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醒的司機心情很差，要不是這些客人很重要，真想把他們丟在路上。
通過翻譯，許大茂等人明白了司機的話，沒人能接受。
“這都快中午了，你還說早？你是想等到下午再來嗎？”
作為客人，也不好真的跟司機發火。
最後，老羅讓翻譯代他們向司機道歉。
“是我們太積極了，還是他們太懶了？要是他們懶，哪來的今天？”
團長一時陷入思考，難以理解這種現象，司機的生活條件比他們還好，這種差距讓人難以釋懷。
“團長，他們現在是輕松，但之前也很努力，特別是對技術的追求……”
許大茂上前為團長解答疑惑，觀察團對外界的情況並不了解。
可許大茂心里清楚，盡管眼前這位看似是個敗家子，但祖上曾非常富有，足以支撐家族幾十年甚至上百年。
“嗯，大茂，你提到的這點很有道理。”
听完許大茂的話，團長才徹底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這時，翻譯向司機道歉完畢，司機的情緒終于平復下來。
“咱們上車吧，看看他們還有什麼招數。”
團長已經完全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
只是參觀而已，他們愛擺臉色就擺吧，只要雙方不撕破臉，就給他們面子。
至于實質性的東西，一概不能給，也沒得商量。咱們家底薄，經不起折騰。
觀察團上了車，司機開車將他們送往地鐵站。
十幾分鐘後，到達目的地。
所有人下車後，司機迅速掉頭離開，瀟灑而去。
“早知道這樣，咱們還不如步行來呢！”
老羅氣急敗壞，從早上八點等到十點，一問才知道還要繼續等。
等了兩個多小時，結果十分鐘就把他們送到地鐵，這實在讓人惱火。
“算了，消消氣，人家听不到你的抱怨。”
“咱們去買票體驗一下全自動售票機。”
團長安慰幾句後，帶領眾人進入地鐵。
時間耽誤太多，不能再浪費了。
只有一個司機，觀察團又能如何？不可能為難一個司機。
“純粹是在故意刁難我們。”
“可不是嘛，他們總是搞這些小動作。”
許大茂和張翻譯一邊走一邊交談。
許大茂真的很生氣，卻想不出應對之策，歸根結底是背後的人在搗鬼。
對付一個司機容易，但若不解決背後的人，還會有更多類似的麻煩。
大家順利購得車票，系統運行良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以現有的技術水平，這個地鐵在世界範圍內也屬一流。
進入車廂後，眾人各自坐下。
許大茂原本想坐角落，卻被團長叫到前面。
“大茂啊，以後別總坐那麼遠，讓人擔心。”
老羅語氣柔和，臉上掛著微笑，他知道許大茂記憶力超群。
無論怎麼看，他現在都覺得許大茂十分順眼。
地鐵車廂里，許大茂感到局促不安。面前的人與其說是領導，不如說像一台精密的人形照相機，只是不斷捕捉他的反應。
\"咳咳，領導，您有什麼事嗎？\"
許大茂對這種過于熱情的態度有些抗拒，盡管對方是老羅——一個幾乎能與大領導比肩的老同志。只可惜實權不足，被團長壓制著，不然可能真有不同局面。
\"別緊張，我就是關心你。要是想看書，我幫你找。小楊那兒有不少書，他每晚睡覺都抱著書。\"老羅語氣溫和，仿佛恨不得把所有資源都塞給許大茂。
\"有困難盡管說，我們都會盡力幫忙。\"這位資深領導不僅提議看書、散步，還細心詢問許大茂想吃哪種點心。
\"領導，我真的沒問題。\"許大茂無奈地想著，即便能溜走，也得忍受這份過分的熱情。
地鐵到站時，他如釋重負般快步離開。老羅緊跟其後叮囑︰\"小心腳下！你還年輕，咱們以後還得靠你。\"
到了地面，一群人在人群中發現了迎接他們的州長。他禮貌地引導大家前往預訂好的酒店︰\"歡迎來到鵝賽！住宿和飲食我都安排妥了。希望能讓您滿意。\"
州長態度謙和，顯然是為了拉近關系，爭取即將展開的合作項目。
第265章
“諸位，想必你們已經饑腸轆轆，跟我來吧，我已經為大家準備好了豐盛的午餐。”
“用餐結束後，下午我會帶你們去鵝賽的鋼鐵廠參觀。”
“我們鵝賽的鋼鐵廠，絕不遜色于你們之前所見的任何一家。”
“參觀完鋼鐵廠後，我再帶你們去看看我們的港口。”
州長話音剛落，便帶領觀察團從地鐵直接到達酒店。
在大巴車上，州長仍不忘繼續與他們拉近關系。團長耐心地應付著，鵝賽有十一個地方可供考察，他們至少要在鵝賽停留數日，期間最好能與州長建立良好關系。
看著這一幕，許大茂索性閉目養神。接下來，他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大家的警覺性提高了不少，有些事情無需多言。
不久，大巴抵達酒店。酒店裝修十分豪華，但觀察團並未過多留意，眾人早已餓得不行，匆匆進入餐廳。
辦理完相關手續後，州長領著他們去了酒店的餐廳用餐。餐桌上擺滿了鵝肝醬、魚子醬、燻腸，還有當地特色的餅干、魚湯和蒜泥醬，此外還有新鮮的海鮮和蔬菜沙拉，最後還端上來一盤蝸牛。
見到蝸牛，大家都面露難色，彼此交換眼神後，都知道沒人會嘗試這種食物。世界上美味的食物那麼多，為什麼要吃蝸牛呢？實在難以理解。
許大茂盛了一大盤餅干，舀了幾大勺魚子醬、鵝肝醬和蒜泥醬，又切了幾片燻腸，最後還不忘盛一碗魚湯，據說這魚湯味道極佳，州長本人也極力推薦，估計味道不會太差。
嘗了幾口餅干，喝了一口魚湯，整個人頓時感覺舒暢許多。耳邊听著大家閑談，話題幾乎都集中在魚湯的美味上。
“差不多八分飽了。”
許大茂拍拍肚子，因為吃了太多餅干，感到有些撐。肉類吃的不多，僅幾片燻腸，遠不及之前的牛排油膩。
午餐結束後，州長帶他們去了鋼鐵廠和港口轉了轉。雖然參觀過不少地方的工廠，但這次依然讓大家感到震撼。
三百五十萬噸鋼鐵的生產僅需七千名工人，效率遠超我們的十幾倍。港口也高度智能化，基本實現計算機操作，大幅減少了人力需求。
隨後幾天，他們走訪了各地︰大學、農場、實驗室、工廠等。能參觀的地方幾乎都去過了，雖然辛苦但值得，關鍵是要親眼見到實際情況。所有地點考察完畢後，觀察團計劃離開鵝賽前往下一城。
臨行前，州長再次找到他們︰“各位先生，這幾天在這座城市生活得如何？按我們這里的習慣，早晨八點起床，九點吃早飯，下午一點吃晚餐……每周工作時間不會超過三十五小時，若願意，你們也可以這樣。”
州長並未直接提及薪資，只強調數量不限，但購買力有限，這是底線。超過底線就談不上雙贏。對他們而言，賺錢並非首要目標，更重要的是掌控對方的收益。
“我們都喜歡這里，但我們的意見僅代表自己，並不能代表所有人。”團長雖心動，卻清楚世上不會有如此優渥條件惠及全民。畢竟，這些人的祖先靠什麼起家，心里都明白。
團長依舊拒絕了州長的邀請。“沒關系，我們十分真誠，希望你們能慎重考慮。”州長轉身離開，堅信這樣的生活 下，觀察團遲早會動心。多年艱苦的日子，他們不可能一直忍耐。州長相信，美好的生活終將打動人心。
酒店，晚上八點，大家齊聚團長房間開會。
“形勢不容樂觀啊，同志們。”團長說道，“我們已經參觀了許多地方，現在談談各自的想法吧。”
“好，小許，你先說。”
老羅將視線轉向許大茂，示意讓他先發言。若是大家都講完，恐怕輪到他時早已錯失良機。
\"各位領導，我就簡單談幾點看法。\"
許大茂站了起來，他暗自提醒自己要鎮定，就像魯迅先生說過的，只要內心堅定，便不會在意別人的評價。
\"經過多方考察，我發現有些地區的工業化程度相當高。\"
\"僅靠一個城市的資源顯然不足以滿足我們的需求，我們需要尋找一個強有力的合作伙伴。\"
\"不僅要引入先進的生產線，還要學習他們的技術經驗和管理模式。\"
雖然許大茂的建議簡明扼要，但在場的大人物們並未給予太多關注，畢竟家族中還有更多資深成員。
\"小許同志說得很有道理，這番話背後下了不少功夫。\"
團長听完後頗為欣賞，此人記憶力確實超群，概括能力也很強。只是遺憾的是，幾年後許大茂就將步入四十歲，否則團長真考慮邀請他擔任私人助理。
\"我們現在面臨的選擇有兩個主要國家，其他幾個影響不大。\"
\"雖然效率尚可，但整體實力無法匹敵。所以最終決定與誰合作才是關鍵所在。\"
老羅對這片土地始終抱有積極態度，畢竟接受了人家的幫助就應該有所回報，而不是一味拖延。
\"沒錯，最近這段時間，好幾個州長頻繁來訪，他們希望聯合起來共同發展，開出了三十億的新條件。\"
\"大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相當于我們一年外匯收入的三十倍！\"
團長雖不舍放棄這筆巨款，卻又對合作心存疑慮，擔心對方別有用心，因此猶豫不決。
\"那就選擇土豆牛排吧，他們的工作態度嚴謹，產品質量可靠。\"
\"我覺得鵝肝醬更適合，懂得享受生活，一周只工作三十五小時，這樣的工作機會去哪里找？\"
\"不對不對，依我看...\"
眾人開始爭論，意見無法統一。
大家在土豆牛排和鵝肝醬之間難以抉擇。
\"各位領導，我認為我們都不要選。\"
這時，許大茂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