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牛排味道真不錯，不遜色于京城的飯店，至少值五塊錢。\"許大茂估算了一下，無需票證的肉在國營店價格偏高，而高級飯店里的肉價更高。就像自行車一樣，作為奢侈品，賣高價賺取利潤，普通百姓買不起，也不需要發票。
這一餐花費超過一百，主要因為吃了魚子醬，兩塊牛排最多十元。海鮮並不昂貴，即使吃到飽，也不會超過二十元。許大茂正在算賬時，州長從外面進來。
環視一圈後，州長發現觀察團成員們幾乎都已用餐完畢。
\"諸位先生，我們準備啟程了。接下來，我會帶你們去看看我們是如何養殖牛羊的。\"
州長並不擔心觀察團會發現什麼秘密，畢竟他們連機器都認不全，學不到什麼實質性的內容。而且他早已得知，這些觀察員在經濟領域或許有些才能，但在其他方面卻表現 。
于是，他放心地讓他們參觀，認為不會有意外發生。
……
隨後，州長帶領觀察團參觀了養牛和養羊的工廠。觀察團成員們看得十分認真，覺得對方的方法非常先進且專業，值得學習。州長帶著他們四處參觀，接下來幾天，接連看了十幾個地方。
觀察團白天考察，晚上整理資料，有時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
所有資料都被老羅收走，今晚才有空查看，因為明天要去其他州。簡單來說，他們只能擠出時間來看資料，否則根本沒機會細看。
大部分人的記錄都很詳盡準確，直到老羅看到許大茂的筆記。
\"這是什麼玩意兒？！\"
老羅滿頭霧水，他能看出那是一幅幅素描畫，但送來這些到底有何用意呢？
叫來團長一起仔細研究那些素描畫，兩人震驚地發現畫的是前幾天的鋼鐵廠。
所有的機器以及操作方式都被清晰描繪出來，小許的記憶力真是太驚人了。
\"快！把所有的畫都找出來！\"
團長情緒激動地說道︰“要是小許能把這些全都畫下來，價值可不小。”
雖然他們可能看不懂，但可以交給工程師解讀，這些人一定看得明白。
只要仔細分析，總會找到突破口。至于其他方面不說，但我們的復刻能力絕對是天生的。
老羅和團長找出了所有圖紙，仔細檢查後確認，這些畫確實描繪了機器的外觀和操作方式。
“這件事很重要，你去把小許叫來。”團長催促老羅，事情緊急，讓他立刻行動。
老羅沒多說什麼，出去一會兒後，帶了個一臉疑惑的許大茂進來。
“領導，您找我有什麼事？”
許大茂心想，近期沒犯錯誤，應該不是被批評。畢竟他在任何地方都十分突出。
“大茂，這些畫是你畫的嗎？”
團長將圖紙放在桌上，周圍沒人，可以放心交談。
表面上看，那位州長對他們很客氣，態度也不錯。但團長知道，對方尊重的是錢，而不是他們。
資本家只認錢，給錢就靠攏。因此團長從未向州長索要技術，因為對方絕不會白白給予。
如今好了，許大茂幾乎完整地畫了出來，我們無需再求助別人。
回家關門研究，能復刻就復刻，若不行，再去實地考察。
“團長，這些都是我畫的，我在大學時專門學過的。”
許大茂在大學里對少數幾個專業感興趣，比起听歷史課，研究藝術有趣多了。
“大茂，你的記憶能維持多久？”
團長目不轉楮地看著他，耐心等待回應。如果記憶持久，這能力就很有價值。
“只要我用心回憶，隨時都能重新畫出來。”
這些年許大茂的力氣變化不大，但記憶力卻越來越強。幾年前的事情，只要願意，他都能回想起來，每一天仿佛都在腦海中放映電影。
“太好了！”團長拍了一下桌子，隨即說道︰“接下來的日子里，你晚上就別再畫畫了，多注意休息。用心記住所有東西，回去後再畫出來。”
團長擔心畫太多會被發現，要是被抓住，許大茂可能會被扣留。這人簡直像活生生的照相機，看一眼就能畫出來，這種本事聞所未聞。
“好的，我听您的！”許大茂心中暗喜，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偷懶了。這不是他的主意，而是領導讓他偷懶，他又能怎樣呢？
“好，你回去好好休息，注意多保重。”團長忽然想到什麼，“對了，關于畫畫的事，千萬別跟別人說。”
團長一時興奮，親自將許大茂送到門口，這令許大茂有些意外。領導的熱情讓人受寵若驚。
想了想，許大茂從口袋里掏出一包榨菜，悄悄遞給團長。“團長，這是斜橋牌榨菜，很好吃的，送給您。”
許大茂沒什麼好送的，干脆拿出榨菜，覺得領導在外地肯定想吃這個。雖然是魔都產的，味道確實不錯，他存了不少在空間里。
團長接過榨菜，不知該說什麼。他怎麼會缺這點榨菜？只是不想浪費這個年輕人的一番心意罷了。
“大茂，我們兩人怎麼分這包榨菜？”團長想起屋里還有老羅。
“團長，巧了，我剛好還有一包。”許大茂說著，又從身上掏出一包榨菜，動作自然流暢，團長都沒看出他是從哪里掏出來的。
“大茂，快回去休息，咱們明早還得趕路呢。”
團長揮揮手催促許大茂離開，看他明明帶了榨菜卻不主動拿出來，這覺悟有待提高。看來得找機會好好提醒他。
“團長，我回去了。”
許大茂轉身回房，悠閑地坐下。夜晚旅館安靜，大家都忙著整理資料，沒人出來，旅館方面也特意交代過不會被打擾。
屋里，張翻譯正埋頭疾書，每天都有新收獲。思路如泉水般涌現，停不下筆，除了記錄資料，還寫下許多個人感悟，很快寫滿了一萬多字。
“許同志，你回來了。”
張翻譯抬頭瞄了一眼，又低頭繼續寫。靈感源源不斷，根本停不下來。
“嗯。”
許大茂簡單收拾東西準備休息，這麼晚了還不睡還能干什麼？
整理完畢後，他立刻躺下，舒舒服服地閉上眼。
“許同志，你不寫資料嗎？”
張翻譯善意提醒，任務必須完成，不能偷懶。
“唉，我不用寫，領導說讓我多休息，以後晚上不用再寫資料了。”
許大茂盡量實話實說，雖然他不喜歡說謊，但有些情況還是不能直說。為了不傷人，他選擇如實相告。
“這……真是太好了。”
張翻譯愣住了，原來還有這樣的好事。難道我們活在同一個世界里？也許是自己見識太少了。
……
第262章
一夜未眠，張翻譯滿心憂慮，第一次經歷失眠。清晨醒來時，黑眼圈明顯，若不知情，還以為他整晚都在加班寫材料。
六點，許大茂起床穿衣，出門買早餐，不想給張翻譯添麻煩。
繞了一圈後，他拿著面包和香腸回來。
“小張，趕緊吃飯，今天我們得坐飛機離開漢斯國。”
許大茂吃著面包，心情愉悅，慶幸終于不用再看到土豆。
雖然土豆不錯，但也不能過量食用，吃得太多反而不好。
是時候換個口味了，咱們去嘗嘗鵝肝醬吧。
至于蝸牛嘛，那就免了吧，味道太重，不如直接吃豬腦花更合適。
“許大哥，我這就準備好了。”
張翻譯邊吃面包邊說，昨晚房間里的地位已經完全確定下來。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終究還是要向現實妥協啊。
早餐後，許大茂、張翻譯帶上東西，與大家會合。
又要坐飛機了。
臨行前，州長特意找到他們。
“各位先生，我們非常渴望與你們合作，誠意十足。”
“如果你們願意合作，我們可以提供十億美金的貸款，也就是‘到了’的美元。”
“無需任何利息，只要你們願意深化合作，這筆錢立刻就能到賬。”
“不僅如此，我們之後每年都會提供貸款給你們。”
……
州長仔細觀察考察團的表情，本該昨晚就來的，但還有些事要處理，那就是那些蛋，同樣重要。專家們研究了一整晚，卻仍沒得出結論。
昨晚的努力算是白費了，只能今天匆匆趕來。要是讓考察團就這麼離開，其他不少國家也會爭相送上資金。
而考察團這邊，听到十億美金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對方說的是‘到了’，十億美金的‘到了’，價值連城。
全國加起來，也沒幾個‘到了’，頂多一個多億。
出手如此闊綽，老羅第一個動心，緊接著其他人也心動了。
這筆錢實在太多，他們正急需這筆資金，沒有外匯，很多東西都買不到。
幾乎快揭不開鍋了，這筆錢萬萬不能放棄。
老羅望向團長，眼神詢問他的看法。
只有團長能做決定。
十億美金啊，錯過了實在太可惜。
團長沉默不語，此事透著蹊蹺，對方怎麼可能如此慷慨呢。
成年人不會輕易上當受騙。許大茂思慮後決定發言，他地位不高，不怕得罪人，即使說錯也能道歉了事。作為小廠長，他覺得別人不會太在意他的言論。
許大茂直接提問︰\"這筆資金是否有特定用途？比如這十億必須全部用于采購你們的設備？\"
他關注的是資金使用是否自由，而非金額本身。若不能自由支配，那就不是真正的贈送，而是設局。
畢竟國家貧困，外國企業需先協助創造財富，才有後續獲利可能。
\"這筆資金無需利息，但我們有些小要求。十億無償援助，想必你們急需這筆資金。\"
州長不願正面回應，試圖回避問題。但許大茂的話剛落音，觀察團立即警覺起來。
開什麼玩笑！我們已經很窮了，還有人想騙錢？
涉及金錢時，大家都很嚴肅。沒人願意被 。
見觀察團表情凝重，州長無可奈何。當然不能白給錢。
這些人都太窮了，州長一時也想不出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