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種毒蘑菇啊。”
“唉，別說你們常吃這些，我們自己有時也會認錯。
上次村里二賴子他娘，眼楮不好使，認錯了，吃了差點沒救回來！”
就要這種蘑菇！
許大茂興奮得差點喊出來。
“哎呀，那我得向您好好討教。
實不相瞞，我娘最愛吃蘑菇，可千萬別采錯了。
要不您教教我？”
許大茂是工廠里的小干部，平日里沒人搭理，甚至惹人厭煩，但在這村里卻受人敬重。
村長听了這話，頓時倍感被尊重。
“嘿，你可問對人了。”
他接過許大茂遞上的香煙。
“辨認毒蘑菇嘛，就看……”
許大茂連連點頭，還拿筆記下要點。
許大茂雖然在廠里不受歡迎，卻是個聰明人。
短短片刻，他已經掌握了采蘑菇的關鍵訣竅。
“這種蘑菇能致人癱瘓，而且無法醫治，真是厲害得很。”
“真能讓人當場斃命？
太嚇人了！”
許大茂听得心潮澎湃，表面裝作認真學藝，實際上已在盤算如何給賈張氏喂食哪種蘑菇。
“今天的電影真精彩，可惜我們都還沒看夠啊！”
村長見電影結束，有些遺憾地說。
“沒關系，我明天再來，給您帶一部新片子——”
“太好了，太
村長頓時眉開眼笑。
“現在蘑菇還有多少？”
“不少，只是近來糧食短缺，能吃的都被采光了，剩下的大多是毒蘑菇。”
“沒事，我丈母娘愛吃蘑菇，我再找找。”
許大茂笑著回應。
內心早已按捺不住。
等等！
是誰？
許大茂忽覺心頭一震，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二百一十四章 打探消息的劉海中
“弄錯了吧？
這些車都很不錯。”
許大茂故作鎮定，但心里早已砰砰直跳。
“絕不會錯！听說是個廠長！媽的，咱們辛辛苦苦種地，全便宜了這群蛀蟲！”
有人憤憤地說。
“什麼廠長？”
另一個人疑惑地問。
“听說是鋼廠的。
原本大家想游街示眾，但被制止了。
生產隊的書記說，罪不至死，但要在這兒接受勞動改造。”
老萬也很冤，他只是幫李副廠長處理了不到十個‘事務’，就被人舉報了。
收的禮物不多，不然早就進了監獄。
鋼廠的廠長！
一般人都不知道軋鋼廠和煉鋼廠的區別。
老農看見的是萬廠長，而許大茂誤以為是何雨柱。
這種事為何不公開？
又是誰舉報的？
許大茂這次並未輕舉妄動，而是冷靜分析。
無論如何都不能沖動，上次的經歷讓他心有余悸。
自己已接受過一次調查，若再有第二次，恐怕就真的要進去了。
無論何雨柱是因危險被藏匿，還是因重要而受到保護，首要的是自保。
因此，他對眼前的情況格外小心。
“那位廠長長什麼樣？
多高啊？
說不定我認識。”
村長搖了搖頭︰“我們沒見到他，听說是勞動改造人員，需要適當保密。”
許大茂追問許久，也未能確認。
這類事村長肯定不知情，生產事務歸生產大隊長管，村長如今的職責類似居委會，只負責調解糾紛。
不過最近確實運來不少設備和車輛，開墾了許多荒地。
這個時代雖談不上地荒，但肥沃的土地依舊緊俏，甚至有人為爭地大打出手。
難道要把犯錯的干部全派來這里種地？
若真是如此，何雨柱或許真在這里改造了！但這仍需進一步證實。
許大茂吃一塹長一智，行事愈發謹慎。
不過何雨柱種地和做飯很有一手，特別是種地，還搞了溫室大棚。
這事許大茂略有耳聞，也許正因何雨柱種地出色，即便犯了錯，也只是秘密勞動改造？
想到這兒，許大茂心中期待起來，哪怕為此少活十年也值！
許主任皺眉說道︰“那邊可不是隨便能去的地方，有警衛守著呢，住在那里的人都是犯過錯的，也許是擔心他們會逃走。
依我看，放在以前，這些人不是漢奸就是賊，根本不該被原諒，抓到就應該直接槍斃！”
村長話音未落，許大茂便連連點頭，滿臉贊同。
“我覺得五馬分尸都不過分！”
這人似乎比自己還要痛恨那些犯錯之人。
村長聞言一愣，“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
許大茂笑道︰“我打算過去轉轉，順便采些蘑菇，要是放電影有什麼事你就叫我。”
“行，有事一定叫你！”
村長目光轉向電影屏幕，心中已有些不耐煩，總覺得時間過得太慢。
“先摘點毒蘑菇回去，讓那個老不死的嘗嘗鮮，讓他中風癱瘓，以後只能喝玉米粥，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打我，早晚我要找你們一一報復！”
許大茂冷哼一聲，挑了幾種有毒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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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這種伎倆對付老太太還勉強可以，但對何雨柱來說，肯定會被識破。
“至于何雨柱……如果他真的出事了，我也準備好了應對他的報復。”
許大茂心情復雜，既緊張又略感輕松。
他假裝采蘑菇，慢慢接近一片田地。
這里離村子較遠，需要穿過一大片區域。
“站住！誰在那邊？”
巡邏非常嚴格，幾乎每五步就有一個崗哨。
不是監獄，那就是有重要人物在此！
許大茂嚇得渾身一抖，沒想到防護這麼嚴密！
早知道就不來了。
想起上次被審查的經歷，許大茂更覺得心驚膽戰。
“我是來采蘑菇的，不知道這里不讓進啊！”
許大茂的模樣倒不像是個壞人。
“快離開吧，這附近沒有蘑菇。”
許大茂偷偷朝前望去，一眼認出了何雨柱。
哪怕化成灰，他也忘不了這張臉。
得趕緊回去找李副廠長！
今天是采不到蘑菇了。
老不死的，算你命大！
“這是真的嗎？”
听罷此言，李副廠長情緒高漲。
他所獲信息大致相同︰老萬已入獄改造，如今輪到何雨柱了。
若真如此，他的機會來了！
“不行，我必須親眼確認！”
李副廠長激動地站起身。
“你不能離開，目前何雨柱不在，廠里的諸多事務還得靠你。
要不我代你去吧！”
劉海中主動請纓。
許大茂近期表現突出，讓他感到不安。
“劉主任辦事我很放心，但切記不要暴露身份，更別輕舉妄動。”
李副廠長叮囑。
“無妨，許大茂提到的地方，我有熟人，說是探親便好。”
劉海中點頭應允。
“太好了！我馬上批假，你即刻啟程——不對，按常規手續安排。
若表現優異，保衛科主任非你莫屬。”
一旦何雨柱入獄，紅星軋鋼廠便是囊中之物。
新任生產副廠長能力有限，對這些事務毫無經驗。
楊書記升任書記後還能否重返廠長之位？
此前文件已明確書記不得過多干預生產。
這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機會！
李副廠長內心雀躍，眼中閃爍著期待。
“希望這次不要再落空了。”
“不是要做溫室大棚嗎？
那就留在農村吧！”
“我現在就出發，路費如何？”
劉海中輕咳一聲。
“費用我全包，飯食和糧票也一並解決，我讓食堂備些食品帶給你。”
“于莉！”
劉海中趾高氣揚地來到後廚。
食堂與後勤已徹底分離，于莉身為食堂主任，掌管一切。
于莉在管理方面確實有一套，加上紅星軋鋼廠資金充裕，後廚煥然一新，干淨整潔，令人賞心悅目。
于莉制定了一條規矩，得到書記和廠長的認可︰除檢查外，任何人不得進入後廚。
李副廠長平時很少來後廚，除非吃飯時間。
馬華已成長為廚師，受何雨柱影響，對曾苛待自己的劉海中一直心存芥蒂，送餐時總讓手發抖。
劉海中知道後廚對他有偏見，因此常找他們麻煩，雙方關系緊張。
如今何雨柱不在，李副廠長成為實際的二把手，盡管級別相近，但因他與上級關系良好，口才又好，地位略高。
“這里是單位，不是四合院。
閻解成與我們無瓜葛，正辦離婚手續。”
于莉語氣冰冷，與平日的柔媚截然不同。
“你們雖未正式離婚，但這不關我的事。
我是奉命而來！”
劉海中趾高氣揚。
“誰的命令？”
“李廠長的！快備十個白面饅頭和二十個煮雞蛋。”
盡管接令，劉海中仍有所顧忌，因許大茂提及之地近在咫尺。
“不認識此人。”
于莉淡然回應。
“你不認識李廠長？”
“我知道主管宣傳部和保衛科的李副廠長，還有何廠長，至于你說的李廠長我沒听說過，他是其他單位的廠長嗎？”
要說口才，秦京茹也未必能勝過。
于莉站在何雨柱身邊，像小鳥依人一般，但一到外頭，立刻變得潑辣起來。
“你……我說的就是李副廠長！他管後勤，難道還管不到你這個食堂主任？”
劉海提高了嗓門。
“李副廠長負責宣傳和安保工作，我是食堂主任，直接听從書記和廠長指揮。
他的命令對我沒有約束力。”
“一個副廠長難道管不住你這個主任？”
“抱歉，確實管不住。”
于莉隨即準備離開。
“我還在忙，要是讓工人們餓肚子，你能負責嗎？”
“沒錯！誤了工人的飯，就等于誤了生產！你身為負責人，難道不清楚這些？”
這讓劉海十分惱火。
“行了！劉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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