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他坦白道︰\"大部分資金須用于購買我們的設備，我們也會協助建設廠房。\"
\"相信我，有了我們的支持，你們工業化進程會加快。\"
\"很多經驗我們可以傳授，比如露天煤礦開采、自動化、機械化等。\"
...
州長態度誠懇，平日少有真心話，今日難得真誠。這麼多錢，總該有點要求吧。
這個事情相當重要，涉及整整十億資金，我們需要時間好好考慮，暫時無法給出答復。要不這樣，我們先去登機，以後有機會再詳細討論。
團長話語中透著明顯的敷衍，仿佛已經提前約定好下次再見。
糟糕，果然是在耍花招，團長立刻打消了自己的疑慮。
無論如何，不管說什麼，我們都不能答應。
“好的，希望你們慎重考慮。”
州長心中嘆息，他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利，一旦觀察團離開，很可能被其他國家挖走。
如今形勢不同以往，時代確實變了。
告別之後。
帶著行李，登上車輛，許大茂等人抵達機場，順利登機。
直到飛機起飛，大家緊繃的情緒才得以緩解。
脫離敵人的威脅，終于可以放松身心。
“好了，大家休息吧，如果累了就睡一會兒。”
老羅還在為那十億惋惜，十個億啊，他們何時才能擁有如此財富？
從對方的話語中不難看出，他們的意圖是完全佔據這片市場。
一旦購買對方設備，長期下來必定會形成依賴。
“老羅，別失望，我們下一站還有其他選擇，主動權始終掌握在我們手中。”
團長觀察得很仔細，州長的態度過于熱情，甚至有些急切。
主動送上資金，我們自然要謹慎對待，或許後面有更好的機會。
我們穩扎穩打，不用擔心失去什麼。
團長身後的許大茂听著兩人的對話。
他其實並不想听，也不想離團長這麼近。
無奈之下，團長以命令的方式讓他坐在旁邊，許大茂只能服從。
團長忽然轉頭看向許大茂，說道︰
“大茂，過幾天就靠你了，千萬別出錯。”
“一些小事不用操心，只要記住關鍵內容就行。”
團長期待許大茂的表現，認為他是可靠的記錄者。
這不是偷學，而是光明正大地學習。
憑借記憶力掌握知識，這是我們的真本領，絕非偷竊。
團長心情好轉，對許大茂說道︰“大茂，好好努力，國家需要你的智慧。”
“團長，您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許大茂堅定地點頭。對他來說，這只是個小要求。
听到這番話，團長十分滿意。像這樣的年輕人越多越好，無需多言。
許大茂稍作休息，口渴時喝杯咖啡，餓了吃塊蛋糕。長途飛行後，他隨眾人一起下機。
機場設計得極為現代化，剛出場地便看到多架航班起降。州長親自迎接，向他們介紹道︰“每分鐘就有一架飛機起飛，一小時內至少六十架次起降。”
州長話語間透著驕傲。觀察團成員低聲交流，此行正是為了學習取經，于是認真記錄。
老羅附耳對團長說︰“團長，人家機場造得很好，咱們回去考慮買他們的飛機。”買就要買頂級的，看看人家的成果，確實令人欽佩。
“飛機的事情回去再議。”團長已有自己的考量，買飛機不急，全球那麼多供應商。選擇時，要找真正能提供實質支持的。
隨後，州長帶領觀察團乘車前往理工大學參觀。許大茂隨團參觀校園後，又與州長一同考察地鐵系統。“我們的地鐵全部實現自動化，自動售票，每個站點都一樣。”
州長言語間突出一個詞——先進。
確實很先進，每樣設備都高度自動化，誰能比肩？
觀察團成員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地鐵竟能如此豪華，其復雜的線路布局簡直讓人難以理解。
市區內高聳的建築更是數不勝數，觀察團成員們幾乎看花了眼。
滿眼盡是高樓，這景象令人嘆為觀止。
人群中，許大茂顯得格外冷靜。
沒什麼意思，高樓再多，也抹殺不了人們的夢想。誰小時候的夢想是買套房？看著這些樓，許大茂毫無興致。
“大茂，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團長見狀關心地問道。
他可不能出狀況，那是國家的損失。
“團長，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不會影響工作的。”
許大茂記錄下所有有價值的信息，特別是各類機器的操作方式。至于那些實驗室，沒什麼特別的，方法可以慢慢研究，只是缺少必要的儀器。
“中午好好休息，別太勉強自己。”
團長十分在意許大茂的身體狀況，若非怕引起注意，早就安排人手專門照看他了。
“好的，團長。”
熬到中午，許大茂總算能享用美食了。
這是初次來訪，主人家贈送了許多鵝肝醬，許大茂欣然接受。
多取一些，抹在面包上，味道立刻提升許多。
“許同志，這鵝肝醬味道真不錯。”
張翻譯坐在許大茂對面，團長交代過，不用離得太遠，跟緊了好好學習，他怎麼做，你就跟著做。
“嗯，比土豆好吃。”
前幾天許大茂吃太多土豆，現在一提到就倒胃口，無論是蒸、煮還是烤，都沒什麼意思。
一頓飯結束，眾人稍作休整。
半小時後，州長來到，帶著他們繼續參觀。
直到天黑才結束今日行程，返回大街上。
車輛穿梭而過，偶有騎行者經過。高樓下霓虹閃爍，仿佛夜晚才剛拉開帷幕。
州長趁此機會，向觀察團提出合作提議︰“我們可以提供每年十五億美元的無息貸款，條件是深化雙方的合作。”
他補充道︰“這筆資金只能用于購買我們的設備，不能挪作他用。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利，是個雙贏的局面，你們應該不會拒絕。”
州長內心暗自盤算，所謂的雙贏，必須在他的掌控之下。讓對方贏多少，全由他說了算。
團長卻顯得有些為難，“此事太過重要，我們需要回去商議，目前無法給出答復。”
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盡量拖著，沒有其他更好的應對策略。“畢竟我們是客人，不能過于直接地回絕。”
州長語氣加重，手指窗外的建築，“以你們目前的能力，再過一百年也建造不出這樣的高樓。沒有足夠的汽車，你們連機場、地鐵、大學和港口都無法建成。”
他進一步施壓，“如果不與我們合作，你們將永遠處于貧困狀態。”
翻譯們準確無誤地將州長的話傳達給每位成員，眾人听後臉色凝重。他們深知，當下經濟實力確實不及對方，這一點不得不承認。
團長正色回應︰“未來的事誰也無法預料，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州長見狀不再多言，觀察團決定離開，原本預定的酒店也被取消入住資格。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憤憤不平。
“太令人憤怒了，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可不是嘛，大半夜折騰人有意思嗎？”
……
“行了，都別爭了，旅館已經訂好了，咱們抓緊時間入住，明天繼續參觀。”
團長是趙了湖了的）了，情緒絲毫未受影響。
無論他們耍什麼花招，明天我們依然會按時參觀。
團長心里清楚，州長的臉色不過是故作姿態罷了。
先擺出強硬的態度，接著再表現出溫和，提高條件、改善態度，或許能讓我們妥協？
絕無可能！
這種老掉牙的手段，在他們身上根本行不通。
“大家都好好休息，抓緊整理資料，早點睡覺。”
團長體恤眾人，但工作仍需完成。
所有的付出都有意義，前輩多努力一分，後輩就能輕松一些。
“大茂，晚上早點休息，別熬得太晚。”
團長特意叮囑許大茂早睡，讓大家頗感意外。
不過團長向來公平，想必有他的考量，眾人猜測或許有他們不知情的原因。
難怪一個普通小廠長能加入觀察團。
果然，這里面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第264章
美滋滋。
許大茂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回到房間。
無需多言，這是領導的信任。
夜深了，大家依舊忙碌于資料整理。
許大茂早早入睡，他能力有限，只能做好分內之事。
迷迷糊糊間，許大茂醒來，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六點半。
其實規定是八點起床，但大家習慣了早起，醒了就起，順帶出去轉轉，此時路上空曠，正好散步。
這里的作息節奏較慢，八點時工人們還未開始工作。
簡單做了早餐，面棍和火腿。
“這面棍怎麼這麼硬，是怎麼做的？”
許大茂咬了一口，味道尚可，但實在太硬，有些費力。
一旁的張翻譯正吃得香，吃飽就行，不挑剔。
早飯慢慢吃完，才剛過七點。
出門後大家互相詢問，發現車還沒到。
旅館門前，人們伸長脖子眺望，焦急地等待車輛的到來。
“都快八點了，怎麼還不來？”有人等得不耐煩，時間就這麼浪費了。
我們可沒空一直等，實在不行就步行過去。
“可能還得等會兒，大家檢查一下，有沒有落下的東西。”
團長及時出面安撫眾人情緒，強調任務時間長，要保持冷靜。
听團長說完，許大茂隨意看了看自己的行李，只是做做樣子。
東西都帶齊了，不會有遺漏，重要物品都在空間里。
等到十點，車才來。
觀察團成員都覺得這速度太慢了。
車一到，司機還抱怨︰
“你們這麼早叫車，害得我剛吃完飯就得出發。”
司機一臉不滿，早晨八點起床，九點才吃完飯。
還沒休息夠，領導就催著他來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