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什麼都懂！
老農深深吸了口旱煙，腦中一陣恍惚。
多年抽旱煙的他，已許久不曾有這樣的感受。
這是腦中極度興奮與尼古丁作用產生的愉悅反應。
“剛才是不是喝了點酒？”
“不算喝酒，是請人幫忙的意思。”
雨柱臉色帶著幾分苦澀。
"難道又是我嗎？
大伯，這種事我不太擅長啊！"
"哼！你小子還有啥是擅長的？
別跟我耍嘴皮子！柱子...你知道嗎，這糧食產量...比我預想的還要好，要不是我親眼看到，我都難以置信！"
農民伯伯抽完一支煙，又點上一支。
然而雙手竟微微發抖，連火都打不著。
何雨柱明白他的心情。
"大伯，現在關鍵是分配。
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等糧食恢復正常供應，他還要籌備那個培訓班。
這才是鋼鐵行業的關鍵所在。
技術人才！
技術才是首要生產力。
何雨柱深知這一點，為了將來能更輕松些，設立培訓基地很有必要。
要不是遭遇糧食危機，恐怕早已著手準備了。
秦京茹也已擔任干部。
"這次不需要你偷偷去做了，同樣是負責培訓。
上級決定讓你作為典範。
"
這份榮譽來得有些意外。
雖然不可能全國人都知道，但至少也會小有名氣。
"這個..."
"這是對你的認可，你的貢獻很大，值得被銘記！"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
"不如等這項技術成熟後再公開吧。
"
何雨柱笑了笑。
低調沒錯，但過于回避反而顯得愚蠢。
即便這些都是系統賦予的能力，總算能用于龍國，或許能救很多人。
"我就服你這點，雖然你話多愛吹牛，但做事踏實低調。
要是國家未來全是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我們這些老家伙就算閉眼前也能安心笑了。
"
這位農民伯伯倒是個直腸子。
何雨柱苦笑著。
看來自己已被盯上了。
但...沒辦法，這是穿越到這個時代的責任。
既有鄰里瑣事，也有家庭雜事。
還有...關乎民生的大事！
追你的人那麼多？
“眼看就要滿兩個月了，我已經兩周沒吃上細糧了。
咱們廠長去哪兒了？”
此前何雨柱慷慨陳詞、分發物資，給大家帶來不少鼓舞。
但日子一長，饑餓感再次襲來，讓人心生不滿。
“唉，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真餓得慌啊！”
“秦大易，你向來是我們車間最不起眼的，現在還有心思抱怨？”
“效率雖慢，可這也是第一車間的員工，我正盡力改善呢。”
秦大易輕笑一聲。
這家伙如今混得不算差，至少能填飽肚子，比先前種地時強多了。
何雨柱懶得理會這等小事，經歷過上次的教訓，秦大易想必不會再敢造次。
兩個月對普通上班族而言眨眼即過，但對紅星扎鋼廠的工人來說，卻漫長難熬。
起初何雨柱的豪言曾讓大家感到安慰，然而隨著日子推移，大家漸漸心生疑慮。
除了口頭表揚外，高層再無動作，其他工廠領導對此事也毫無動靜，依然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這讓工人越發動搖，尤其是何雨柱後來露面次數越來越少，更是令人不安。
“難道廠長被調走了？
怪不得他當初說得那麼好听，原來早有打算！他可以因功離廠，但我們怎麼辦？
只能繼續挨餓，現在連外援都沒有！”
剛開始還不需要主食配給，可到了第二個月，所有補助全停了。
一個近兩萬人的大廠，每日消耗的糧食數量驚人。
幸虧靠前期庫存和溫室大棚撐到現在，這已堪稱奇跡。
即便如此，其他廠子斷糧一天便怨聲載道，李副廠長等人對何廠長仍充滿敬意。
不過敬意歸敬意，仇視依舊存在。
李副廠長隔三岔五寫文章頌揚何雨柱，恐怕連他親爹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尤其那句誓言般的承諾，仿佛時刻提醒著所有人。
“若兩個月內無法讓工人們吃上大米，我便主動請辭！”
這句話成了李副廠長堅持下去的力量源泉。
漫長的日子，全靠它支撐。
因此，他每日都度日如年。
為了達成目標，他不得不每天挖空心思贊美自己的對手。
雖然這算是一種策略，但領導並非愚鈍之人，寫得太過露骨豈不成了舉報信？
于是，李副廠長整日愁眉苦臉。
加之食物短缺，這段時間顯得格外平靜，再無波瀾。
倒是于海棠依舊熱情洋溢，充滿斗志地宣讀著文件。
其他人已感疲憊，畢竟缺乏實際成效的內容難以持久吸引注意。
這邊氣氛高昂，那邊其他工廠卻一片蕭瑟。
漸漸地，最初的激情冷卻下來。
因為日子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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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和別的工廠一樣艱難，但眼看限期將近，何廠長卻似人間蒸發般不見蹤影，難免令人猜測。
莫非是溜了？
“秦大易，你們同住一個院子，何廠長還會回來嗎？”
有人好奇詢問。
“會回來的，天天都能見到，只是好像很忙，最近都沒見他帶兒子出來玩。”
“胡說八道，這天氣帶孩子出來豈不凍壞了？
不過只要人沒跑就行，可能是忙糧食的事。”
正當眾人閑聊時，易中海走近。
作為一車間一班的班長，他語氣嚴厲。
“干什麼呢？
閑聊？
吃飽了？
完不成今天任務就別回來了！主任說了，還有你秦大易，別仗著妹夫是廠長就在那抱怨。
咱們工人只需做好本職工作，其他交給領導處理，不然你能怎樣？”
易中海說完，秦大易乖乖低頭，閉口不言。
因易中海與何廠長關系密切，且性格正直，頗受廠里人敬重。
尤其他技術精湛，常有人向他求教，他也從不推辭。
看到秦大易被呵斥後不再言語，易中海亦嘆息一聲，他對柱子的處境深感憂慮。
眼見約定的期限將近，形勢卻毫無改善，不禁懷疑柱子是否真能做到。
“姐，上次那牛肉醬還有嗎？”
于海棠問于莉。
本想沾些光多吃點好東西，卻發現依舊是窩窩頭配菜湯，連肉星都見不到。
于莉無奈地搖頭︰“食堂已斷供，我這里也沒存貨了。”
于海棠失望地垂下頭，嘀咕著︰“正值長身體時。”
又偷偷瞄了于莉一眼。
于莉臉微微發紅，這不是吃的錯，而是跟廠長有關。
秦淮茹恢復正常飲食，她如何維持現狀？
“別捉弄你姐了，再鬧下去連這點都要沒了！”
于莉警告。
“姐！就這點了，再折騰就沒啥可吃的！”
于海棠急道。
“行了，這是最後的了。”
看著妹妹可憐巴巴的模樣，于莉取出一小瓶。
並非獨吞，而是擔心牽連何雨柱。
妹妹畢竟是親人，還是分些給她吧。
“就是這個，我記得上次在何大哥辦公室見過類似包裝。”
此話讓于莉心頭一震，這丫頭看似年紀小，卻是機靈鬼。
若真發現什麼端倪，即便她不會對外人講，自己卻要羞愧死了。
“姐姐，你怎麼不再找找對象呢？
這麼多人追你。”
于海棠隨口的一句話，卻讓于莉心里一陣慌亂。
全撤！
時間過去了一年多，
閻解成和于莉的婚姻已名存實亡。
即便何雨柱的關系被揭露，也算不上嚴格意義上的婚內出軌，充其量只是個人品行問題。
而何雨柱確實屬于婚內出軌。
廠里追求于莉的人不少，
並非因她是再婚者就被嫌棄。
食堂主任職位雖為代理，但也是國家干部身份，熬資歷後必能升任更高職位。
加之她容貌出眾，身材窈窕，即使穿著寬大的工作服，也能看出優美的身形曲線。
于海棠方才投來的目光有些奇怪，
這讓于莉感到些許不安。
然而她早已離不開何雨柱，管別人怎麼說。
那些覬覦干部職位的人，她並不在意，
將來有機會做生意，她打算開家飯館，隨心所欲地生活。
就算為何雨柱生育後代也無妨，
他曾承諾過，等社會觀念更開放時，會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
否則，單身女性總會缺乏歸屬感。
原本若等待春風化雨的年代，兩人可能年華老去。
但有他在身邊，時間像是按下了快進鍵。
鋼鐵產量增長加速，糧食翻倍的時間表也提前了。
許多歷史事件都比預期來得更早。
他就像是一顆推動變革的加速器。
同時，他也時常思索，
自己的行為改變了這個時代，但大勢所趨的歷史節點依然無法完全避開。
這些事件只是提前降臨。
也就是說，他的影響力只能促進進程，卻無法徹底扭轉局面。
他本想推遲糧食增產計劃，畢竟那段動蕩期還有幾年才到來，
卻沒想到時代急轉直下，提前步入了新的階段。
‘逼’得何雨柱不得不去做這些事。
他並不在意，畢竟穿越本身已經夠離奇了。
更別說他還穿越進了某部影視劇中。
所以他決定順應潮流，稍微調整並加快進程。
“看不上那些人，多半沒安好心。
倒是你，最近總有人黏著你？”
于莉趕緊轉移話題。
“你別亂講，誰纏著我了？
哦，你是說楊偉民？
那家伙煩死了，仗著家里的背景，老來找我問東問西的。
我真是受夠了。”
于海棠滿不在乎地說著，目光卻落在桌上的牛肉醬上。
“吃吧，但不準帶走啊！”
于莉語氣帶著不滿，但她並非小氣，只是擔心何雨柱的身份暴露。
如今大家都很閑，總盯著他們看。
一旦被發現，不僅涉及廠長私藏問題，還可能影響兩人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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