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捏著手機，盯著屏幕上那條推送︰
“本月第七次系統更新失敗，請聯系管理員。”
他喉結動了動，手指在“呂雉”兩個字上懸了半晌，終究還是沒敢點進去。
辦公室里飄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姜茶味。那是樊噲剛送回來的紅糖姜茶，說是呂雉最近身體不適，得按時喝。劉邦嗅了嗅，眉頭一皺︰“這玩意兒怎麼聞著像狗肉湯？”
“老板，我可不敢往里面摻。”樊噲攤手，“但你不讓我換口味，我就只能照方抓藥。”
劉邦嘆了口氣，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眉頭皺得更深了︰“甜得發膩，苦得發澀……你確定這是姜茶不是毒藥？”
“呂姐說她就喜歡這個味道。”
“她喜歡什麼我不關心，關鍵是她那個加密系統。”劉邦放下杯子，指節敲著桌面，“每月五號定時發送黑材料，我這邊連個備份都撈不著。現在她連ifi密碼都改成了生理周期同步，你是懂科學的嗎？”
韓信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張表格︰“老板，我分析過了。她設定的自動發送機制確實跟她的經期有關，而且每次發送前還會隨機更換一次密鑰——正好和未央宮服務器凌晨三點刷新的ifi密碼一致。”
劉邦沉默了幾秒，忽然笑了︰“格局打開。”
樊噲一臉懵︰“啥意思？”
“意思是，我們得按她的節奏來。”劉邦站起身，袖子里滑出一塊風干狗肉，咬了一口，“從今天開始，每月四號晚上八點，準時送紅糖姜茶到她家門口。不能晚，也不能早。”
“為什麼是四號晚上八點？”韓信問。
“因為她習慣在五號零點登錄系統查看進度。”劉邦嚼著狗肉，“提前四個鐘頭，剛好能讓她放松警惕。”
樊噲翻了個白眼︰“老板，咱能不能別用姜茶當誘餌？我都快成送姜專業戶了。”
“你要是有別的法子，我現在就听。”劉邦反問。
樊噲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韓信低頭看了眼表︰“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下一次發送時間還有七天。”
“先想辦法進她電腦。”劉邦說，“只要拿到原始數據源，就能反向追蹤她的自動發送機制。”
樊噲撓頭︰“但她電腦鎖得比軍火庫還嚴實，指紋、面部識別，還帶生物特征驗證。”
“那就找個她不在的時候。”劉邦眯起眼楮，“比如……快遞來了。”
呂雉正坐在會議室里開會，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抱歉，我去接個快遞。”她起身，拎包走了出去。
走廊盡頭，樊噲抱著一個紙箱站在電梯口，見她出來，立馬堆起笑臉︰“呂姐，您的包裹。”
呂雉接過箱子，掃了一眼寄件人︰“沛縣特產？”
“對，老板說您最近辛苦，特意讓廚房熬的紅糖姜茶。”樊噲笑得像只剛偷完雞的狐狸。
呂雉沒說什麼，抱著箱子回了辦公室。
門關上的那一刻，劉邦從角落里鑽了出來，袖子里的狗肉已經不見蹤影。他沖韓信使了個眼色，兩人悄無聲息地溜進了呂雉的辦公室。
桌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屏幕亮著，但鎖屏界面已經跳了出來。
“五分鐘自動鎖定。”韓信低聲提醒，“我們必須在五分鐘內搞定。”
劉邦掏出一塊布，上面沾著點油膩的東西，直接貼在攝像頭前。
“這是什麼？”韓信皺眉。
“她的油脂樣本。”劉邦咧嘴一笑，“我剛才偷偷抹在袖子上的狗肉油，就是為這一刻準備的。”
韓信看著攝像頭眨了眨眼，系統果然識別通過了。
“臥槽……你這也太離譜了吧。”
“格局打開。”劉邦一邊解鎖一邊說，“趕緊找文件。”
韓信快速瀏覽桌面，忽然停住︰“等等，這里有封郵件，標題是‘致韓信——關于數據恢復協議’。”
劉邦湊過去看了一眼，臉色變了︰“這玩意兒什麼時候發的？”
“還沒發出去，草稿狀態。”韓信點開一看，內容只有兩行字︰
“如果你看到這封郵件，說明我已經決定攤牌。
數據備份已啟動，除非你願意合作。”
韓信合上電腦，聲音低沉︰“老板，她早就知道我們在盯她。”
劉邦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那我們就更得搶在她前面。”
接下來的幾天，劉邦每天都會讓樊噲準時送去一份紅糖姜茶，甚至還在包裝盒上印了不同的祝福語︰“願你每天都有好心情”、“注意休息哦”、“記得早點睡”。
呂雉一開始沒在意，後來也覺得奇怪︰“你們老板是不是想收買我？”
“怎麼可能！”樊噲裝傻，“老板只是關心您。”
“關心我？”呂雉冷笑一聲，“那他有沒有關心過，我為什麼每個月都要改ifi密碼？”
樊噲一時語塞。
呂雉瞥了他一眼︰“回去告訴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干什麼。”
樊噲心頭一緊，點頭哈腰地離開。
回到辦公室，他把原話轉述給劉邦。
劉邦听完後，反而松了一口氣︰“她知道我在盯她，那就好辦了。”
“什麼意思？”韓信問。
“說明她還沒打算動手。”劉邦靠在椅背上，“只要她還想玩心理戰，我們就還有機會。”
韓信盯著他看了幾秒︰“老板，你是不是已經有計劃了？”
劉邦笑了笑，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上面畫滿了各種時間節點和密鑰規律。
“她用生理期做加密，那我們就用她的生理期做反擊。”
韓信眼前一亮︰“你是說……偽造發送時間？”
“沒錯。”劉邦點了點紙上的某一行，“只要我們能在她真正發送之前搶先一步，把內容替換成假數據，她就沒法再拿這個威脅我們。”
韓信沉吟道︰“但這需要精確的時間同步。”
“所以我才讓你去分析她的姜茶訂單。”劉邦挑眉，“你不是已經找到了規律？”
韓信點頭︰“她通常會在收到姜茶後半小時左右登錄系統確認狀態。”
“那就在這半小時內動手。”劉邦站起來，眼神銳利，“準備好，明天就是關鍵節點。”
夜深人靜，辦公室只剩下韓信一個人。
他面前擺著三台電腦，屏幕上不斷滾動著代碼和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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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雉剛剛簽收了今天的紅糖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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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登錄了系統，檢查了一遍自動發送機制，確認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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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的手指飛速敲擊鍵盤，一道偽裝成系統更新的通知彈出在呂雉的電腦上。
她猶豫了一下，點擊了“稍後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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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按下執行鍵，數據替換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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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雉退出系統，關掉電腦，熄燈離開。
韓信長舒一口氣，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他看向最後一行日志記錄，嘴角微微上揚。
【任務完成︰成功攔截並篡改目標自動發送機制】
【附加信息︰下次發送時間已同步至“虛假數據源”】
他關掉電腦，起身走到窗邊，夜風拂過臉龐，帶著一絲涼意。
遠處的城市燈火通明，像是無數雙窺視的眼楮。
但他知道，今晚之後，至少有一雙眼楮，再也看不見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