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終究沒忍不住不問︰“鄭廠長,你就不關心車上的酒損失嗎?”
“酒的損失是既定的,關不關心都不會改變。人受傷,晚一分救治就可能會耽誤。”
劉文伸出大拇指︰“鄭廠長,大氣。我和哥沒有受什麼傷,就是梅家兄弟倆,他們搭我們的車要去鵬城,一路上躺在車廂里,第一個發現有人扒車,在車上和扒車的人干了起來,對方帶了囊子和鐵棍,兄弟倆吃了虧。老大頭上被夯了一棍。老二梅大川腿上囊了個小口,胳膊上挨了一記重擊。
我听到動靜後,停下了車。對方看車上的人勇猛,停車的位置又有些偏遠,就下車跑了。我們在就近的鎮上待了一天多,給梅家兄弟治療,還在鎮上報了警。”
鄭慶仁看了看劉文的手腕和腿︰“你這?”
劉文尷尬的撓了撓頭︰“听到動靜焦急,停車跳下車的時落地沒穩住,栽倒了門坎上……”
說起來扒車的人不多,車停的地方又距離扒車的接頭人遠點,要不然劉文不但幫不上忙,還能成為累贅。
鄭慶仁想起剛才車上探出的頭,指了指︰“剛才那人是梅家兄弟?”
“老大梅大丘。”
“梅大川呢?嚴重不?”
“囊的不深,衛生院的醫生說破了皮,也沒給縫,拿了藥涂上,用紗布包上。昨晚換藥的時候看了,恢復的很好,現在車上躺著呢。”
鄭慶仁本想著讓車上的人吃了早飯,等在這里,自己去見周博陽,溝通好去把酒卸掉後,再安排司機去招待所休息。出現了這種情況,鄭慶仁也不急著找周博陽交貨了,指著南邊的方向說︰“劉哥,前邊有一個歸家招待所,你把車開過去。”
“偉子,再開兩個房間。”
到了招待所外,梅大丘攙扶著梅大川下了車,和鄭慶仁打了招呼。
兄弟兩個樣貌差不多,年齡也差不大。個子不高,都是中分發,聊了一下,知道倆兄弟是一個去年出來的親戚介紹鵬城干建築工。
這個年代,雖有外出務工,但還不是主流。梅家兄弟能夠搭著貨車跑出來,還是有著很大的魄力。
多聊了一會鄭慶仁才知道,從豪州出來車上總共五個人,另外一個人在劉文的口中形容為慫蛋。事發時車都不敢下,看到梅大川受傷,嚇得在贛州下了車,逼著劉文退了一半的車錢,搭客車去中山。
休息,加涂藥換藥,花了一個小時,鄭慶仁請了四個人喝早茶。
看著瘸著腿,包著胳膊的梅大川,鄭慶仁忍不住提醒的說道︰“下次遇到這種事,發現對方帶了家伙,就在一邊,無非就損失點財物,保證自身安全最為重要。”
梅大川立即反駁的說道︰“鄭廠長,你這就說的不對。文哥作為司機,工作就是把貨物安全的送達。文哥讓我們搭他的車,是給我們方便,那幾個小流氓扒上了車,我們要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車上的貨往下丟,一是對不起文哥,二是對不起我們身上掛著的兩個蛋。”
聲音大的引來不少人看,嘰里呱啦的說了幾句,不過這邊的人听不懂他們的粵語,他們也听不懂鄭慶仁這邊的方言。
梅大丘訓斥的說︰“大川,鄭廠長說的道理對,我也經常告訴你,只有自身安全了,才能做成自己想做的。”
“哥,說我干啥?當時第一個沖上去的不是你?不是你被棍敲倒了,我才沖上去?”
鄭慶仁也沒有因為梅大川不解自己的好意而不滿,倒是更加的看好梅大川兄弟兩人。
讓四個人在招待所好好休息,鄭慶仁和鄭小偉去了龍國大酒店的辦公區。
等了十一點鐘,見到了周博陽。
商談的過程也沒有多復雜,一切都與在廬州時候的差不多。鄭慶仁普通源酒以五塊八每瓶,陳釀源酒以七塊八每瓶賣給周博陽,同時約定了酒的銷售範圍,還有售價範圍,至于香城的售價,由周博陽定。
簽了正式的協議。
周博陽留了兩人在龍國大酒店吃了飯,他本人有事並沒有作陪,安排了一個對接人。
下午,讓劉文開著貨車,把酒卸進了指定的倉庫。鄭小偉拿著對接人簽了字的入庫單,在財務那里領到了這批酒的貨款。
帶著近兩萬現金的鄭慶仁兩人還沒走出大酒店,對接人就追了過來,說酒已經賣出了一半,讓下一批的酒盡快送過來。
這讓自以為見過世面的鄭小偉再一次瞠目結舌。
“哥,這才半個多小時,把酒從倉庫拉出去的時間都不夠,咋就賣了一半?”
雖然有過一世的經歷,鄭慶仁內心還是有些感觸。
這就是人脈渠道資源。
對有些人來說,費盡心思,使盡渾身解數都難以完成的事,有些人幾句話就做成了。
回到招待所,鄭慶仁就打電話回酒廠,讓張旭組織第二批酒送過來。速度快的話,趕在離開粵省前能交上貨。
第二天。
梅家兄弟兩人乘坐火車去了鵬城。
照著計劃,劉文返程的車上,一半裝劉翔的服裝,路過贛省贛州,再裝半車豪州藥材公司采購的藥材。昨天下午劉文和運輸隊聯系得知,因為來時路上耽擱,藥材公司的采購員等不及另外找車了已經回去。
也就是說劉文暫時沒有返程的貨運任務。
要麼留在羊城等著,要麼帶著半車的服裝回去。
鄭慶仁和劉文商量了一下,趁著劉翔去批發市場找服裝貨源的空隙,和鄭慶仁去一趟禪城,給鄭慶仁運半車電風扇回去。
吃了早飯,貨車就開動,朝著禪城順德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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