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站在鴻溝直播平台的後台屏幕前，手里捏著一根狗肉串，眼神卻死死盯著屏幕上那個剛剛注冊成功的賬號︰【戰馬吃播•格局打開】。
“這玩意兒真能行？”樊噲撓著後腦勺，“它連‘歡迎老板’都不會說，只會打嗝。”
“誰規定吃播必須說話了？”劉邦咬了一口狗肉，油星子濺到鍵盤上，“你看它那身膘，往鏡頭前一站，就是行走的飼料廣告。”
後台審核員顯然也有同樣的疑問。系統提示欄不斷跳出彈窗︰“實名認證失敗，請上傳有效身份證件。”、“該賬號疑似非人類操作，建議封禁處理。”
“操！”樊噲一巴掌拍在桌上，“老子辛辛苦苦注冊三次，每次都被封！”
“冷靜點。”劉邦從袖子里掏出一張泛黃的銅片，“呂雉剛發來的秦朝戶籍卡，說是從她硬盤里翻出來的。”
“你老婆的硬盤……”樊噲欲言又止，“怎麼什麼都有？”
“別問，格局打開。”劉邦把銅片貼在攝像頭前，系統識別了幾秒，終于跳出了“認證成功”的字樣。
戰馬被牽進直播間時，正低頭啃食地上一堆新鮮苜蓿。它脖子上掛著一枚破舊的銅鈴，每走一步都發出“叮當”聲，像是某種古老儀式的開場。
“開始吧。”劉邦按下“開播”按鈕。
畫面一陣晃動，戰馬抬起頭，嘴邊還掛著幾根草葉。彈幕區瞬間刷起︰
——【觀眾a】︰這什麼鬼？馬也能當主播？
——【觀眾b】︰我靠，這馬眼楮好有神！
——【觀眾c】︰格局打開是什麼意思？新人福利嗎？
“格局打開！”劉邦猛地把一塊狗肉塞進戰馬嘴里。
戰馬一愣，隨即噴了個響鼻，接著機械地重復︰“格……局……打……開。”
彈幕炸了。
——【觀眾d】︰臥槽，馬會說話！！！
——【觀眾e】︰這是ai合成的吧？
——【觀眾f】︰求同款狗肉，主播太會調教了！
“快看它的體型！”樊噲指著屏幕大喊，“這可是標準戰馬身材，肌肉線條完美，一看就吃得營養均衡！”
“閉嘴。”劉邦瞪他一眼，“再夸它吃得多，咱們就露餡了。”
第一波流量來得比想象中快。不到半小時，直播間人數突破五萬。三家飼料公司連夜聯系平台，要求投放廣告。
“老板，我們發達了。”樊噲搓著手，“他們說只要戰馬吃完他們的產品，就給提成。”
“那就吃。”劉邦咧嘴一笑，“吃撐了正好武力值歸零，省得它亂跑。”
戰馬確實沒讓人失望。接下來一周，它每天準時出現在直播間，一邊嚼飼料一邊重復“格局打開”，偶爾還會因為吃得太多而打嗝，引發一波又一波的“萌化”評論。
蕭何也沒閑著，偷偷調整推薦算法，讓戰馬視頻頻繁登上熱搜。某天夜里，熱搜詞條赫然寫著︰“戰馬吃播 馬界頂流，格局打開成流行語”。
“現在投資人主動找上門了。”韓信遞來一份合同，“他們想投資戰馬ip，開發周邊產品。”
“戰馬周邊？”劉邦摸了摸下巴，“比如馬蹄鐵項鏈、馬尾毛手鏈？”
“還有馬糞香薰。”韓信補充。
“……你別說，這個可以有。”劉邦眼前一亮，“不過先別急著簽約，等它胖一點再說。”
果然，戰馬的體重很快成了問題。原本健壯的四肢變得圓滾滾，奔跑訓練時甚至摔了一跤，當場滾出三米遠。
“完了完了。”樊噲看著體檢報告直冒冷汗，“這馬體內脂肪超標，醫生說不能再吃了。”
“不能吃？那可不行。”劉邦皺眉，“廣告費還沒收完呢。”
“但投資人已經開始質疑了。”韓信指著手機，“有人說它是‘假戰馬’，根本沒法上戰場。”
“讓他們看看數據。”劉邦指了指屏幕，“粉絲數、互動率、廣告轉化率，哪一項不漂亮？”
話音剛落，呂雉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臉色陰沉。
“你們干的好事。”她將體檢報告扔在桌上，“戰馬體內檢測出狗肉代謝殘留物，這事要是傳出去，你們還想不想混了？”
“狗肉？”樊噲心虛地看了眼劉邦，“這……可能只是誤檢。”
“誤檢？”呂雉冷笑，“你們以為我沒證據？這段直播視頻我已經備份了十份，隨時都能發出去。”
劉邦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那你想怎樣？”
“用狗肉債換資源。”呂雉目光銳利，“我要銷毀這份體檢報告，同時獲得戰馬賬號的管理權限。”
“成交。”劉邦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不過得加個附加條款——戰馬減肥期間，由你負責喂養。”
“你什麼意思？”呂雉眯起眼。
“很簡單。”劉邦攤手，“既然你能讓它瘦下來，那就說明你有辦法控制它。這樣一來，賬號交給你也放心。”
呂稚盯著他看了幾秒，最終握住了他的手︰“成交。”
當晚，戰馬就被轉移到了呂雉的辦公室門口。它低頭嗅了嗅地面，忽然抬頭看向鏡頭，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格局打開。”
彈幕瞬間爆炸。
——【觀眾g】︰馬好像變聰明了！
——【觀眾h】︰這眼神有點嚇人……
——【觀眾i】︰我怎麼覺得它在笑？
而在某個角落，一台老舊的青銅鈴鐺微微震動，仿佛回應著戰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