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謀長遠富貴,難以求得一時安穩!為了子孫後代,我願意嘗試!我希望借鑒國外的財團模式,聯合大家,建立以天庭會為核心的香江華人財團!”
“歷來,華人界因歷史緣由未曾誕生財團,加之內地環境的特殊性,更增添了這一難度。”
“面對未來,我們身為資本家,該何去何從?”
“因此,我認為創立香江財團至關重要!”
“天庭會的成立,便是我邁出的第一步嘗試。”
秦安眼神堅毅,望向因他言辭而震驚的眾人,隨後含笑繼續︰
“我願拿出晨星投資四成的股份,與諸位交換家族核心產業的股份,實現股權交融,彼此影響,相互制約。”
“我相信,以此為基礎,香江財團的構建指日可待。”
听聞秦安此言,尤其是他願分享晨星投資的股份,眾人深感其組建財團的決心。
他們心思敏銳,早已洞察或已知秦安采用的是三足鼎立策略,即新福平金融集團、華夏星傳媒集團、新和記黃埔集團。外界視此三家為秦安的核心資產,實則資深業界人士與經濟學者深知,秦安真正的核心資產是他全資擁有的晨星投資。因“三駕馬車”的控股權皆握于晨星投資之手,這家看似虛無的皮包公司,實則是秦安控制龐大商業帝國的神經中樞。
秦安願分享這“中樞”的一部分,盡管他仍掌握絕對控制權,但這足以證明他組建香江財團的誠意與決心。
提議一出,全場默然。
香江財團的構想極具吸引力,而晨星投資的股份更是誘人,足以觸動每位香江富豪的心弦。然而,要加入財團、獲取晨星投資的股份,意味著需割舍自家核心企業的部分資產,這對眾人而言,無疑是個艱難抉擇。
這便是沉默的根源。
“今日相聚,只為此事。”見眾人沉默,秦安簡潔明了地說,“再者,便是天庭會基金的收益狀況。”
天庭會基金,乃去年創立天庭會時,秦安用以招攬富豪入會的誘因之一。
這些香江富豪集資約十億美元,交予秦安進行投資。
時至今日,已逾一年,理應公布基金運營狀況。
秦安宣布︰“天庭會基金,當前托管資金為10.15億美元,托管期為350天。如今,該資金賬戶余額已達27.86億美元,諸位皆有所獲。”
此言一出,沉默的富豪們瞬間活躍。
短短一年,十億多美元躍升至二十七億多美元,如此年化收益率,在投資界堪稱奇跡。
他們議論紛紛︰“我投了四千萬,現在豈不是超億了?”“包生投了一億,現在就二點七億多了!”“秦生真乃財神爺,這等回報率,前所未見!”“更難得的是穩定,秦生的投資,如同必勝之局!”
富豪們對投資回報倍感欣喜,畢竟金錢對他們而言,尚非純粹數字。
秦安點頭確認,並宣布基金可贖回︰“欲提現者,持合同見我,我將迅速轉賬。”
幾位富豪心動不已,畢竟資金到賬才安心。
正當眾人沉浸在投資成功的喜悅中時,董一東開口詢問加入香江財團的條件。
秦安微笑回應︰“以市值交換核心企業股份,接受財團對天庭會的管轄與管理,即可加入。”
董一東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爽快答應︰“我信任秦生,且我乃在場最貧者,願加入香江財團,你提的條件,我皆應允。”
在場眾人里,董一東表面上最為拮據。
被港英長期壓制的董一東,其核心企業至今未能上市。
正因如此,這位50年代就已成為億萬富翁的人物,現今身價僅約20多億。
近三十年間,他的身價增長了十幾倍,但與在場其他人相比,那些人的身價動輒增長了幾十倍,包玉港更是增長了上百倍。
對董一東而言,加入香江財團,成為其他香江富豪的真正盟友,是擺脫束縛的良機。
加之他對秦安頗為信任,很快便決定加入以秦安為首的香江財團。
這對秦安而言,無疑是喜訊。
秦安深知董一東未來在內地的影響力,以及內地未來的潛力。
董家的加入,無疑將助力香江財團正式進軍內地市場,並獲得官方認可。
秦安當即應允︰“當然沒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宣布,董家正式成為香江財團的成員!只要秦家在,董家便是財團的重要一員!”
1979年12月,香江氣溫漸降,但仍保持在零上十度以上。
對北方人而言,這樣的溫度尚算暖和,但在香江,已讓人倍感寒冷。
正如李黃瓜此刻的心情。
在他豪宅內,掛斷電話後的他臉色鐵青。
此時,他的兩位得力助手——盛頌聲和周千和,自長江塑料廠時代便跟隨他,見狀連忙低聲詢問︰
“kboss,情況如何?”
“那個秦安,究竟打算怎麼做?”
盛頌聲和周千和是李黃瓜的元老級手下,雖已退居幕後,鮮為人知,但他們對長江實業貢獻巨大。
李黃瓜以香江地產起家,60年代中期,港島房地產暴跌時,他憑借塑膠廠積累的資金抄底,房價回升後一躍成為香江頂級富豪。
這期間,盛頌聲負責地產業務,周千和主理股票買賣,堪稱李黃瓜的左膀右臂。
在另一個時空維度中,霍建寧直至八十年代中葉才逐漸贏得李黃瓜的信任,並最終坐上了和記黃埔總經理的位置,由此奠定了他在香江作為職場傳奇的基礎。
彼時,盛頌聲和周千和乃是李黃瓜最為倚重的左右膀臂。
面對二人的詢問,李黃瓜面色凝重,緩緩摘下眼鏡,以布擦拭。
他邊擦邊低語︰“那人竟在天庭會議上提議組建香江財團,並有意用晨星控股的股份來換取其他家族核心產業的加入。”
“晨星控股的股份?”盛頌聲驚愕反問,“他真舍得?”
周千和專注于地產業務,而盛頌聲則在股市中如魚得水,是一位精明的金融操作者。正因如此,他深知晨星控股股份的分量。
“確實如此。無論背後有無陰謀,此番舉動顯然非同小可。”李黃瓜續道。
盡管晨星控股在公眾視野中並不顯眼,但在香江真正的精英、企業界及商界大佬眼中,它是秦安手中的王牌。
這是秦安掌控旗下眾多上市公司的核心資本。在港澳高層圈內,甚至有人願以10億港元求購其1的股份,由此可見,這家公司市值至少千億港元。
換算成1979年的美元,約等于130億美元。而彼時,香江全年的gdp也不過200多億美元。換言之,這家公司市值已超香江全年gdp的一半。
盡管這位富豪如此斷言,但港澳兩地權貴心里都清楚,秦安絕不會輕易出售晨星控股股份,即便真要出售,價格也遠非千億所能衡量。
單論晨星控股持有的新和記黃埔集團67.6的股份,其價值就已接近850億港元。而新和記黃埔集團的市值更是高達1256億港元。
這僅是晨星控股眾多資產之一。其旗下還握有新福平集團、華夏星傳媒集團等多家公司的股份。
盡管後兩者尚未上市,市值難以精確計算,但加上新和記黃埔集團,香江多數精英認為,僅這三家公司市值就已突破3000億港元大關。
想用十億港元購買晨星控股百分之一的股權,簡直是痴人說夢。
這也恰恰彰顯了晨星控股股權的珍稀。
如今,秦安慷慨地提出以其為核心組建香江財團,這份誠意顯而易見。
且不論秦安的誠意如何。
李黃瓜聞訊後臉色陰沉,心中不悅,皆因自去年起,他屢次向秦安示好,渴望加入天庭會這一商會組織,卻屢遭秦安以各種理由回絕。
十月間,李黃瓜甚至請來了好友李兆吉和包玉港代為說項,卻仍舊未能打動秦安的心。
李黃瓜不解秦安為何如此待他,只覺自秦安出現後,自己事事不順,且在商場上與秦安屢有齟齬,他猜測這或許就是秦安拒絕他的原因。
對此,李黃瓜束手無策,不知如何能讓秦安放下成見。
身為香江頂尖商人之一,李黃瓜雖平日里性情溫和,卻也有底線。
屢遭拒絕後,他心生怒氣,不再執著于加入天庭會,轉而打算在天庭會之外,暗中與秦安較量,期望秦安終能認識到他的重要性,主動拉攏。
正當他下定決心,卻尚未籌謀之際,傳來了天庭會聚會的消息。
聞悉秦安在會上提議組建香江財團,李黃瓜頓時慌亂。
身為長期穩坐華人首富寶座的他,不僅是杰出的商人,更是卓越的資本家,其過人之處,在于商業上的戰略眼光。
憑借敏銳洞察,他涉足塑膠行業,賺得第一桶金;又以遠見卓識,早于其他香江富豪進軍地產,使得長江實業集團在七十年間迅速崛起,積累下驚人財富。
即便在平行時空的八十年代,他的戰略眼光依舊卓越,令和記黃埔集團與長江實業遠超其他香江富豪。
特別是在1987年香江股災前夕,他提前兩個月在股市大量拋售旗下公司股份,籌得300多億港元。
股災爆發後,他趁機低價購入,此役大獲全勝,奠定了他未來華人首富的地位。
進入90年代,他以敏銳的眼光,成為首批進軍內地房地產的香江商人,率先享受到了內地房地產的豐厚回報。
得益于87年股災時的精準抄底,以及在90年代內地市場的布局,加之21世紀東國經濟的迅猛發展,李半城的名字由此崛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