是對飯菜有意見?”
“誰還在意味道?
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關鍵是食堂的價格太高了!”
有個領頭人站了出來。
“我也無能為力,這是按國家規定來的,如今糧食供應緊張。”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發糧食,這樣我們現在就不會這麼緊張了——這不是一樣的邏輯嗎?
這不是拿我們當猴耍嗎?”
“沒錯,我們現在只想吃飽。
何廠長不是說讓我們吃大米嗎?
眼看快兩個月沒見他露面,是不是已經辭職了?”
“對啊,你總得給我們個交代。
到底怎麼回事?
不然大家既焦慮又挨餓,沒法安心工作。”
于莉不知道何雨柱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但此時只能硬撐下去。
“何廠長從沒騙過我們,大家別太恐慌,相信糧食很快就會到!他說過,一旦糧食運來,第一天就能免費隨意享用!”
大部分來的人,其實並非專程而來。
只是听信了許大茂散布的謠言。
情況已經到了緊要關頭。
新時代以來,從未遇到過類似狀況。
許多老實本分的職工都開始打听情況。
這才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于莉並非無能,只是面對這樣的場景,也感到束手無策。
畢竟解決問題的關鍵在于糧食!
“誰啊,到飯點了還不去吃飯!不吃就全給我離開!”
夢中的景象!
“是誰在說話?”
秦大易第一個站出來。
這個時候替何雨柱辯解,無疑是火上澆油。
秦大易立刻反擊。
這是表現的機會。
“是我!秦大易,上次我怎麼說的?
你要是再帶頭鬧事,我就對你不客氣!”
眾人紛紛回頭。
竟然是何雨柱!
“何廠長!您總算回來了!剛才我都快控制不住局面了!”
李副廠長比于莉跑得還快!
他急忙來到何雨柱面前。
一副表忠心的模樣。
“這李副廠長雖然能力一般,但對何廠長倒是忠誠。”
“是啊,看他們關系好像還不錯。”
何雨柱幾乎以為自己和李副廠長關系真好。
“是誰在搗亂!別以為我們沒槍,你們就能胡作非為!大家要支持何廠長,他不在時,就听李副廠長指揮!”
劉海中也帶著人趕來了。
“何廠長,您回來啦?
我們都沒接到通知!”
劉海中的拍馬功夫實在粗糙。
比起李副廠長差遠了。
難道就我是壞人?
秦大易立即改換立場。
“我都說了,我妹夫是廠長,我有最新消息,別傳謠生事!何廠長說過,如果我們工人吃不上大米,就自動辭職!這話說了多少遍了!”
“何廠長,您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了,我們都挺穩定的。”
秦大易帶著討好的笑意說道。
何雨柱沒空搭理他,目光掃過眾人︰“怎麼,中午都不打算吃飯了?”
這句話讓工人們再也按捺不住情緒,紛紛站起。
他們望著何雨柱的眼神里既有敬意也有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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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全員到場,而是輪流休息的工人,主要來自一車間、三車間和七車間。
可是一大爺並未現身。
他不願看到工人與何雨柱沖突,卻又不敢公然反對,索性找借口缺席。
何雨柱突然出現,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按理說,完不成任務,他不該貿然回來。
“我再問一次,真的不吃飯了嗎?”
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周圍工人的心跳加速,有些不安。
若無何雨柱,這里仍是第三扎鋼廠,福利也不會如此優厚。
因此工人們對他是又敬又怕。
可眼下餓肚子讓人慌亂,他們想試探一番。
除了看起來親切的李副廠長外,沒人想讓何雨柱退步。
畢竟大家都是想干活掙錢的踏實人,只是脾氣急了些。
這也難怪,當年連白寡婦和何大清都能豁出去,足見饑餓的力量。
“何廠長,我們想知道,明天還能否按時吃上飯?
這段時間大家都很累,做的又是耗體力的鋼件活兒——”
“不行!”
何雨柱的回答引發一陣騷動。
李副廠長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但看到何雨柱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把嘲諷的話咽了回去。
多次教訓讓他學會了謹慎。
"何廠長,您之前不是提到過..."
那名工人呆滯地開口。
"我答應的事,難道能不算數嗎?"
氣氛再度陷入寂靜。
眾人內心皆涌起難以置信與絕望。
確實,這件事本身听來就荒誕不經。
然而真成了這般結果,他們一時難以接受。
"何廠長,真沒別的辦法了嗎?"
"是啊,大家都相信你,才齊心協力的。
"
不可能!
于海棠和于莉互相對視,眼中有震驚閃過。
"何大哥,怎麼會這樣?這可是天災,連何大哥你也..."
于莉心中有些沉重。
但她深知何雨柱的性格。
他嘴角的笑意為何如此詭異?
每次耍小聰明或捉弄她時,都是這種表情!
"不對,你在胡思亂想,這人真令人厭煩,竟在這里大聲說話!"
于莉安心不少。
"什麼?"
于海棠略感驚訝。
沒完全理解姐姐的意思。
難道事情還有轉機?
"或許不太可能吧?
咱們廠兩萬多人,要供應足夠的糧食,得多少?"
"別瞎猜了,坐好看好戲便是。
"
于莉對何雨柱太了解了。
果然,何雨柱笑了。
"等不到明天了,今天不吃東西的人,莫非是預言家?
哈哈!這些家伙,定是聞到米香了!"
"各車間主任,不準讓工人用餐!一至七車間所有人,立刻去扛米!保衛科人員,立即出去,指揮運糧車進廠卸貨!"
何雨柱高聲下令。
所有工人都振奮起來。
"什麼?
卸糧食?"
眾人瞬間領悟。
"今天啊,米飯隨便吃,廚房準備燜飯!多配些下飯菜,多加辣!各車間輪流去食堂就餐!明日分配大米!"
"出發!"
秦大易這時也表現出對何雨柱的支持,率先沖了過去。
"別慌!今晚先讓大家填飽肚子,但明後天才開始發放大米,後勤部門還得記賬呢!"
"于莉,別愣著了,趕緊組織人做飯吧!讓女工們一起幫忙!"
听到這話,于莉立刻轉身去了廚房。
"加點醬油,再加點鹽!"
"做什麼?"
馬華一臉茫然。
"醬油炒飯!管夠!"
"大米呢?
兩周前我們就斷供了啊!"
馬華小心地提醒。
他再次愣住時,車已駛入院子,車上裝滿麻袋,嘩啦啦全是大米!
馬華瞪大了眼,廚房里的人都驚呆了。
"這也太夸張了吧!我在做夢嗎?"
"對,這種事只會在夢里發生!"
"廚房的都快來幫忙!車還要去別的地方呢!"
"好,馬上到!"
馬華反應最快,帶人趕忙幫忙。
所有人都投入工作。
"老大爺,快去食堂!一會兒咱們車間的人就沒空吃飯了!"
"吃什麼?
你非得弄那,我跟何廠長住一個院子,他還治好了我的病,我能害他?"
易中海冷聲說。
"不是啊,老大爺!是何廠長運來了糧食,現在隨便吃,醬油炒飯配小油菜和咸菜,可香了!我剛吃了兩碗!"
易中海的徒弟打了個飽嗝,卻還意猶未盡。
近兩個月來,大家都吃不飽,甚至沒見過大米的模樣。
天天粗糧!
有人想起大米的樣子,都忍不住流口水!
易中海揉揉耳朵,似有些難以置信。
他們院里有電視,每天看新聞。
糧食問題始終是個難以解決的大事。
為何情況突然變成這樣?
易中海雖心有疑慮,但依舊坐下享用午餐。
同班組的人已在此等候,桌上擺著簡單的菜肴——一盤咸菜和一盤青菜。
食堂內還有工作人員來回巡視。
"炒飯若不夠,請告訴我,想吃白米飯的自行盛取。
"
看到這一幕,幸福感油然而生。
有人調侃道︰"易中海師父,來份醬油炒飯嗎?"
"當然!來一大碗!"
"莫急,何廠長叮囑過,少取多回,剩余需扣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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