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還在吹，劉邦手里的狗肉已經涼透了。
他盯著那塊肉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把它塞回袖子里。
“開會。”他說。
會議室里依舊彌漫著狗肉湯的味道，韓信剛把玉璽芯片的數據分析完，蕭何還坐在角落里翻他的文件，樊噲低頭喝湯，虞姬的直播信號還沒恢復。
門被猛地推開，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手里舉著一張圖紙，邊走邊喊︰“劉邦！你們未央宮抄襲阿房宮的設計圖，這是鐵證如山！”
劉邦眨眨眼，“啥？”
男人把圖紙往桌上一拍，指著上面的結構圖，“你看這前殿布局，這後庭設計，連屋頂的飛檐角度都一模一樣！你敢說這不是抄的？”
劉邦湊近看了看，又抬頭看看韓信，“這玩意兒……是你設計的吧？”
韓信點頭，“是我畫的。”
“那你咋不解釋一下？”劉邦問。
“我哪知道阿房宮長什麼樣？”韓信攤手，“我是按小時候尿布上的草稿改的。”
“哈？”滿屋子人都愣住了。
“你小時候尿布上還有設計圖？”樊噲放下湯勺，一臉懵逼。
“防火牆雛形。”韓信認真地說，“那時候我爸媽總吵架，我就在尿布上畫了個能隔開他們的結構模型，後來就成了未央宮的基礎框架。”
“你說你是從尿布上抄的？”項羽舊部中有人冷笑，“你以為我們是傻子嗎？”
“不是抄的。”韓信繼續冷靜道，“是我們原創的，只不過靈感來源比較特殊。”
“靈感特殊也沒用！”那個男人怒吼，“你們必須公開道歉，並賠償項氏集團名譽損失費和建築版權費！”
劉邦嘆了口氣，拿起狗肉咬了一口，“格局打開嘛……大家都是搞建築的，誰沒點靈感來源？”
“你別轉移話題！”男人瞪眼，“你得拿出證據證明你們沒抄襲！”
“證據？”劉邦笑了笑，“巧了，我老婆正在路上。”
話音剛落，門又被推開。
呂雉走進來，手里拎著一個牛皮紙袋，臉上掛著她標志性的微笑——那種讓人一看就頭皮發麻的笑。
她走到桌前，把袋子一倒，幾張泛黃的圖紙嘩啦一聲鋪展開來。
“這是我從咸陽博物館復制的阿房宮原始設計圖。”她說，“你們可以比對一下。”
眾人圍上去，仔細對比。
結果出乎意料。
圖紙上的阿房宮設計，竟然和未央宮的設計圖幾乎一模一樣。
空氣瞬間凝固。
“這……”項羽舊部的人臉色變了，“這怎麼可能？”
劉邦也愣了，“你們阿房宮的設計，怎麼跟我們的差不多？”
呂雉輕輕一笑，“問題來了吧？”
“什麼意思？”有人問。
“意思是，”她慢悠悠地說，“如果你們指控我們抄襲，那你們自己是不是也得交代一下，這些圖紙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會議室里頓時炸鍋。
有人開始竊竊私語，有人說這事越鬧越大，還有人偷偷掏出手機拍照。
韓信忽然開口︰“其實還有一個可能。”
所有人都看向他。
“圖紙確實相似。”他說，“但並非源自阿房宮，而是來自我的尿布防火牆草稿。”
“你再說一遍？”項羽舊部的人怒了。
“不信？”韓信淡淡一笑，“我可以現場展示。”
他朝門口一揮手，“請道具組進場。”
門開了。
樊噲扛著一大塊狗肉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弟，抬著一塊巨大的布。
“老板，狗肉我帶來了。”樊噲咧嘴一笑，“順便給你搭了個台子。”
“干得不錯。”劉邦滿意地點點頭，“開始吧。”
樊噲把狗肉放在台上，然後一把扯開那塊布。
底下赫然是他小時候穿過的尿布，已經風干成了一塊硬邦邦的布片，上面還殘留著幾處可疑的痕跡。
“這就是我的防火牆原型。”韓信走上台，指著尿布上的線條，“看到沒有？這個結構就是後來未央宮的核心設計思路。”
眾人湊近一看，果然發現那些歪歪扭扭的線條和未央宮的結構圖驚人地吻合。
“這……這也太巧合了吧？”有人嘀咕。
“不是巧合。”韓信說，“是我八歲那年畫的。”
“可你怎麼確定它跟阿房宮沒關系？”項羽舊部的人還不肯罷休。
“因為這塊尿布是在沛縣出土的。”呂雉接過話頭，“而阿房宮的設計圖，是最近才從咸陽流出來的。”
“而且。”韓信補充，“我小時候畫的東西，不可能傳到咸陽去。”
“所以結論只有一個。”劉邦站起來，拍了拍袖子，“不是我們抄你們，是你們抄了我兄弟的尿布。”
全場嘩然。
項羽舊部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要是不服氣，也可以拿你們家祖傳的尿布出來比對。”劉邦笑著說，“說不定還能申請個建築設計專利。”
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項羽舊部那位領頭的男人臉漲得通紅，“你……你這是胡攪蠻纏！”
“我這是實話實說。”劉邦聳肩，“再說了，就算真是抄襲，你們也不能只告我們一家吧？畢竟這圖紙現在看來，也不是我們獨有的。”
他指了指呂雉帶來的阿房宮原圖，“你們自己也用了，是不是也該賠我們點什麼？”
這話一出，滿場再次騷動。
“你們到底有沒有證據證明我們故意抄襲？”劉邦繼續追問，“還是說，這只是你們想借機打壓我們股價的一次輿論攻擊？”
會議室內一時陷入沉默。
那個男人咬牙切齒地看著劉邦，眼神里像是要把他吃了。
“這件事，我會繼續查下去。”他冷冷地說，“你們等著。”
說完，帶著人轉身離開。
等他們走遠，劉邦才松了口氣，拿起狗肉又啃了一口。
“格局打開。”他說，“這次是誰玩得起，還真不好說。”
韓信看著那塊尿布，忽然皺眉，“等等……這上面的污漬，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伸手摸了摸，指尖沾了一點黑色的痕跡。
“這是什麼？”他問樊噲。
“哦，那是我昨天不小心滴上去的墨水。”樊噲撓撓頭，“我以為洗掉了……”
“你確定是墨水？”韓信眯起眼。
“應該……是吧？”
韓信把手指湊近鼻子聞了聞，臉色忽然變了。
“這不是墨水。”他說，“這是……加密墨。”
滿屋子人又是一震。
劉邦放下狗肉，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加密墨？”他低聲重復了一遍，“你是說……這塊尿布，可能是某個更大計劃的一部分？”
韓信點點頭，“這種墨水只有特定波段的光才能顯現信息。如果我沒猜錯，這里面可能藏著一份隱藏的圖紙。”
“也就是說。”劉邦緩緩開口，“我們剛才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
樊噲看著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語︰“我只是想省點洗衣粉……誰知道會整出這麼大的事。”
劉邦忽然笑了。
他站起身，拿起狗肉，深吸一口氣。
“格局打開。”他說，“這次，誰才是真正的大玩家？”